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奠基第一百一十二章愚蠢的做法
“上帝啊，你終于回來來，要是再晚幾分鐘，最佳原創劇本介紹提名者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排鏡頭。”在阿德里安重新坐回位置后，焦灼的拉弗恩才算松了口氣。
“抱歉，”阿德里安毫無誠意的笑了笑，然后拉著領結看向舞臺，“已經到最佳原創劇本了嗎？”
上面的嘉賓已經開始念起了名單，排在第一位的便是由阿德里安編寫的《勇敢的心》，大屏幕上隨即顯露出了他的模樣，他保持著微笑在掌聲中對鏡頭點了點頭，仿佛一直坐在哪里沒有動過，更沒有跑到洗手間里去和蘇菲半強迫的親熱了一番。
接著還是他的作品，之前讓史派西獲得最佳男配角的《非常嫌疑犯》，現場又是一片掌聲，能同時獲得兩個最佳原創劇本提名的人在奧斯卡的歷史上幾乎寥寥可數，差不多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穩拿這座小金人了。
然而意外的是，念出來的名字卻是：克里斯托弗•威爾金森、奧利弗•斯通、《尼克松》
大概連頒獎嘉賓自己也沒有料到，打開信封的時候錯愕了好半半晌，之后全場也有幾秒鐘左右的安靜，雖然掌聲馬上就響了起來，樂團也開始演奏《尼克松》的配樂，但那驚奇的尷尬的感覺卻怎么也擺脫不了，就算電影學院再怎么青睞傳記電影，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有些過了吧？
這種尷尬還影響到了上臺領獎的，克里斯托弗•威爾金森和奧利弗•斯通，在發言的時候也不斷表示這完全是運氣，并把大部分贊譽的詞語都交給了電影學院。
下面的阿德里安雖然若無其事的為對方鼓著掌，仿佛并沒有在意這個應該唾手可得的獎項被交給了別人，實際上在聽到名字的那一刻他還是挑了挑眉。他很清楚自己的風頭太盛又相對過于年輕，電影學院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考慮都要稍微打壓下他才行，否則那么多的老家伙情何以堪？
只是，最佳導演被拿走了并無所謂，反正《勇敢的心》雖然不錯卻也算不了上品，但是最佳原創劇本有兩個提名也落敗了，這未免……考慮到之前幾個獎項的頒發，一個可能的想頓時在他腦海里冒了出來。
不過現在不需要想那么多，反正隨著獎項的頒發遲早會有結果的，而且，就在上面致辭的時候，蘇菲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和離開的時候沒什么兩樣，依然是那么的優雅和得體，絲毫看不出之前在洗手間里的痕跡，只是在坐下后隱蔽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德里安不由失笑著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隨即回憶起她之前在洗手間里的抗拒、狂野和嗔怒。
“你是個混蛋無賴流氓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這是是哦，上帝啊，我真是蠢得跟頭豬沒什么兩樣居然會對你這種人有感覺”
“嗯……在說這話之前，可以讓我先拔出來嗎？”
只是一句話，阿德里安就把蘇菲的怒火給堵了回去，不過她的拳頭馬上雨點般的敲下來。但蘇菲還是忘了阿德里安說的話，于是動作幅度稍微一大，加上他的東西也沒有完全軟下去，結果反而被撩撥得渾身發軟，最后抱著阿德里安委屈的紅了眼睛。
“好了，蘇菲，別這樣，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阿德里安連忙哄了起來，“這里可沒有化妝師，要是臉蛋花了那就糟糕了。雖然你就是花了臉蛋也很好看，但別人畢竟沒有我這樣的眼光。”
