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

27 上吧,馬小乙(上)

27上吧,馬小乙(上)

27上吧,馬小乙(上)

周六天一擦黑,我就精心打扮起來。在花費了兩個半小時之后,終于達到了“最佳”效果。

原來所謂的珠光寶氣就是這種形象和感覺啊。

我滿意的照照鏡子。

小禮服我照樣挑的黑色,因為不容易出錯,也不容易太引人注目,低調的性感。式樣也很簡單,露背的短裙,不過在肩部有個設計很新穎的超大蝴蝶結,顯得俏皮又別致,整條裙子的感覺立即不平凡了。鞋子,手包全選的淡金色,有奢華的氣質,但卻不耀眼。

而我的寶光,全來自于那些鉆石首飾……頭飾、項鏈、耳環、手鐲、戒指、腳鏈……

買這些東西時我都不問價,里昂那么有錢,至少是億萬富翁,鉆石的克拉太小是我看不起他。可最后令我沮喪的是,我不問價,他也不問,令我讓他肉疼的計劃完全沒有著力點,只剩下開特.凱撒臉色發青。

“戒指真滑稽。”這是他唯一的評價。

那個戒指上的鉆石是太大了點,差點遮住我半根食指。這樣一來。我自己倒鬧了個不好意思,感覺我渾身充滿了暴發戶的俗氣,有人向我迎面而來,一定會聞到我濃濃的鄉土氣息。

于是,我悄悄拿下身上幾件夸張的首飾,放在手包里。

“我還以為你會亂化個妝,以表達你的反抗。”他注意到了我的小動作,微笑著說。

“無聊。”我哼了一聲。

我才沒那么笨。弄個糊妝,他會找人幫我另化,白白浪費時間,傷不到他,還丑了自己,何苦來哉?

隨后不管是過海、坐車,都有專門的、那種穿著筆挺制服的司機,我們身后還跟著一拉溜兒四個身材魁梧,面容冷酷的保鏢,排場十足。其他時候,里昂也表現得極有紳士風度,殷勤地開車門、扶門框以防我撞到頭、牽著我的手過踏板、冷風吹起的時候,幫我披上大衣,這些小事他做得極其自然溫柔,令我著實體會了一把上流社會的做派。

再加上他梳得一絲不亂的閃亮金發、帥氣酷烈的面容,優雅考究的服飾,一路上我們還贏得無數注目禮,當我們進入那金碧輝煌的大廳時,我覺得所有的女人都恨我,真是連虛榮心也滿足了。

“歡迎。范倫丁先生。”一個滿頭銀發,腰桿筆直的矮個子老頭走了過來,看樣子是主辦人什么的。他的身邊跟著身高超過一米八的波女郎,兩人搭起來,真是財色兼備。他叫梅耶,從他對里昂的態度上可以發現,里昂絕對是個大金主,值得他親自迎接的。

里昂跟這小老頭寒暄,禮貌好得沒話說。冷眼旁觀,我感覺他略略彎腰,淺淺微笑或者點頭致意的姿態都那么完美漂亮,好像貴族學校的教科書。本來我還有點佩服他,但轉念一想,他活了八百多年了,連這點也做不好,干脆死去算了。

我希望別人把我當花瓶,就青花瓷好了,只欣賞一下,不要理會,可惜那個梅耶半點不識趣,見了我還愣了一下似的。擺明以前認識金秀兒,把兩個東方女孩弄混了。其實這也就算了,偏偏他多事的非要他的情婦帶我四處逛逛。

我本來不想和這個中文超級爛的肉彈說話,因為不自在。可是跟她去溜達一下,能離里昂遠一點倒是不錯,于是順從了主人的好意。自從下了車,里昂就挽著我的腰,令我只能依偎在他身旁,想掙扎都沒有角度。他的手掌按在我有肋骨上,令我一陣陣發熱。

太難受了!

“不要走遠。”他微笑著說,可我卻知道他在咬牙。隨后他還突然俯下身,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表現得深情款款,簡直肉麻死了。

我僵硬地點點頭,遞過一個“你管得著嗎”的挑釁目光。哼,你逼我陪你來,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來了,還能要求我什么?

不過,不管我身處這個大廳的哪個角落,不管我隱藏在多少人的背后,都能感到里昂的目光在追逐著我。有幾次我轉頭尋找他的身影,發現他根本沒有看著我,正端著酒杯,與一群闊佬交談甚歡,姿態高貴迷人,輕顰淺笑,傾倒無數女客,可我還是覺得他沒從放過我一絲一毫。

“你和范倫丁先生很相愛啊。”肉彈以怪聲怪調的中文說,我費力的思考一番才明白。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釋,她大概是把我們之間的互相威脅和監視理解為難舍難分了。

于是我只好微笑不語。在社交場合,這是最不會出錯的行為了吧?

