趙秦用什么來威脅，葉綰綰也就不說出來讓燕沉堵心了。

但是......“這幾日我一直在想，你跟趙秦本是兄弟，如果沒有我，你們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

“一個詭道貪狼，一個將才破軍，這天下還有誰能阻擋你們二人？”

葉綰綰看著門口：“是我改變了你們的命格，讓你們相殺......”

她想了很多很多，不管前世殺她的是趙秦還是燕沉，她都不計較了。

如果命運讓她復仇，結局是趙秦和燕沉一起死，這個仇...她不報了。

前世的仇怨都報了，唯獨他們二人，就算是燕沉殺了她，這一世他也還夠了，若是趙秦...之前她想殺，可現在牽扯到了燕沉的命，她未嘗不可放下。

葉綰綰的退縮，就算不說出來燕沉也知道。

“他雖然能牽制我，但是他也不會一直傷害自己的身體，更不會拿命來殺我，不過是牽制威脅罷了，看透了就不足為懼，你不必在乎。”

“這巫術既然可以下，那自然能解，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且讓他多活幾日，屆時恩怨一并清算。”

他認真的盯著葉綰綰：“你千萬不要答應他任何條件，一樣都不可以。”

“怎么可能答應？”其他的條件她尚且考慮，讓她嫁給趙秦來換取燕沉的解藥那是萬萬不能。

倒不是她不在乎燕沉的死活，而是她再不會淪為別人的棋子，更不會用自己的婚事和身體去交換。

若最后一定要用她來作為交換，她寧可死。

燕沉把完著葉綰綰的手指：“趙秦的事情且不說，魯國公世子......夫人跟他很熟？”

葉綰綰表情一頓，偷偷瞅了他一眼：“不是很熟，就小時候見過一次。”

葉綰綰不覺得自己該心虛的，她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意外去到漁陽，她可是被強迫的，跟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按理她是該理直氣壯的，但莫名有點兒底氣不足。

“咳咳，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燕沉捏住她的指節細細賞玩，唇角微勾，仿佛心情不錯的樣子，但又似乎透著點點兒的危險。

“不出意外，明日他就該到上京了。”

來得還真快，不是說一個月后？

“他來了就來了唄。”葉綰綰靠近燕沉，鼻子在他心口嗅了嗅：“怎么似乎有股酸味兒？”

燕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把摁住她的頭：“誰讓你總是招人惦記，快點成了我的晉王妃就沒人敢肖想了。”

“好啊。”

燕沉氣息一頓，又道：“我這就讓小皇帝下旨，擇日成婚。”

他這是在試探葉綰綰，帶著幾分他自己都不察覺的小心翼翼。

“好啊。”葉綰綰還是那兩個字。

燕沉將她推開，握住她的肩膀與她對視，望著她的眼眸：“我是說，我們成婚，現在。”

“好。”

一個字，沒有漫不經心的調調，回答得無比認真。

然后燕沉就這么呆呆的看著葉綰綰，平日里那般沉斂冷銳的人，此刻仿佛一身的jing明都不見，真的很呆。

燕沉突然起身，一把將葉綰綰抱起，猛的在原地轉了兩個圈，這才將她抱向大床。

這勁頭看著像是要把她怎么一般，結果卻只是把她放在床上，埋首在她肩頭：“不能娶，晉王不能娶你。”

想娶葉綰綰的是燕沉，不是晉王...燕無。

他想給她榮耀，想給她尊貴，想給她最好的一切，但是晉王燕無不是他，而是一個可以替代的身份......他不能用這個身份娶她，可如果不用晉王的身份，又如何能娶到她？

葉綰綰沉默良久，突然嘆息了一聲：“你我之情早就不顧世俗，怎么這時候反而受這世俗所束縛？”

“晉王不過一個封號，可以叫燕無，為什么不能叫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