他一邊說著一邊收拾了起來，不僅將地方擦拭了干凈幫她把底褲穿了回去，還讓她坐在盥洗室上，小心的為她套上了之前踢落的鞋子。
控制住了情緒的蘇菲默默的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后才道：“動作這么熟練，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做過？”
“不，只對自己喜歡的，想要占有的、呵護的、抱在懷里的女人這樣做過。”阿德里安抬起頭來看著她，眼中全是認真得神Sè，就像以前那樣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感覺。
“你真是個可惡的花花公子。”倚在盥洗池上得蘇菲轉過頭去這么說道，雖然預期依然忿忿的，但之前那種不滿的感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要先出去了，不知道現在再頒發哪個獎項，我不能離開太長，等頒獎典禮結束了我們再好好聊聊。”阿德里安說著吻了吻她的臉蛋又輕擁了下，這才離開了洗手間，事實證明他走的時機相當好，再晚上幾分鐘，念名字的時候卻找不到他的人那才有趣呢。
以阿德里安的敏銳，又怎么會不清楚蘇菲內心是什么樣的感覺，其實很多女人都這樣，口中說著不想要但身體比任何人都老實。不過呢，這樣的女人才值得他收藏，正因為對他有感覺，所以才會這樣說話，而沒有感情基礎，利益再多也不穩固。
好吧，那都是結束之后的事情，現在還是把精神都集中到舞臺上，看看今晚的結果是否會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勇敢的心》依然在各個獎項上面一敗涂地，最佳配樂被《》拿走，而最佳《》交給了，這難免引起了諸多的猜測，對于一部熱門的電影來說，前面一無所獲的話往往意味著將會在后面占據大頭，難道說電影學院真的打算讓阿德里安蟬聯最佳導演？
“《死囚之舞》，蘇珊•薩蘭登”當湯姆•漢克斯宣布的時候，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蘇珊•薩蘭登更是個蒂姆•羅賓斯相擁而泣，在和影后寶座無數次的擦肩而過之后，她終于拿到美國電影圈的最高榮譽了。
最佳女主角的頒發意味著本屆奧斯卡頒獎典禮已經接近尾聲，同時也是最為的時候，那么結果會是怎樣的呢？
“《逃離拉斯維加斯》，尼古拉斯•凱奇”這是最佳男主角。
“《死囚之舞》，蒂姆•羅賓斯”這是最佳導演。
雖然掌聲熱烈依舊，雖然凱奇在獲獎致辭中大大感謝了阿德里安一番，雖然羅賓斯下臺之后抱著薩蘭登當眾親熱了一番，惹來不少搞笑得噓聲，但大多數人還是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勇敢的心》的劇組，他們輸得實在太慘了。劇組的人們大部分都埋著腦袋，不時的嘆上一口氣，顯得異常沉悶，這種氣氛甚至感染了蘇菲，她轉過頭來看著阿德里安似乎想要安慰幾句。
“好了，伙計們，我們只是輸給了運氣，不用這么沮喪，”阿德里安卻顯得渾不在意，笑著拍了拍坐在附近的幾個人，“人總有輸的時候，這次輸了下次贏回來就是了，再說還有最后一個獎項，他們都已經拿得夠多的了，最后這個說不定會被當做安慰獎頒給我們。”
面對他開玩笑式的安慰，大家扯了扯嘴角總算打起了精神。是啊，就算是奇跡導演，也會有輸的時候。他們都這么想著，甚至大廳里大多數人都是這么想得，但現實永遠比小說更能讓人瞠目結舌。
“哦，真是個……讓人驚訝的名字，《勇敢的心》”在擔任最佳電影頒獎嘉賓的奧利弗•斯通打開手中的信封后，隨即睜大眼睛的大聲念了出來。
