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美利堅

第998章 一日之間

大廚達克正在做牛排。

凱瑟琳以前有三個廚師。

但是后來,有一個人被凱瑟琳拉去拍攝什么“天天美食”去了,所以對方的工作,便就由達克來兼任了。

在兼職了之后,達克現在的手藝也越來越不錯,雖然是黑人,但是制作的菜式,卻也是一流的。

甸了甸手里的牛眼肉,達克正準備開始做紅酒牛排。

——這可是做給尼克松總統的。

牛眼肉,是牛背上兩側前面的部位肉。屬高檔部位肉,經精細分割后,外觀曾四方圓弧狀,每塊平均重量為35kg,肉質紅白鑲嵌,呈大理石花斑紋狀。

牛眼肉是選牛脊背第七根致第十根肋骨之間的肉,此肉形如眼狀,也稱為眼肉,眼肉肉質細嫩,脂肪含量較高,吃起來的口感比較香甜多汁,不干澀。

而這一塊的肉,價值也是非常高昂的。

這種肉,用來做牛排,是最好不過的,混合了神戶牛肉的基因的雜交牛肉,口感本身就是很不錯的,而現在,又用上了最精華的牛眼肉,可以說這樣的肉,已經是能夠找到的最好的牛肉之一了。

不過凱瑟琳有時候更喜歡那種硬脆的口感,所以有時候她也會讓讓達克用瘦肉做牛排,然后十分熟,吃那種硬脆的感覺。

雖然顯得有些硬脆,但是嚼勁一流……

不過這時候,達克是給尼克松做飯,所以他選擇了比較傳統的方式。

放好了牛排,達克又拿起了50年的拉菲葡萄酒。

看著這瓶葡萄酒,達克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只有有錢人,才會這么用這樣的就啊……

品牌和酒質上來說。在80年代以前,拉菲酒的品質實在一般。僅50、53、59、75、76數年的r.p.評分超過90。超過95分的特優酒也僅53、59兩年,而74年更是得了56的不及格分數!

從得分上看,完全不能和同處梅多克大區的拉圖和瑪歌相比,只能說比在1973年從2級莊破格升為一級的木桐強一點。

但拉菲酒在1982年的特好年份。獲得了r.p.(羅伯特.帕克,當今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酒評師)的滿分評定。至此之后,酒的品質突飛猛進,始終維持在頂尖之尖的行列。并相繼在96、00、03年又獲得滿分!

而對于一只波爾多靚酒而言。一般要求其酒質要十分出色,酒評家給予很高的評分,這些酒可以是很舊年份,也可以是很新年份的。

凱瑟琳在有錢了之后,便干脆一口氣賣空了羅斯柴爾德的50、53、59、75、76這些年的葡萄酒。

但是……

好像喝不完啊……

凱瑟琳囧囧的發現,自己采購了千萬美元的紅酒。這時候卻只能堆在那里等待那最佳飲用期過去……這怎么辦呢?

凱瑟琳靈機一動——干脆用來做牛排吧……

于是,凱瑟琳這個時候。便就這樣了。

而在這個時候,凱瑟琳便讓達克選用了最早年份的拉菲來做牛排。

這邊做好之后,牛排便被帶到了外邊。

總統的特工試吃員先試了一下,確定沒問題了之后,牛排便上了桌——美國總統都是有負責試吃的特工的。

而這時候,上午剛剛在學校參觀之后尼克松,在吃到了牛排之后,便是眼前一亮。

“唔……完美的味道……”

他不由得贊嘆了一聲。

“這是崔斯特先生為我培育的牛肉,不過可惜,崔斯特先生現在人在臺灣……”

那邊的凱瑟琳也是用刀叉切割牛肉。

說實話,凱瑟琳一直認為,吃牛肉最好的方式,是烤上一大塊牛肉,然后用手或者什么抓著,然后一口一口的撕咬,這才叫爽利……

沒人的時候,凱瑟琳有時候也會這樣吃著。

“其實如果我們能夠找到牛肉之中的‘美味’的部分,我們便可以將其分割開來,然后用來修改或者合成,這樣,我們便就可以嘗到更美味的牛肉了……”

說話的是理查德.道金斯。

不過凱瑟琳找對方過來,可不是為了這事情的,而且很顯然,道金斯也只是在打趣。

在上次和凱瑟琳通話之后,凱瑟琳就將具體的合同寄給了對方,包括詳細的待遇什么的,而道金斯二話不說,便跑到了學區來。

“方舟小學……是不是不準備加入有關基督的一些宣傳和歷史呢?”

