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傲重生

【第一千零三十章 月夜斬!】

大牧祭雖然開口稱贊,如此說話,但手下卻是一點都沒有流情。

劍光如月色,帶著淡淡的悲涼之意,仿佛英雄末路的苦楚,在黑暗之中,化作一道無名的清光。

月夜斬!

冷月葬詩混的最后一式,也是巔峰劍意,噴薄而出!

風子岳的浩蕩劍光,被這一縷清輝一觸,就如沸湯潑雪,嗤嗤有聲的融化!

無孔不入,普照天下的月光,斬落之時,無聲無息,卻又無法抵御。

風子岳劍意吞吐,勉強維持,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劍光襲擊到了額前!

他心中一凜,手腕一緊,正打算使出最后的變招無名劍法!

然而此時月光卻停滯了。

大牧祭爆發出一陣陣劇烈地咳嗽之聲,悶哼一聲,頰然坐倒在地,哇地突出了一口殷殷鮮血,落在地面之上,宛如梅花盛開。

那無法抵御的劍光,也隨之消散無蹤。

劍法是絕頂的劍法,人卻已經是衰朽之軀。

即使是修為通天的大牧祭,也無法抵擋時間的流逝。

“若是五百年前,我還能將劍光遞進三寸”

大牧祭咳嗽喘息了一陣,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抬起頭來,看了風子岳一眼,干笑了一聲。

再遞進三寸,就能斬下風子岳的頭顱了,風子岳卻知道他并非虛言,如果自己無名劍法底牌不出,只怕真的是無法抵擋這如詩如月光的劍法,他衷心佩服,點了點頭。

“大牧祭的劍法高明,在下佩服之至。”

風子岳也看出來,大牧祭真的是沒有殺心,他的劍法雖強卻無殺意,但他還不明白,大牧祭這般相試,是為了什么。

“你的劍法也不差了……”……”

大牧祭搖了搖頭,臉上有一線悠然神往之色,“我這冷月葬詩混劍法,乃是月主所創,月主弟子親傳,當今之世,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

“月主劍法之強一至于斯?”

風子岳雖然也聽過日主、月主、四方之主這三位以神抿自命的高手傳說,但是畢竟這世上見過他們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也沒有什么具體的資料,只不過是一些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如今見到大牧祭的劍法,方才能夠體會一二分這種傳說中高手的實力。

“他老人家的武功已經不能用武功來形容”

大牧祭是月主的信徒,自然是說得神乎其神,不過他也沒有過多渲染,而是笑盈盈地看著風子岳仿佛是撿到了寶一樣。

“倒是你的劍法,我覺得其中劍意未絕,還能有提升的空間好,好!小小年紀,能夠到此地步,又走出自蠻荒世界,不得真傳實在是讓人驚嘆!”

風子岳心中一動,他已經略略感覺到了劍神訣第八式的方向,當初那白衣女子玲瓏婉,也曾說他的劍意還有繼續發展的空間。

“大牧祭盛贊,在下愧不敢當。”

風子岳倒也不是謙虛他在天外世界,是實打實的劍法第一人,但到了星河世界之中,雖然也稱得上高手,但是天外有天,劍道千萬有無數人走到了巔峰。

就比如朱雀劍圣,就比如創造無量玄機劍法的大宗師薛定人,就比如這創造了冷月葬詩混劍法的月主。

這些人都得了劍道真意,武功踏入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風子岳,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他一點都沒有畏懼之心,等他將萬家武學,融為一爐,再創新劍招,不斷攀登劍道巔峰,早晚能夠與這些人一戰!

他要做名昏其實的劍神,真正登臨劍道絕頂!

越強的高手,越高明的劍法,就越是激起他的斗志!

“不必不敢當”大牧祭搖了搖手,渾身的清光消失不見,露出了衰朽萎靡之態,他緩緩地走回原位,慢慢地坐下,閉目搖頭,露出了疲憊之態,“冒昧請風公子前來,又冒昧出手相試,實在是老夫的不是,要請風公子海涵。”

“能夠見識到大牧祭如此精妙的劍法,也是在下之幸,何敢有怪。”

說起來大牧祭的行為,確實有些無禮,但一來他的身份年紀在此,二來風子岳確實也為冷月葬詩混劍法而欽服,也就不在意了。

“那就好,老夫年紀大了,行事難免有些乖僻,也多虧你們年輕人能夠諒解……”

大牧祭咳嗽兩聲,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風子岳苦笑無語,他自然知道這位老狐貍心底明白得很,也絕不是什么乖僻,但也不好多說什么。

“不知大牧祭召喚在下前來,到底是為了何事?”

這位朱雀七宿月主神殿的最高領袖,當然不會是鬧著玩,把他叫過來一試劍法,風子岳也看得出來,施展這冷月葬詩混劍法,對身體的負擔極大,大牧祭年紀衰朽,這雖然短短幾招,卻是損折了不少壽數。

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必然是有所為而行。

“你也是個聰明人。”

大牧祭點了點頭,“以你鋒武功才智,在朱雀七宿之中,不用幾十年的功夫,必然能夠脫穎而出,成為一方豪雄”

他的目光瞟著風子岳,“我聽說你答應了夜王殿之人,要參與朱雀書院的大比,取得第一,為他們拿到那一件神寶?”

風子岳心中一震,夜王沖找他之事,極為秘密,就算是跟他們同乘一艘星河浮槎的火源教中人,也不知道此事,沒想到大牧祭竟然知曉,實在了得。

既然他一口揭破,也不必隱瞞,風子岳默然點了點頭。

“這也沒什么,那白芷薇也不算什么了不起,不過她背后之人,可能會給你帶來一點麻煩……”

大牧祭微微一笑,卻也渾不在意。

到了他這個層次,自然不在乎這種級別的爭斗。說到白芷薇的背后之人,也不過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已。

“但是,風公子難道就想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只把目光囿于這小

小的朱雀七宿之中么?”

他霍然睜開了眼睛,雙目之中,精光四射,一點都不像剛才那衰老的模樣,倒像是剛剛使劍的大牧祭,又回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