現場頓時一窒，跟著一片嘩然，雖然很快有人帶頭鼓了掌，卻掩飾不了人們那震驚的神Sè。基本上已經輸了個徹底的《勇敢的心》，居然在最后拿到了正常頒獎典禮最重要的獎項，這實在太扯淡了吧？不過在最初的震驚過后，很多了解這個圈子規則的人很快明白了過來，于是紛紛搖頭或者點頭起來。
想出這個主意的人是個白癡。拉著拉弗恩一起代表電影公司上臺領獎的阿德里安，一邊說著獲獎致辭一邊腹誹道。
在美國四大獎項中，奧斯卡的口味向來比較中庸的，不像格萊美要么徹底的偏左要么徹底的偏右，所以偶爾會出現平均主義的情況，雖然頒獎典禮本質上是分蛋糕，而電影學院的評委們分蛋糕的水平也一直不錯，但偶爾也會出現昏頭的情況。
比如現在，因為阿德里安過于年輕，所以干脆之前的一個獎項都不給《勇敢的心》，但他畢竟不是什么普通的導演，還是好萊塢最上層的新貴之一，所以什么都不給似乎又說不過去，所以《勇敢的心》在和許多獎項失之交臂后拿到了最佳電影，因為這座小金人是給電影公司的而不是制作人或者導演。
只是，這實在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這是在補償阿德里安——除非非常特殊的情況，最佳電影和最佳導演一般都是同一部電影——偏偏補償的獎項又是如此具有分量，明天少不得有媒體或喊冤或冷嘲熱諷，而各個制作人或者導演們大約也會說三道四。
“我對此不發表意見，不過我相信《勇敢的心》完全有資格拿到最佳電影。”在結束了獲獎者的拍照后，被圍住的阿德里安如此回答道，看看記者們如饑似渴的面容就知道他的猜測沒有錯，明天的報紙少不得有好戲上演。
只是，那與他有什么關系？頒獎典禮結束了，也該是做其他事情的時候了。
然而遺憾的是，阿德里安這個晚上并沒能和蘇菲聊天，按照過去兩年的慣例，典禮結束之后他還得參加《名利場》的奧斯卡之夜派對。派對很是熱鬧，有滿面春風逢人就抱著大笑的尼古拉斯•凱奇，有為雙雙獲獎而高興得有些失態的蒂姆•羅賓斯和蘇珊•薩蘭登，放眼望去全是星光燦燦的人物，《名利場》顯然已經舉辦出了心得。
因為《勇敢的心》最后的最佳電影，阿德里安在派對上沒少被揶揄，都說他不愧是奇跡導演，這樣的奇跡幾乎沒有過。
“這樣的奇跡還是少幾個比較好。”面對這些玩笑阿德里安只能聳聳肩膀，順便在心里再次嘲笑了下電影學院。
整個晚上他都比較忙，其他幾個女人都有參加奧斯卡，之前走紅地毯的時候不好過去和他打招呼，但在派對上又不一樣了。所以阿德里安時而傾聽格溫妮絲對卡梅隆暴君作風的埋怨——之前在金球獎上一無所獲讓她頗為郁悶，于是難免有些嘮叨——時而去撩撥下布蘭切特，時而在莫妮卡和茱莉亞之間周旋，同時還要防止莫妮卡、茱莉亞和格溫妮絲、布蘭切特不會面對面的遇上，當然，相互隔得遠遠的還是看過。
在別人眼中他或許看起來有些疲于奔命，但阿德里安卻處理得游刃有余而且樂在其中，只不過他沒能料到蘇菲根本沒有過來參加這個派對，頒獎典禮一結束就直接回酒店，等他覺察到之后已經不可能離開了。本以為今天不行，那就改到明天好了，然而第二天她就像上次那樣早早的離開洛杉磯回了巴黎。
“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在電話上得知消息后，阿德里安郁悶這里嘆了口氣。
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蘇菲的話，他原本是可以把格溫妮絲和布蘭切特一起帶回去的，他早就期待布蘭切特再次三人行后的表情。莫妮卡和茱莉亞暫時被他分開了，因為想要借著莫妮卡對他百依百順的時機另外安排一番。
“什么比兔子還快？”查理茲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將他的咖啡和報紙放在辦公桌上。
“沒什么。”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后瞟向她手中的報紙，有幾份是明顯被打開過得，“上面講了些什么。”