尼克松委婉的問著。

在美國的小學,很多地方都是開設宗教科目的,而且這些神學課,甚至比小學的一些學業的課程還要多!

這樣的情況,凱瑟琳是不會允許出現在自己的方舟小學里面的。

實際上,凱瑟琳根本就不打算開設宗教課。

“我們只是拿掉了宗教的特權而已。”

道金斯這時候終于起到了作用。

“但是你們必須要知道,如果你們不這么說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一些……比較麻煩的事情。”

尼克松好心的提醒著。

“我認為,在宗教傳統中撫養兒童甚至可能是一種形式的虐待。因為這種行為,是給兒童貼上宗教的標簽,諸如天主教兒童和綠教兒童的說法。我感到很奇怪,在我們的文明中,我們很高興說一個天主教兒童四歲或者一個綠教兒童四歲,而這些兒童太小了,他們不會思考宇宙、生命和道德。我們做夢都不說一個凱恩斯主義兒童或者馬克思主義兒童。然而,出于某種理由,我們給了宗教一個特權式的例外。順便說一句,我認為說無神論兒童也可能是一種(對兒童的)虐待。這種虐待是非理性的、也是不應該存在的。在方舟小學里面,我們就是將這種虐待剔除了出去。”

世界上最偉大的無神論者goodjob!

對方的回答讓尼克松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希望你們在面對……呃。教徒的時候,也能這么說。”

幾乎每一個美國人都是教徒。進化論是違法的。不信上帝是被歧視的。這就是美國的現狀。

雖然是未來的“無神論者”,但是這時候道金斯還沒有公開自己無神論者的身份。

“伯特蘭.羅素這些哲學家認為隨著科學和理性的出現,宗教世界觀將會減退。朝著啟蒙前進的趨勢確實在歐洲和英國得以延續。它只是沒有在美國和伊斯蘭世界延續下去。我們正看到美國萌芽中的神權統治,但是這是非理性的、是不科學的。即便上帝真的存在。我們也不應該用這樣非理性的方式去崇拜上帝——似乎《圣經》之中,本身就是禁止崇拜偶像的。”

goodjob!偉大的道金斯先生!

這時候。即便是尼克松,也不得不贊同起了對方的想法。

而等到尼克松下午走了之后,凱瑟琳卻是和道金斯呆在一起。

“道金斯先生。您認為我們現在的宗教是什么呢?”

凱瑟琳打趣的問著。

“上帝是一種錯覺。或者說。宗教部分的‘上帝’,是一種錯覺。造物者即使存在,也不該以宗教形式的‘上帝’而出現。”

對方這樣說著。

“錯覺?”

凱瑟琳好奇的問著。

“錯覺是人們盡管完全沒有證據也要相信的東西。宗教和童年的錯覺——諸如‘想象中的朋友’和床底下的妖怪——幾乎無法區分開來。不幸的是,上帝的錯覺擺布著成年人,不僅僅是精神病院里不幸的少數人。我們常常為將沒有生命的物體當成是有生命的,或者我們認為動物和我們人類擁有相同的智慧。這都是源于人體本身的一種錯覺。實際上,無生命的物體永遠不可能思考。而我們養的狗,也不可能真正成為你的家庭成員。‘錯覺’這個詞還帶有負面的內涵,而宗教有大量負面的東西。”

“錯覺鼓勵無證據的信仰,它是在找麻煩。相矛盾的信仰之間的爭執無法通過理智的論證解決,因為那些受到宗教訓練的人們從出生就把理智的論證趕出了大腦。相反,爭執是由其他手段解決的,在極端的例子中,這些手段不可避免地變得暴力。科學家之間也有不同意見,但是他們不會為他們的爭執而打斗。他們議論證據,或者去尋找新的證據。哲學家、歷史學家和文學批評家也與此相當類似。”

“但是如果你只知道你的神圣的書是上帝寫的真理,而其他人也知道他與你的書相矛盾的經文是上帝寫的真理,那么你就不會像科學家那樣做。被培養成相信宗教信仰和個人啟示的人們,是無法用證據說服其改變頭腦的。歷史上的宗教狂熱者訴諸折磨和死刑的手段,訴諸十字軍東征式的宗教戰爭和圣戰、清洗和大屠殺,訴諸宗教裁判所和燒死女巫,這一點也不奇怪。”

