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別過分

第三九六章 毒女冷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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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痕是在他逼著找尋林馨兒,又讓其知道他受過傷的情況下逃回宮里的,很明顯是想避開宮外的一些事。

而且,西門痕確實避開了。如果他沒有留在宮里,那斗篷人的嫌疑也就有了他的一份。

只是從芷棋身上得到有兩個人的結論,令西門靖軒有些驚訝。

一個可以肯定圈定是西門痕,另一個呢?

芷棋是出自宮中,能跟她聯系到的也只有是宮里的人,除了西門痕,難道會是他?

如果真是如此令人訝然的答案,那么陳太醫的死,還有慕然遇刺便也跟著有了答案。

果然,深宮中處處存有意外。

我今天去他的住處看慕然,見到了二皇子。林馨兒道,一時也試探不出什么,只覺得他有時對宮中的東西不在意,有時又顯得在意,模棱兩可的感覺,不過他正面跟我打交道,總算是在明處的,相比那個斗篷人倒不算可怕,如果匕首真是他還的,知道匕首現在我的手里一定會有想法,我防備著應對就是。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林馨兒的心情跟著也很沉重。

最一開始只以為有個魔音使者在作亂,后來多了個斗篷人也利用她跟西門靖軒交手的時候插了一手,而現在,又多出一個人,不知道他的立場究竟為何,不過想來也脫不了權勢二字。

冷慕然?你也敢把她帶進宮里。西門靖軒說著,捏了捏林馨兒的耳朵,好像在寵溺著她做一件任性的事。

你知道她的身份了。林馨兒也不意外,冷慕然的身份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出現在西門靖軒跟前。

如果我還不知道她跟著冷冽一起姓冷,當真是傻了。雖然他們幫你醫好了腿,但是我不會記著他們的這份情,言秋不給你這般下手治療才是對的,他們不管你受的罪,簇擁你去做,對你心懷的目的就擺在那里,還有太師府的案子還是一筆關于冷家的賬。西門靖軒道。

白天的時候,顧傾城就去了軒王府,跟我說了他這兩天查出的結果,目標鎖在一個叫冷清秀的女人身上,這是他根據所有關于冷家的資料推出的一個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我進宮之前已經給婲言傳去消息,讓她去查詢冷清秀的蹤跡。

婲言?那個號稱江湖第一的女殺手肯為你辦這種事?林馨兒問。

有何不可?西門靖軒道,反正都有銀子賺,何樂不為?

她出手殺了林可兒,倒是逃之夭夭了。林馨兒道,那些對她存疑的人怕自己被請進了甕也不敢去追查她吧。

而且,她也不相信婲言為西門靖軒辦事只為了賺銀子,否則她做的事是最容易泄露給外人的,但是包括之前刺殺林可兒,還有當下西門靖軒讓婲言去找冷清秀,都是在保密中。

是,起初有人在查,但是很快撤掉了,那耗子也鬼精的很。西門靖軒冷笑道,耗子就是耗子,怎能逃得過貓?

冷清秀是怎么回事?據我所知,她跟冷冽他們不是一伙兒,我覺得太師府背后的主謀更像是魔音使者。林馨兒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冷清秀的父親,也就是前朝賢王的弟弟,他在歲的時候就將冷家的用毒手法盡數掌握,后來又自行研制出不少奇毒,所以她從小便繼承的是冷家最高明的毒術,可謂是活脫脫的毒女一個。冷家徹底覆滅,有一批冷家余孽垂死掙扎成事失敗被剿之后,冷清秀曾經在京城外的小鎮上出現過,但是后來不知所蹤,就連冷家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這些年更是沒有她的消息。像給太師府用毒作案的手法,便是偏門,本身冷家里就很少人掌握,如今更是鳳毛麟角,若說有人會,大概也只有她了。西門靖軒道。

所以,你就讓婲言去查她,用他們身為殺手的嗅覺去追查一個毫無線索的人。林馨兒道,這些都是顧傾城了解到的情況?

是,難道你還指望我去問言秋?西門靖軒道。

還是不要難為他了,畢竟是在對付他們冷家的人。林馨兒道,這件事上有顧傾城也是一樣能辦到的。

顧傾城在這件事上跟西門靖軒極力配合,可知他心里清楚誰最有能力解決這件事。他向來沒有固定偏好依靠的人,只是判斷誰最合適。

我已經讓人去月華國細致的查皇室的家譜,看看到底是哪個烏家子孫流落在外,拋棄了皇室的尊貴,隱身在民間做事,也夠辛苦。西門靖軒說著,換了個姿勢躺好。

是不是傷口痛?

林馨兒剛要起身,被西門靖軒按下,沒事。

二人不再言語,相依躺著。

剛才雖然西門靖軒說只要林馨兒聽,可是不知不覺又談論了好久。

其實,他們在一起就會有許多話要說,可是怎能說的完?他們連甜言蜜語的時間都沒有。

對西門靖軒來說,今夜的收獲頗豐。

他又可以擁著馨兒了,只是,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做的卻有些見不得人,只能隱在黑暗中,悄悄的感受著彼此。

馨兒,什么時候才可以真正的在一起?

西門靖軒閉上眼,不再去想,后面的事是想也想不到的,他們只有更小心的前行。

在天亮前,西門靖軒離開了。

摸著空空的床榻,林馨兒說不出心中的感覺。

以前用一個恨字去支撐,她讓自己強硬的冷下心不去想,當摒棄那個恨字后,她的心跟著化成了水,波動不止。

林馨兒起身下地,點燃了蠟燭。

坐回床邊,看著身上床上沾到的西門靖軒的血,一大片一大片,向暈開的紅花。

流了好多的血,他真的沒事嗎?

聽著屋外響起來回的腳步聲,伴著黎明,是云霄苑的宮人開始起來忙碌。

顧不得多想,林馨兒脫掉沾了血的衣衫,取出那把彎月匕首,割開包扎傷腿的綁帶,看著那極為猙獰的傷口累累的腿,揮刀劃了下去。

新鮮的血液跟著涌了出來,林馨兒揪起床單,附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