“你是指哪方面的？”查理茲雙手放在前面挺直身體的問道。
“哦，得了吧，查莉，你知道我在問什么。”阿德里安看著她攤開手。
“我想那些東西你應該在家里看過了。”查理茲不動聲Sè的這么說了句，跟著回答了出來：“沒什么特別的地方，都認為奧斯卡不太公平。”
阿德里安不由失笑的搖了搖頭，這句話是在太模棱兩可了，認為奧斯卡虧欠了《勇敢的心》可以看做不公平，認為奧斯卡根本不改補償也可以看做不公平。不過查理茲說得沒錯，媒體的報道的確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有人為《勇敢的心》鳴不平，認為至少還應該在化妝、配樂、導演、男主角中間拿兩個獎項。
“電影學院似乎不太喜歡《勇敢的心》，所以在整個頒獎典禮上一直在努力的忽略這部電影，可到最后偏偏卻又把最重要得最佳電影頒發給了它，他們還真是慷慨大方，也許奇跡導演和《勇敢的心》劇組應該表示感謝，感謝他們還留了個安慰。”他挖苦的這么說道。
很多媒體也都同意這個說，不過要是以為他們真的是站在《勇敢的心》這邊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就如同以前說過的那樣，每屆奧斯卡結束后都會有這樣的人鉆出來大肆評論，他們想要的僅僅只是和電影學院唱反調而已。
因此，相比英格蘭媒體集體繼續對《勇敢的心》表示不滿，未免有些不足。
“顯然，奧斯卡再次證明了他們的庸俗口味，原本還以為他們已經做出了改變，但當最佳電影的名字被宣布后，我才明白奧斯卡依然是奧斯卡，不用值得期待。”英格蘭的媒體是這么說的，他們依然對這個題材耿耿于懷，和以往一樣批評了奧斯卡之后順帶不露痕跡的嘲諷了《勇敢的心》。
不過很多蘇格蘭人以及英格蘭的普通人也同意第一種觀點，畢竟這種獲得十項提名卻只拿到一個最具分量的獎項的做，補償的意味實在太明顯了。還好之前電影上映的時候，這個話題已經爭論過一次，這次并沒有引起太多風波。
這么多得評論當中，也不乏明眼人，《紐約時報》的一位專欄作家就表示就算排除《勇敢的心》，《非常嫌疑犯》的劇本也有拿最佳原創劇本的實力，加上阿德里安在這上面擁有兩個提名，實在不該落敗才是。
“很顯然，阿德里安過于年輕了，遠遠低于電影藝術與學院的平均年齡，而且還在去年成為了最年輕的最佳導演，會出現這種讓人驚訝而好笑的情況也在情理之中。真是非常的難得，從這方面來說，阿德里安不愧是個喜歡創造奇跡的人。”——《紐約時報》約翰•戴維斯。
“由他們打嘴仗去吧，反正已經結束了。”阿德里安白擺了擺手，“謝謝，查莉。”
“別忘了給克勞德先生回電話，這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查理茲提醒的說道。
“知道了。”阿德里安點點頭，呷了口溫度正好的咖啡，看著被PL短裙繃得渾圓的翹臀搖晃著走出了辦公室后，才又拿起了電話。
“嗨，艾德，恭喜你。”克勞德的聲音很快從那邊傳了過來。
“有什么好恭喜的，雖然你對這些不是很了解，但也應該看得出來，更何況今天的報紙上還有那么多分析的文章。”阿德里安笑著說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當然，上周的那份報告也該給我個回應了吧，雖然知道你很忙，又是拍電影又是泡女人，但這些事情你總得過問才行。”克勞德的語氣里帶著勸誡。
“哦，是的，這是我的錯，查莉提醒過我，不過頒獎典禮近在咫尺，稍微晚了點。”阿德里安夾著話筒隨手將東西翻了出來，“我沒有任何意見，只是記得稍微低調點，去年收購ABC的動作已經讓我們很高調了。”
“沒問題，我會注意的。”
“哦，對了，正好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