可惜,她又誤會了,“最近,范倫丁先生似乎很喜歡東方姑娘。你是……日本人?”

“中國人。”我東張西望,感覺很無聊,肉彈如果聰明,就應該客氣地請我自便,讓我自己隨便轉轉。

然而她不聰明,所以繼續拉著我說,“你真是好運氣,范倫丁先生很低調,不常出席社交場合,很多女人想認識他卻沒有機會。不知,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聽出來了!聽出來了!這個女人在妒忌,并且暗示我,里昂對東方女人的興趣是突然的,肯定不會長久,并且會在不同時的東方女人之間變換。而且他的審美情趣早晚會回到金屬碧眼、前凸后翹的主流,就像她那樣。也確實,里昂在無論外形、個人風度、神秘感、甚至是財產上,和梅耶比起來都是天與地的差距。倘若拋棄感情不論,任何一個女人都知道應該去勾搭誰。

只是啊,這些女人中有誰知道里昂的真實身份?其實就算知道了,也只能是給他加分吧。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人們的感官已經麻木,追求新鮮刺激就變得太重要了。

跟吸血鬼戀愛誒,多酷!而且聽說他們在某些方面能力很強大,是女人就想試試吧。

“在月光情人認識的。”我拿了一杯香檳,放到唇邊啜飲。他背對著我,卻為什么好像還在看我?

“是啊,聽說他很少離開哈德斯島。”肉彈目光閃閃。“我也去過那里,真是天堂一樣的地方。”

我不置可否。

“不知那個金秀兒小姐……”肉彈貌似試探,其實是想提醒我里昂的前任,好讓我不開心。

唉,真是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喜歡里昂就去追啊,干嗎跟我較勁。沒想到那個死鬼(死吸血鬼的意思)居然還你搶我奪的。

“金秀兒還是范倫丁先生的女朋友。”我把炮火引開,才不無緣無故當靶子呢,“不過她目前受了點小傷,所以我才代替她做為范倫丁先生的女伴出席。其實,我只是月光情人的工作人員。”

我說的是實情,但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多嘴解釋的,但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免得這些夾槍帶棒的事沒完沒了。

肉彈聽我這樣說,半信半疑,畢竟剛才里昂表現得太恩愛了點,不過她看向我的目光友好多了,“原來是這樣,那么請你幫我向金小姐代以問候。”

快得了,你恨不得在金秀兒臉上潑硫酸吧?

我腹誹著,表面上卻一口答應。

肉彈心情好了不少,指了指不遠處道,“說起來除了你,今天的晚宴上還有一位來自中國的女客呢。”

我意間,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結果驚得差點把酒杯扔到地上。幸好我的神經最近被鍛煉得很強韌了,不然非得跳起來不可。

小丙!小丙就在那兒,身邊還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我不知道那男人具體的身份,但很眼熟,而且能肯定他是獵人協會的高層之一。

小丙怎么會在這兒?獵人協會的高層又怎么會出現?

“你認識那位馬小姐嗎?”盡管我沒有反應過度,但終究還是變色了,連智商不怎么太正規的肉彈都看了出來。

我真想說,我是另一位馬小姐,但好歹還是把這話咽了下去,只微笑道,“這個世界很小。荊棘鎮的中國人圈子就更小了。”

肉彈露出了然的神色,她正想再說點什么,我已經把香檳塞到她手里,道了聲失陪,向里昂走去。

我已經不是獵人協會的人,早在上回我臨陣脫逃時已經被除了名,并通告全行業。當然我也不是血族的朋友,并不想保護他們。而因為師兄打過招呼,協會更不會把我怎么樣。

只是,做為前吸血鬼獵人卻投入了血族的懷抱,協會會感到羞辱吧?也說不定會使陰招,即要了我的小命,又讓師兄怪不到他們頭上。說起借刀殺人之計,中國人可是老祖宗。

再有,小丁已經是吸血鬼了,并且在里昂的保護之下。那么為了保護小丁,我也不能讓里昂出事。

現在,他知道有獵人協會的人出現在這里嗎?協會有惡意嗎?他有防備嗎?無論如何,我至少要把這個情況告訴他,好讓他有所準備。

我把他從人群中拉出來,伸臂抱住他的脖子。

“我親愛的,你就這么愛我嗎?片刻的分離也不能忍受。”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回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輕地笑。

“少廢話!”我抱緊他,別人還以為我們是相愛得不得了,其實我是為了耳語方便,“那邊有獵人協會的人。你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借口離開?”

………………66有話要說……………

昨天是小年,給大家遲到的小年祝福。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