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

59 里昂之死(上)

59里昂之死(上)

59里昂之死(上)

“那把這小妞一起抓來不得了。”李斯特懶洋洋地道,“什么主人?它是這寶物選定的仆人。”

“對!她算哪門子的主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小丙很憤慨,大概聽到我為“夸父之引”的主人,心里妒忌得難受吧。

為什么師兄愛的不是她?為什么里昂關注的不是她?為什么她不是這寶物的主人?她一定這么想。

“別管那么多,抓住她再說。”金秀兒獰笑,“到了我手里,讓她也嘗嘗想而不得的滋味,還怕她不受擺布嗎?別看她現在裝得一副圣女的模樣。”

我很想說,小爺本來就很純潔,不過我早就嘗過萬蚊噬骨的滋味了好不好?比你新潮多了。但不由自主的,我又看向一言不發的里昂。

怎么?你也要抓住我,只把我當成馭使寶物的奴隸使用嗎?

里昂看著我,眼神是那么陌生,明明冒著憤怒的火焰,卻看得我心里發涼。怎么了這是?我忽然有點生氣,在這種被圍攻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他會站在我這邊,可看起來,他不!

而李斯特等人,此刻也不再給我拖延的時間和詢問的時間,幾乎同時暴起,向我攻來。

“五雷火車印。”我早就暗中戒備,因此使出這看起來很炫的一招。上回用這招時,我一下子把狼群都嚇退了,今天使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李斯特、金秀兒和P先生,急急后退。里昂是站立著不動,小丙則以手化解,還大叫道,“別被她給唬住!她就是會虛張聲勢,這一招只是看著嚇……”她還沒說完,已經慘叫一聲,被打到十幾米開外了。

好家伙,這要是車禍的話,她鐵定死個透。可惜,此處是麥田,而且她已經在防守,一時死不了,但半邊身子燒糊了是跑不掉的。

不是自負美貌,就覺得這世界就應該圍著她轉嗎?現在完了,毀容了,再鬧騰就是丑人多作怪了。我毫無憐憫。

“你!你偷了師傅的符箓!”小丙大聲慘叫著。

這不廢話嗎?師傅的東西我搜刮來防身了,這時候不用,難道等我死了讓別人當廢紙扔掉啊。算計錯誤就要付出代價,我是只能虛張聲勢,可我師傅將近一百年的道行不是說著玩的。

我冷哼著,第二張符箓也祭出:斬邪之印!

這是三步棋,太多了我也算不出。第一招把敵人逼退,第二招迫得他們不得不躲得再遠些,不然就會被那把光之刃斬殺。第三步,跑!東南方向,利土,雖然有小丙下的禁制,但相對脆弱,且有師傅的符箓幫助,完全可以突破。

然而這時,里昂動了,直沖我而來,也不懼光之刃。反倒是我,不知怎么,臨陣縮手,這一招并沒有用盡,而里昂的手已經成鉤,向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太絕情了。

電光火石之間,我卻只想到這個,心底有點悲哀,還有點賭氣。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殺死我。怎么著?棋子已經沒用了,現在可以拋棄了?

可就在我倔強著站立不動時,一直趴伏于地的師兄突然躍起。他仍然是狼形,在重傷時,狼形更容易恢復,也更容易暫時變強。此時他一回頭,咬住我的衣服,把我甩到背上。

“遁!”他低喝一聲。

本能中,我施展法術,加上師兄在狼王狀態下的速度,我們幾乎連零點零一秒也沒用,就直接消失在蒼茫一片的麥田中……

“別郁悶了,他是誤會了。”第二天早上,當我和師兄坐在飛機上時,他對望著窗外云海的我說。

“誰?”我裝傻。

“還有誰會影響你的情緒?”

“他為什么會這樣?”既然師兄這么直接,我干脆也坦白些。在我的心頭,一直縈繞著里昂當時兇狠的神態。

“金秀兒、馬小丙、李斯特三方聯手創造的幻境,既然可以困住我們,自然也可以迷惑別人。”師兄直呼小丙的名字,神色冰冷。看來,他也不再把小丙當師妹了。畢竟,她變得如此厲害,早已經不是我們所熟悉和愛護的那一個了。

我心頭一動,了然。只要李斯特等三人合力給里昂一個幻覺,讓他以為我才是背叛者,我帶著小夸跑掉了,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其實我早該明白不是嗎?但不知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心思,令我無法理解里昂對我的冰冷。一直以為他對我很壞,可當他真正毫不留情時,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對我那么好,容忍了我很多次,我也觸碰了很多次他的底限。以前他若要殺我,我肯定早死了很多回了。

“還罵我是傻蛋,他才是,居然連這也分辨不出來!”我暗罵一句,發愁以后要怎么和里昂解釋。他會信嗎?畢竟他有時也很剛愎,而且他那么信任P先生,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自已“所見”是幻覺吧?那我怎么辦?總不能讓他一直誤會下去。只是想起他向我抓來,欲置我于死地似的,我心里很難受。

而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也不清楚要怎么善后才是最好的。李斯特一直對我有惡意,唯一護著我的里昂還誤會了,我必須讓他清醒過來,然后共同對外。

外是誰?李斯特、金秀兒、馬小丙、P先生……天哪,從什么時候起,我們的敵人這么多了?

