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467 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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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藥師到死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一世英名,煉毒無數,最后竟會栽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丫頭手里。

他不甘心。

他還沒弄明白這丫頭究竟對他用了什么毒,為何能比他的毒還厲害?

他死死地盯著蘇小小,似要將這張臉記入腦海,帶入輪回,做鬼也不放過。

蘇小小半點害怕都無,淡定地看著他,一直到他氣絕身亡。

蘇小小抽回匕首,挑開他衣襟瞧了瞧:“還穿了護心甲。”

幸虧武安君的匕首夠鋒利。

蘇小小將匕首擦干凈,插回刀鞘。

樹枝上的五虎用翅膀捂住眼。

二五仔表示畫面太兇殘,寶寶不敢看。

蘇小小喂了它一顆鳥食。

金剛小鸚鵡一秒瞪大鳥眼,兇巴巴地瞪向血泊中的黑袍藥師,給了他一個來自鳥王(并不)的深淵凝視。

接下來,蘇小小去了黑袍藥師的院子。

她是大夫,對毒理的研究其實并不多,尤其是這個朝代的各種毒,她幾乎沒見過。

她在院子里找到了不少毒藥,大部分是有解藥的,也有一部分尚未研制出解藥來。

另外,她也見到了一些正在被折磨的毒物,它們死的死,傷的傷,看來,要煉成厲害的毒物也得看運氣。

蘇小小給它們喂了解藥,把它們放了。

這些毒藥留在白蓮教也是禍害,毀了又有點可惜,指不定以后能派上點用場。

蘇小小將毒藥打包。

最后,蘇小小在黑袍藥師的柜子里搜到了他的盤纏與貼身之物。

銀子不多,銀票倒是有一沓,可惜是西晉的銀票,在大周用不了。

“咦?這是什么?”

蘇小小在銀票下發現了一本冊子。

是黑袍藥師的手札,上面收錄了不下百種的毒草,以及他的獨門毒術。

蘇小小翻了冊子,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殺了個怎樣的大拿。

“這家伙……原來這么厲害的么?”

能被莫歸遠看上,確實有兩把刷子,若非自己有藥房,怕是也很難如此輕易地殺掉他。

屬于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了。

半個時辰后。

蘇小小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與老侯爺會和。

尉遲修也在。

他正打算去尋蘇小小的,甫一見她逃荒似的過來,不由眉頭一皺:“你干啥了?”

“哦,撿了點東西,拿著。”

蘇小小將包袱扔給他。

提到這個,蘇小小就來氣。

蘇小小是打算把毒藥放進藥房的,誰料藥房竟然不放她進去了。

她尋思著最近自己與藥房的關系不時挺和諧的么?

這又是鬧的哪門子脾氣?

難不成金子可以進,毒藥不能進?

無法,蘇小小只得自己把毒藥打包扛回來了。

累死她了。

尉遲修還當她又去撿金子了,打開包袱一瞧,嚇得一蹦三跳:“我去!你撿啥不好!撿這么多毒藥!”

尉遲修雖是殺手,對毒藥也有一定的研究,只是沒藥師那般精通罷了。

黑瞎子也聞到了令它痛苦的氣味,抱著兒子后退好幾步,沖著包袱一陣咆哮。

老侯爺擔憂地看著蘇小小:“你沒受傷吧?”

“沒有。”蘇小小搖頭。

老侯爺又道:“那個西晉的藥師……”

蘇小小淡定地說道:“死了。”

老侯爺很震驚。

從前他只知這個在鄉下長大的小侄孫女醫術了得,但顯然,僅憑醫術是殺不了西晉藥師的。

今晚,小丫頭帶給她的驚喜太多了。

百步穿楊的箭術,干脆利落的身手,冷靜睿智的頭腦,所向披靡的膽量……

她具備一個將門之后的一切優秀素質,這才是真正的將門虎女。

若她是男兒身……

思及此,老侯爺有些惋惜。

同時也為小丫頭感到心疼,天賦是與生俱來的,可再好的鐵也需千錘百煉方能成鋼。

她……吃了不少苦。

桃林最隱秘的一處庭院中,莫歸遠剛喝下最后一杯桃子釀。

對面的酒杯還在,人卻溜了。

張峰問道:“教主,就這么放他走沒關系嗎?他會不會趕去給少教主通風報信?”

莫歸遠淡淡笑道:“他去了也無妨,就算他也加入,依舊打不過修奴。”

衛廷與尉遲修還年輕,武學境界不如修奴的,再過幾年就不好說了,尤其衛廷,他的天賦比死士更高,他日的武學境界或可在修奴之上。

可眼下的他,還并不是修奴的對手。

“鎮北侯也在。”張峰說。

莫歸遠恣意道:“藥師已經盯上了鎮北侯,他不會讓鎮北侯有機會靠近修奴的。”

事實上,藥師第一個盯上的是衛廷。

但衛廷是莫歸遠的外孫,在莫歸遠徹底放棄這個外孫之前,他動不得。

張峰如釋重負道:“藥師也在,那就萬無一失了。”

莫歸遠篤定地說道:“一切……盡在本座掌控之中。”

他話音剛落,一名弟子神色匆匆地趕來,沖莫歸遠拱手行了一禮:“教主!出事了!”

莫歸遠端著酒杯,慢悠悠地說道:“是不是修奴把人打傷了?伱去和修奴說一聲,可以教訓,但別鬧出人命。”

這個教訓的度其實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打一頓是教訓,廢一條胳膊是教訓,甚至半殘也能叫教訓。

弟子驚慌道:“不、不是修奴那邊……”

莫歸遠漫不經心地笑道:“那就是藥師把鎮北侯給抓了?朝廷來要人,本座自有說法。”

弟子低頭道:“也……也不是鎮北侯……是藥師!藥師出事了!他讓人殺了!”

莫歸遠手中的酒杯被捏成了齏粉。

張峰上前一步問道:“你是不是弄錯了?藥師怎么可能被殺?”

他是用毒的祖宗,更是除了修奴之外的第二高手,誰能殺了他?

鎮北侯嗎?

不可能!

尉遲修就更不可能了!

弟子噤若寒蟬道:“小的不敢撒謊……”

莫歸遠與張峰在林子里見到了西晉藥師的尸體。

他倒在血泊中,距離自己的庭院不足三丈。

他的右手被射穿,心口中刀瞬間斃命。

現場沒有過多打斗的痕跡,就算修奴也不能在毫無交手的情況下殺了他。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被人下了藥。

可什么人能給藥師下藥?!

“我這個外孫的身邊,有我不知道的高手呢……”

張峰從院子出來,拱手道:“教主,藥師的院子也被洗劫一空了。”

莫歸遠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盜他金庫,殺他藥師,還洗劫他的毒藥——

很好。

他這個外孫……很好!

莫歸遠咬牙,陰冷地說道:“告訴修奴,不必手下留情!”

修奴與衛廷從林子里打得不可開交。

死士是以耗損生命為代價的,不知疼痛,無所畏懼,越戰越勇,直至最后一滴血流盡。

正常人不能這樣,體力是會耗損的。

衛廷撐到現在已是奇跡,然而不湊巧的是,他一腳踩中了陷阱。

右腳被死死卡住。

修奴一劍朝他的胸口刺來。

衛廷側腰避開,荷包被割破,一個生銹的鐵鈴掉了出來。

修奴看著那個鐵鈴,忽然頓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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