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反派模板的我被奉為救世主

第一百零八章 耕于黑暗,侍奉光明(為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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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處供難民租住的老舊房屋中,那扇房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了,甚至發出不堪重負的刺耳聲響。

“啊!你……”躺在屋內床上的女人瞬間驚醒,看向那個狼狽撞開房門的男人,驚愕道,“你不是去做工人了嗎?怎么……”

“臭婆娘,別廢話了!”

只是還不等女人把話說完,男人喘著粗氣三兩步跨來,在女人恐懼的目光注視下,直接伸手拽住了她的衣領,低吼道:“快!把行李收拾好!還有我偷來的那些錢糧……”

“我們現在去雨隱村,馬上就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男人的雙眼中布滿血絲,看上去很是瘋狂和焦躁。

此話一出,原本掙扎的女人似乎愣了一下,旋即整個人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是的。

“纖夫。”他輕聲道,“他們是纖夫。”

噗嗤!!

最后一拳在男人的大腦砸出空腔,直接砸穿了整顆腦袋,在墻壁上綻放了一朵血紅的薔薇。

而就在這時,尚未恢復的模糊視線中,一顆拳頭向他砸了過來。

“兄長。”長門皺了皺眉,心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但是不等他把話說完,便看到女人緩緩提起手臂,虛握鋒銳的苦無刀刃,似乎是擔心刀刃傷到自己。

低頭看著那具已經認不出樣貌的尸體,女人那平靜如水的眼中閃過一絲解脫,就像是親手解決了自己噩夢中的夢魘。

“……半藏大人,我們聽過他的口號,驅除五大國的忍者,他是一個好人,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云川十分自然拉起纖夫的手臂,又來到其他纖夫聚集的屋檐下,挨著那些呆愣的纖夫坐了下來。

“是。”

女人連皮帶肉將拳頭拔了起來,面無表情地道了一聲歉后,毫不猶豫就對準砸出了第二拳。

“多謝大人賞吃的!您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們祖祖輩輩拉纖,對這里熟得很。”

直到現在,長門依然無法理解后半句,他只能堅持著踐行前半句,將其作為拂曉的行為準則。

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旋即吐沫星子橫飛地罵道:“他如果真的寬厚,就應該像半藏大人那樣,直接開倉放糧了,為什么還要做工人,學什么打鐵?!”

“誒,各位先別急著走啊。”

見狀,男人的瞳孔瞬間一縮,下意識就想拔出苦無。

就在這時,一片死寂的房間中,突然響起了輕咳聲。

向來吵鬧的彌彥,這次卻沉默良久。

纖夫,就是指那些拉纖為生的人,他去世的父親也曾是纖夫。

此話一出,纖夫們的吵鬧聲突然一滯,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無言,都十分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抬頭看到一個箱子丟來,她下意識伸手摟進懷里。

他們排列整齊地背著僵繩,步態一瘸一拐地往前邁動,沙啞喊出驚天動地的號子:“拖呀,拖!拖拖拖!嗨!嗨喲喲!”

在長門說出這句話后,女人就感覺氣氛一松,突然聽到一陣呼嘯聲。

她緩緩垂下了腦袋,打開那白色的箱子。

長門的表情冷漠,語氣淡然道:“耕于黑暗,侍奉光明。”

耕于黑暗,侍奉光明?

聞言,女人臉上多了些許思索和不解,但是迎著長門若有若無的視線,看向一旁逐漸安靜下來的女兒,女人眼里逐漸生出堅硬與決心。

咔咔!咔嚓!!

說罷,男人看到她那低垂的眼眸中,灰色被壓制到了瞳仁的深處,只剩下一雙冷血動物的豎瞳。

“嗨!嗨喲喲!嗬嗨!”

而身后的墻壁被她砸出了幾道裂縫,雖然沒有如愿砸到男人的腦袋,但濺射的碎石屑卻穿透了他的耳膜。

“雖然長門大人早就和我說過伱有異心……”

但他卻感覺到一股無法撼動的力量,以前那個逆來順受、隨意打罵的瘦弱女人,似乎突然變成一座壓在身上的石頭。

這句話是兄長曾對他說的,并非什么不知所謂的話語,但是兄長卻并未給他解釋,只是希望他能夠自己理解。

嘭!!

跟著云川身旁的秋雨,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但依然還是幫忙搭腔:“云川大人,可是這座城池的主人,獨自清剿了盤踞此處的山賊,如今庇護了數千人。”

因為這些窮苦的纖夫,也只是聽說過“海”,卻從未親眼去見過海。

砰!!

“但現在跑生意的商船少了,經常十天半月沒活干,我們很多人都填不飽肚子。”

看著男人那猙獰恐怖的面容,女人身體掙扎著對其反問道:“我們好不容易流亡到這里,幸運遇到那位寬厚的大人,這才安穩幾天你就要走了?”

