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姐傳奇

第0117章 老謀深算

金夫人一見井小田,當即拉住了她的手,很是心疼地說道:“我的兒,你這是吃了多少苦?瞧這嘴唇都干裂了,手也弄得這么粗糙。;書;閣;網難為你千里萬里的跑過來看我!快讓干娘好好看看。嗯,一年不見,井姐長高了,也變得更漂亮了。”

說著,轉回頭對自己的丫頭春香說道:“趕緊的弄些點心過來,先讓井姐墊一墊,這一路也真是辛苦了。”

春香答應一聲下去了,不一會便帶了兩個食盒子上來,拿出四盤糕點,個個精巧別致,金夫人笑著拿起一塊卷酥,遞到井小田手上道:“這個松瓤酥卷味道不錯,你來嘗嘗。”

井小田剛把這點心咽下,金夫人便又遞上一塊來,笑了說道:“這個藕粉桂糖糕,小孩子們都喜歡的,你也嘗嘗。”

這些東西井小田原本也沒吃過的,見做得小巧便每種都嘗了嘗。

金夫人見她吃得差不多了,便打發金平安帶著井小田去梳洗收拾一番。

因為金平安與井小田的身量差不多,還特意叮囑金平安拿些衣服出來,讓井小田換洗,說是明兒個得了空,再帶著井小田挑些布匹做新衣服。

一連四五天,金平安都陪著井小田在都城里逛,他們挑布匹、做衣服、嘗美食、看雜耍、玩得不亦樂乎。

其間逛玉香首飾店的時候,金平安拿著一個紫水晶手鐲愛不釋手,井小田見了突然想起自己帶來的包裹里帶著好些個水晶首飾呢,于是便說道:“平安,我那里也有些紫水晶,都是朋友送的,不比店里的東西差,一會兒回去,你挑些個好了,先不要在這買了。”

“真的嗎?”金平安很是驚訝。

心中暗暗想道:不是吧,如果真有那么好的東西。你自己怎么不戴呢?

雖然這么想,嘴上連聲說道:“好啊,那你可不要舍不得啊!”

“怎么會呢,本來就是帶過來準備送給干娘的。可是,看到干娘那些精巧別致的首飾,忽然覺得有些拿不出手了,正好你幫我挑挑看,哪一款送給干娘才適合。”

井小田老老實實地說道。

不過。金平安心里并不看好井小田的禮物,她只是不想掃井小田的面子罷了。

回到家里以后,便有些勉強地跟著井小田,去看紫水晶。

及至包裹完全打開的時候,金平安才大吃一驚,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怕尖叫出來,她甚至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這怎么可能?這到底怎么回事?”

金平安蒙了,她無法想像這么些晶瑩剔透、華光流轉的寶貝,竟然如此漫不經心地。堆放在一個磨損得如此嚴重的包袱里。

“怎么了?”井小田被金平安的樣子嚇住了,很是不解地問道。

“這么好的東西,你怎么就這么隨隨便便的丟在這里呢?”金平安難以理解。

“噢,說起來也不過是些個好看些的石頭罷了。”井小田毫不在意地說道。

金平安瞬間一頭黑線。

“好看的在這呢!”井小田說著,從包裹里拿出一個木匣,有些炫耀地瞧著金平安,等著看她那一臉驚訝!

金平安忙探頭過來,一臉期待地等著井小田打開盒子。

“天哪!這真是太好了!”金平安的表情果然沒讓井小田失望,她居然用雙手緊緊地護到了脖子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有人在勒她的喉嚨似的。

過了好一會,金平安才平靜下來,她小心翼翼地捧起盒子里的一塊水晶,仔細觀察起來。邊看邊難以置信地搖著頭:“這么大的水膽水晶,你從哪得來的?”

井小田滿不在乎,一把將水晶抓到手里,來回顛倒著,看里面的水不斷流動,嚇得金平安用雙手護著。生怕她一不小心,將水晶摔到地上。

玩了一會,井小田才說道:“嗯,我也覺得這個水膽水晶挺好玩的。這些是我的朋友在山里弄到的,你喜歡就送你好了。”

說著,便將這個碩大的水膽水晶墜掛到金平安的脖子上,又抓了一把包裹里散放著的手璉、手鐲、耳墜什么的,放到了金平安的手里,道:“這些都送你了,只有你這么精致的女孩才配得上這些東西。”

金平安一臉驚喜,顧不得大小姐的矜持,連聲說道:“哇,真是太好了,謝謝井姐,真的謝謝啊!”

“別忙著謝我,你幫我看看,這個送給干娘是不是可以啊?”井小田邊說邊拿出一個樣式繁復,層層疊疊,奢華高貴的紫水晶項璉。

“天哪,唯美、靈動,天然通透、毫無暇疵,每一塊水晶都帶著靈性,組合起來又如此精妙大氣,這簡直是世上少有的極品啊,這風格和母親的氣質極相配,母親一定會喜歡的!”

金平安的眼里滿是艷羨。

“真的啊,那你現在就陪我把東西送過去。”井小田說著,拽住了金平安的手。

“等等,我先把東西收起來,哈哈,這么好的水晶我可得收好!”金平安說著,摘下了頸上的水膽水晶,小心地放到自己的首飾盒里,這才樂顛顛地陪著井小田向母親的院子里走去。

金家夫人見了水晶項鏈自然是一番夸贊,不過很快她的話鋒一轉,溫言軟語地說道:“井姐,這幾天玩可還開心?”

“開心著呢,謝謝干娘的安排。”井小田高興地說道。

“那就好,說起來,井姐也是個有福之人呢,這才來了幾天就有人上門說親了!”金夫人滿臉喜色地說道。

井小田一聽,當即從頭涼到腳,為了掩飾臉上的失落,她忙低下了頭。

“娘,你說的也太直接了,看井姐都不好意思了。”金平安在一旁打趣道。

“我的干女兒,那也是很出色的,當然不愁嫁了。不過,這也是門好親,那崔公子,是個殷實人家的獨子,長的也很清秀,他大伯在端王府里當差,也頗有些勢力的。”

金夫人自顧自地說著,井小田的額頭已滲出了涔涔的汗水,她的雙耳開始轟鳴,眼前的物件也晃動起來,金夫人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縹縹緲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