在我們逃走后的第一時間,師兄就打電話給D先生,求他把小丁先帶出島,藏起來。我們估計李斯特和里昂會立即把小丁控制起來,好方便控制我。我們沒猜錯,片刻后D先生回電,證實了這一點,還說當時的情況驚險的很。開特.凱撒執行命令時,只比D先生轉移小丁晚了不到一分鐘。

我很介意里昂這么做了,但既然他誤會了,也就可以理解了這種行為,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D先生畢竟是血族,說服他這么做,師兄甚至給出了一個重大承諾,不管D先生何時要求,他都必須幫D先生完成一件事。這是有很大風險的,但在這種時候,什么也顧不得了。我疼小丁,師兄也一樣,只是他沒有表達過。

盡管如此,D先生只答應我們保護小丁三十個小時,如果我們不在這期間回來,他就會再把小丁放回島上去。我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于是和師兄第一時間訂了機票,二十多個小時會到達荊棘鎮。里昂他們再快,也會落在我們后面,因為他們要避開白天。只是金秀兒和馬小丙的話,我們不怕。

“下面怎么辦?”我六神無主地問。

“接到小丁,把他藏好。”師兄看起來很平靜,“然后,我會想辦法找那位親王私下談談。”

“要避開李斯特他們。”

“那是自然。對這次任務來說,我們只需要對那位親王負責,別人與我們無關。只是他現在被叛徒包圍,被幻覺左右,甚至會把假的當成真的,想讓他相信事實,恐怕沒那么容易。”

“那他……會不會有危險?”我支支吾吾地問。

師兄瞄了瞄我,不知我是不是看錯了,他似乎有些受傷,但還是認真回答我,“不太可能。雖然他突破幻覺的話,就不會再被利用,甚至懲罰那幾個人。但你別忘了,能殺他的只有那個李斯特而已,金秀兒和馬小丙根本不夠資格和檔次。可他們血族的規則是,就算一名種族成員犯了再大的過錯,也必須經過長老會的審判,否則殺人者就會被處決。一個普通的血族成員都受到規則的保護,何況他是親王的頭銜,李斯特不敢動他。”

我暗松了口氣。

不管之前與他對立也好,被迫勾結也罷,我們總是針對著對方,直接與對方交流,了解彼此的最真實的心意和愿望,像這樣被距離、謊言和背叛阻隔著,還是第一次。

我很不安。而且師兄那句殺死本族中人會被處死的話,令我更加不安。里昂殺過本族人,為了我,他殺掉了李斯特的一個孩子,那個意圖我的人。不知為什么,我此刻想起這件事,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他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師兄誤會了我的意思,又安慰一句,聲音干巴巴的苦澀著。

我心頭酸澀,本不想再和師兄談起這個,可卻又忍不住。從沒想過,離開里昂會令我這樣不踏實,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讓我這樣?而且,我也不能讓師兄替我去承擔風險。畢竟,這是我找師兄來合作的,雖然小丁也是他最愛的弟弟。

“師兄,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我應該和你一起去見里昂。不是為了見他,而是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你的傷還沒好。你對于我來說,也是不能受傷的。”我解釋。

可我解釋個什么勁兒,這不更顯得心虛嗎?

“不。”師兄拒絕,“小丁必須有人看著,不然,我們這番辛苦是為了誰?”

“你看著小丁,我去找他好不好?”我咽了咽唾沫,咬牙說出下面的話,“你放心,我會小心,不讓李斯特和小丙他們發現我的行蹤。里昂……他只要有一點清醒,就應該不會殺我。”

“為什么你那么確定?”師兄突然冷笑,“小乙,我知道他對你有多特別,他曾經拼死保護你。可一來他中了幻術,二來當全血族的利益與你相沖突時,你猜他會怎么選?”

“當然舍棄我。”我沖口而去。

可師兄卻搖頭,“未必。不記得師傅說的嗎?萬事不要說得太死,總有意想不到的事。但是,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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