耕于黑暗,侍奉光明,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在本能的趨勢下,男人下意識地偏過腦袋,卻突然感覺耳鳴。

“問歸問,也別在這里傻站著啊。”

那是一張通體白色的面具,還有一套黑色的兜帽衣袍。

他們應該是人數最多的職業,同時也是位于最底層的人群。

幾只少數七八個男人還在河邊,裸著上半身屈著身子背著韁繩,韁繩的另一端連接著一艘木船。

“你……”

望著綿延向東的毛坯屋,彌彥有些驚訝地張大嘴,詫異道:“上一次過來,這邊還是一片荒地呢,怎么多出幾十個屋子?”

纖夫愣了一下,看著懷里的飯團,頓時肅然起敬,拘謹地感謝道:“原來您就是這座城的主人,我之前從過往的商船那里,總是聽他們對您百般夸贊。”

他感覺每次起床,都會發現新變化。

但女人接下來的動作,頓時讓男人的話頓住。

女人砸在墻上的指骨發出清脆響聲,皮上鮮血浸濕從墻壁的縫隙中流下。

那些人穿著破爛的衣服,有些甚至裹著麻布毯子,或站或坐在屋檐下避雨。

這一拳結結實實砸在了男人血流不止的臉上,將其整個人的身體都帶著往后砸在了墻壁上,讓他抬起雙手想要死死抓住女人的那條手臂。

為首的那名纖夫沉默片刻,最后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坦言道:“但忍者不事生產,他想要發動戰爭,錢糧又從何而來?當然是普通平民。”

他又拿出幾個飯團,一邊吃一邊笑著道:“以前遇到一些麻煩,都多虧了拉船工幫忙,所以我看到你們就覺得親近。”

河風裹著冷冽之氣陣陣狂舞,韁繩在身上勒出模糊的血痕,那些男人卻依然能處之泰然。

不等男人大聲地喊出來,女人一個頭槌向后撞去。

“抱歉,前不久才有幸獲得這力量,我現在還不能熟練地掌控。”

在男人驚愕呆滯的目光注視下,女人扭過頭看向他語氣平靜道:“但我沒想到你已經不滿足于小偷小摸,居然還試圖將情報泄露給外面的敵人。”

看到云川幾人是從城內走出,領頭的那名纖夫站了出來。

“打開這個箱子,正式加入我們,不過在加入之前,記住我們的準則。”

但他并沒有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他預想中對死亡的恐懼和波瀾。

劇烈的疼痛感讓男人發出慘叫,吐出了一口帶血和牙齒的唾沫,那漏風的嘴巴含糊不清嘶吼道:“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怎么……”

號子聲聲,遠遠回蕩。

“為……為什么?伱先松開我……急什么……”

“恭喜你,解脫了。”

等女人抽出鮮血淋漓的拳頭,整顆腦袋都已經是血肉模糊,那具尸體就這樣掛在墻壁上,又一點點從墻上滑落了下去,只留下一道摻雜白色的血痕。

聽到云川講一些有趣稀奇的事情,那些警惕的纖夫也都不知不覺圍了過來,一邊啃著飯團一邊發出陣陣驚嘆。

“可惜,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那柄粗糙量產的苦無,仿佛被巨石碾中一般,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你這女人是瘋了嗎……”

那道咳嗽的聲音很輕,卻讓女人的身體一顫,猛地回過神轉頭看去。

看著面前這熟悉的一幕,長門臉上多了些許深沉,無聲呢喃道:“耕于黑暗,侍奉光明……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而女人也沒有再給他留遺言的機會,眼睛眨也不眨地又是三拳砸了下去,就這樣一拳一拳砸碎了堅硬的頭骨。

與此同時,城池尚未開荒完成的末端,位于一道湍急河流的邊緣。

男人的面門瞬間發出相當瘆人的響聲,慘叫一聲感覺大腦瞬間震蕩雙眼發黑,眼睛也被額頭處流出的滾滾鮮血浸濕,無意識地向后踉蹌幾步也松開了女人。

在纖夫們怯懦或戒備的目光注視下,云川就這樣笑著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但是不等他把說完,云川掰了一塊飯團吃掉,旋即將剩下的塞進他的懷里,語氣加重道:“別廢話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說到做到!”

但最后他還是移開了目光,臉上再次露出卑微的笑容,恭謹道:“大人,您,您有什么問題,問就是了,不用這樣……”

云川卻是笑瞇著眼睛,從包袱里拿出一些飯團,遞給為首那個纖夫道:“沒有要趕你們走的意思,只是有點問題想問你們。”

聞言,云川并沒有急著詢問,而是將纖夫扶了起來。

“而且他們居然在建造陵園和英靈碑,那個神神秘秘的小鬼一定暗藏禍心,等我把這里情報送到大名和半藏大人那里,到時候還需要費力做什么工人嗎?”