而凱瑟琳也是深表認同的點點頭:“或許沒有宗教,我們的世界將變得更好。”

道金斯也是點點頭。

“對于基因的研究愈加深入,我就愈是發現,我們所認知的世界,究竟是一種多么偉大和神妙的存在。”

在美國,凱瑟琳很是頭痛各種宗教問題,很多時候,就是因為宗教方面的阻礙,才導致了各類的問題出現。

自己寫《哈利波特》的時候,也有教徒寄信抗議,這就是證據了。

“沒有了宗教,我們都將被解放,把注意力放在我們擁有的唯一一次生命上。我們將自由地為一個特權、一個絕頂好運而歡欣鼓舞——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因為來到這個世上才能享受它。多得如同天文數字一般的可能出生的人們從未出生。你是成為這個極少數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群體的一分子。對你擁有生命感到高興吧,放棄你那徒勞而自以為是的想要第二條生命的愿望吧。如果我們都有這種對生命的積極態度,這個世界將變得更美好。如果道德只是關于如何有益于其他人,避免傷害他們,而不是關于宗教對個人的罪和認為性享受是邪惡的病態執著,這個世界也將變得更美好。”

似乎是被戳到了爽點。道金斯一說就是一大段。

大概凱瑟琳是女生,所以對方比較矜持一些。如果這時候的凱瑟琳是個大老爺們。說不定道金斯就要走上來,然后拍著凱瑟琳的肩膀了……

“或許吧。”

凱瑟琳有些哭笑不得。

莎琳婭正在為自己的第一個課題籌措和準備。

作為剛剛進入方舟大學的新生,她們在九月份是不用參加調研的。

換句話說,這可以說是他們學習生涯中。最輕松的一個月了。

不過他們在十一月之前,便要為他們自己的計劃進行準備了。

但是……要做一個怎樣的實驗呢?

坐在校園的木椅上。九月的陽光雖然已經沒有那么刺眼了,但終究是很熱的。

坐到樹蔭底下,莎琳婭便就開始思考了起來。

“斯坦福監獄實驗。”

莎琳婭看著自己拿到的一份實驗報告。

方舟大學的圖連接的。大家通過互聯網。便能夠從那邊得到電子資料,然后將其打印下來。

就好像這份資料。

斯坦福監獄實驗是1971年在斯坦福大學進行的,當時津巴多正在斯坦福大學任教。津巴多把心理學系大樓的地下室改裝成監獄,花15美元一天請來了一批學生參與實驗。這批學生要參加實驗必須先通過一次測試,以證明他們是“心理健康、沒有疾病的正常人”。

一共有70名來自美國各地的學生申請參與這個為期兩周的實驗,他們絕大多數是在斯坦福大學和加州伯克萊大學參加夏季課程的學生。24名學生通過了測試。學生以隨機的方式被分成了兩組角色:其中9名學生擔任監獄中的“囚犯”和9名學生則以三人一組輪班擔任“看守”的角色,余下6名則作為實驗候補。

本來這個實驗計劃是十五天。但到了第六天就宣告終止。終止的原因是該實驗對扮演囚犯的實驗者造成了傷害。

在實驗進行了一天多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帶入了整個實驗之中,甚至就連這位津巴多教授,也已經“成功”的帶入了典獄官的角色。

在實驗中,“囚犯們”被變得越來越暴力的“警官”毆打和各種非人的虐待。

試驗過程中,囚犯們實際上有大量的機會接觸外界。在只持續了六天的試驗中,大約有100多人以不同的身份接觸這群囚犯:包括一名真正的典獄官,在接觸了所有的囚犯后,他觀察到這場模擬試驗在這批學生囚犯身上造成的反應與首次坐牢的人非常相似;20多名心理系的學生從視頻監視器和窗戶中觀察試驗;24名囚犯的父母和朋友在探監的時間和囚犯接觸,而其中一位母親在探訪之后尋訪了一位神父,在神父找到了一位律師提供法律咨詢如何讓她的孩子脫離“斯坦福監獄”,這名律師在試驗的最后一天與所有的囚犯進行了訪談。

這100多個人,包括看守和囚犯,試驗的設計者、心理學家津巴多,都沒有想過還有一個選擇:中止試驗。他們已經成為局中人,被困在以理性和科學為借口所編織的鐵籠之中,無法脫身,唯有服從,扮演著各自的角色。

直到試驗的第六天,津巴多的女友來訪,對方覺察到了整個實驗的不對勁,并強烈要求停止實驗,這才將這場實驗給終止了。

而津巴多在實驗之后,也是滿頭的冷汗和如釋重負。

“我們都是自身經歷的囚徒(erofourownexperience)……”

莎琳婭喃喃著莫羅的名言。

雖然是以失敗結局的實驗,但是這卻深深的吸引了莎琳婭。

這實驗……似乎是很有趣呢。

想著想著,莎琳婭便迷迷糊糊之中睡著了。

等到她醒過來,卻已經是月上中天。

“唔……十點了嗎?”