墻角的盡頭陰影處,一道黑影站在那里。

雨之國的百舸爭流,每當逆水行船,或者遇上險灘惡水,船只一旦擱淺,就要纖夫合力拉纖。

感受到那源自血脈深處的戰栗,女人毫不猶豫便單膝跪了下去,恭敬而拘謹地垂首道:“長門大人!”

在那淡漠的目光注視之下,他的身體都下意識顫了顫。

說罷,云川就開始講述梅雨的經歷,至于是瞎編還是真實的故事,反正他們是完全聽不出來的。

頭發花白、四五十歲的漢子,躬著身子卑微恭敬地賠笑道:“我們沒有占據屋子的意思,我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還請您不要介意。”

那張臉上的恐懼之色逐漸褪去,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這個丈夫,卻像是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那雙眼睛中只剩下淡漠和平靜。

“是啊。”另一名纖夫同樣感慨道,“前些年,日子還算安穩的時候,拉纖的活接都接不完,每天都有商船過來。”

“嗚哇!嗚哇!”

咕咚!

“嘖!煩死了!”男人露出煩躁之色,轉頭看向襁褓吼道,“哭什么哭!別哭了!當初就應該淹死你!”

嘭!!

“他們……”看著遠處那一幕,小南呆呆地問道,“他們是什么人?”

說罷,臉色漲紅的男人從懷里掏出一柄苦無,將其橫在了女人那張瘦弱纖細的脖頸,又用兇狠目光死死注視著女人的面容。

“哇塞!”

“說起來,我有個長輩是跑海船的。”

刀刃瞬間碎裂成無數碎片,在半空中崩散飛濺到四周,劃破了男人那愕然的面容,鮮血從那傷口中流淌而出。

雨之國惡劣且特殊的環境,就注定種不出幾粒糧食來,沒有特殊技藝在身的平民,必須也只能仰賴拉纖生存。

這里是破曉城河運的渡口,現在還處于未開發的地區。

“嗬嗬。”看到女人好像在恐懼的動作,男人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現在知道聽話了吧?你……”

密密麻麻的青筋從女人的手臂迅速爬到手掌,那粗布衣服下枯瘦的手臂瞬間變得粗壯幾分。

“還不是因為風之國那群強盜嗎?借路就算了,走到哪里就搶到哪里,附近的村莊都被搶光了,不知道多少人變成流民!”

“呃啊!”

彌彥和小南就這樣一臉懵逼地看著,看著云川逐漸和那些纖夫打成一片。

“咳。”

聞言,已經消除戒心的纖夫搖了搖頭,嘆息道:“以前還好,現在不行咯。”

為首的纖夫有些驚愕,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飯團,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似乎是他的聲音太過刺耳,床上的襁褓傳來嬰兒哭聲。

而那股刺痛感也驚醒了失神的男人,頓時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驚恐喊道:“怎么可……”

“呸!他寬厚個屁!”

他剛才說的,只是前半句。

就在這時,不等他把話說完,云川冷不丁地問道:“半藏呢?你們覺得半藏怎么樣?”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為自己的表現惱羞成怒,瞪大眼睛嘶吼道:“混蛋!你這是什么眼神?!”

另一名消瘦的纖夫表情憤憤,脫口道:“大名也是廢物,根本不管不顧,還有那個武藏,那個雨隱的首領,也是個無能廢物……”

“這位尊敬的大人……”

云川沒有理會他,只是看向遠處聚在一起的人群,向他們走了過去。

噗嗤!!

原本只是虛握的手掌突然握緊,瞬間發出刀刃切割血肉的聲響,鮮血緩緩從女人的掌心中流出。

“放心吧,你們身上沒有值得他圖謀的東西。”

說罷,他向身后纖夫們招了招手,戴上手中斗笠,連忙就要離開避雨的房屋。

“你……”看著女人那從未出現過的表情,男人口中不斷的呵罵頓了一下。

待到徹底熟絡之后,云川才自然地問道:“你們是從都城那里走來的吧,都城那里的活兒應該更多吧,為什么直接跨河跑到這里了?”

那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那張臉上如刀子般冷厲,黑色繃帶依然蒙住眼睛,卻讓女人感到一股寒意,垂下的頭顱更低了些許。

下一刻,那股力量從女人的手掌傾瀉而出。

“啊!!”

“除非我們也去當炮灰,不然依然要被他壓榨。”

“甚至,要比現在的情況更加凄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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