莎琳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學區的治安非常不錯,即便是莎琳婭這樣的女孩兒,平時的時候。也不同擔心。

否則的話,如果是在美國的其他的地方。那對于自己這樣的女孩子來說。即便現在是晚上的十點,也沒什么可怕的。

所以這個時候醒來的莎琳婭并不慌亂,反而是打了個哈欠。

“唔……肚子有些餓呢……”

因為沒有吃晚飯的關系,所以莎琳婭這時候。便是餓了。

“不過現在食堂關門了……去漢堡王吃一頓吧……”

學校的食堂供應到九點整,這個時候自己再想要去吃飯。顯然已經是不可能了。

所以莎琳婭便準備離開體育館。

“呀——!”

或許是因為貧血,又或者是因為突然站起來導致的缺氧,莎琳婭頓時。便就感到了自己的大腦是一陣的眩暈。雙腳一軟,這便摔倒了。

“痛……”

莎琳婭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右腳踝一陣劇痛。

“你沒事吧?”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男子,便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74級管理學的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

弗拉基米爾本來剛剛跑完步。這個時候,看到這個女生摔倒。他有些好奇,便走了過去。

然后,他便聽到了對方痛苦的呻.吟。

“痛……好痛……”莎琳婭摸著自己的腳踝。

弗拉基米爾走過去,然后蹲下來。

“是扭傷了。”

弗拉基米爾看了看傷勢,便這樣說著。

“呃……那個……”

因為剛剛運動完了,所以這時候弗拉基米爾身上是一身的汗。

面對這個充滿男人氣味的帥哥,莎琳婭有些不敢面對。

“我是75級的莎琳婭……學長……你好……”

“你的腳踝扭傷了,應該需要處理一下。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弗拉基米爾如同一個普通學生那樣說著。卻并不像是一個間諜——做戲就要做全套嘛。

面對這個熱心的學長,莎琳婭有些猶豫,但是對方還是將其背到了“凱瑟琳特色”的大學醫務室。

在處理了傷勢之后,弗拉基米爾又對著對方說著:“你這樣的傷勢走路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那個……謝謝……”

莎琳婭臉色就變得通紅了起來。

弗拉基米爾也是覺得有趣。

美國的女人很多都是豪放、開放的,所以她們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很少會有這樣奇怪的情況出現。

但是眼前這個少女的表現,卻讓弗拉基米爾覺得很有趣。

也不由得對方拒絕,弗拉基米爾便將對方攙扶到了宿舍這邊。

“你的宿舍在什么地方?”

弗拉基米爾問道。

“在這邊……”

莎琳婭指著。

而弗拉基米爾卻有些吃驚。

“你這里就是我家的樓上。”

他這樣說著。

學區的校舍有三級,四人宿舍、雙人宿舍和單人宿舍。而弗拉基米爾就是住在單人宿舍的。前兩者是分開的。后者因為管理問題和數量問題,所以一般都是一層是男生、一層是女生。

“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呢?”

莎琳婭好奇的問著。

“我每天7點半出門,十點回來,大概時間不一樣吧。”

“難怪,我每天早上是7點15出發到學校的,晚上的話,我會在圖書館看書,大概九點鐘才會回去……”

所以兩人住得這么近,居然還沒能見過面……

“我去通知舍監吧!”

弗拉基米爾就如同是雷.鋒一樣……嗯,是個好人。

“這個……這個就不用了……”

莎琳婭便阻止著。

而弗拉基米爾倒也沒什么。

“你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弗拉基米爾又問道。

“這個……”

“咕嚕咕嚕……”

突然之間,對方的獨子就叫了起來。

莎琳婭的臉變得更紅了。

看著這臉紅的少女,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性格的女生的他,卻是覺得頗為有趣。

“我去幫你買些吃的吧……正好漢堡王就在旁邊。”

弗拉基米爾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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