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眉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爭相表現(給讀者獨孤敗世的月票加更)

第一百二十二章爭相表現(給讀者獨孤敗世的月票加更)

類別:其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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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大太太的丫鬟回轉,身后跟著一個穿著丁香色繭綢褙子的婦人,這婦人的年紀瞧著有些大了,想必是懷遠伯夫人身邊的老嬤嬤。閱讀

穆識月卻是認識的,這人是懷遠伯夫人的奶娘莊嬤嬤,她嫁到懷遠伯府的時候就是莊嬤嬤在身邊幫襯。

莊嬤嬤自恃是懷遠伯府的老人,對她并不是特別的尊敬,只不過敬著她世子夫人的名頭不敢太過放肆罷了。

后來莊嬤嬤身體越來越差,穆識月就遣她到莊子里養老去了,前世到鳳陽來的人也是她。

穆老太爺已經帶著男子們到外院去了,此刻堂屋內都是女眷,倒是沒有了剛才的吵鬧。

莊嬤嬤斂眉垂首的走至近前,恭恭敬敬的給穆老夫人行了個大禮,“奴婢替我家伯爺和夫人給穆老夫人請安,愿老夫人身康體健,福壽綿延”。

她的態度甚是謙卑,儀態也是挑不出一絲的不妥,穆老夫人是一品誥命,替主子行大禮不足為過。

穆老夫人笑瞇瞇的受了她的禮,抬頭娶媳婦,低頭嫁女兒,穆老夫人自然不會在懷遠伯府的人面前露怯。

“莊嬤嬤是吧,快快起來”,待莊嬤嬤的禮行到位了,穆老夫人才出言讓她起來。

莊嬤嬤聞言也不扭捏,緩緩的直起身子,挺直的脊背昭示著她良好的規矩。

不過穆家也不是那小門小戶,她這樣做實在是沒有必要。

穆識月卻是知道的,這莊嬤嬤身為懷遠伯夫人的奶娘,在懷遠伯府也是極其有地位的。

要不是后來曹伯森去了遼東,懷遠伯又臥病在床,自己還真不敢把她打發到莊子上去。

“我家伯爺早就念著穆老太爺的壽辰了,只不過這兩年身子骨不好,否則一定是要親自來給老太爺賀壽的”,懷遠伯是穆老太爺在朝為官時的下屬,穆老太爺又對他有恩,來賀壽也是情理之中。

“怎敢勞煩伯爺,京都距鳳陽千里之遙,懷遠伯能派了莊嬤嬤你過來就已經是看得起我們穆家了”,穆老夫人和莊嬤嬤你來我往的客套著。

莊嬤嬤不動聲色的環視一圈,看見了幾個年輕女子,想來這些就是穆家的姑娘們了。

上前一步屈膝道,“我家伯爺一直視穆老太爺為自己的座師,我家夫人又和貴府大太太私交甚篤,奴婢這次來的時候夫人特意給咱們府上幾位姑娘都準備了見面禮。只是奴婢看著府上的姑娘們一個個的都有仙人之姿,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這個福分給各位姑娘見個禮”。

穆識月沒想到這莊嬤嬤竟然這么直接,才見面就想相看穆家的姑娘了,真當她們懷遠伯府能隨意挑選呢,心中就有了些不悅,只不過這里沒有她說話的份。

穆老夫人聞言并沒有表現出什么,只淡淡的道:“今日是我們府上給大房和六房接風的家宴,莊嬤嬤要是想請安不如等到明日我再叫這些孩子過來”。

莊嬤嬤心中暗嗤穆老夫人做作,兩家本已是說定了的,還要廢這個周章。

只不過穆老夫人即已發話了,她也不敢違逆,怎么說穆老夫人也是個一品誥命,況且穆家的實力也著實是比自己府上強。

“那奴婢就先替夫人收著,回頭再送給各位姑娘”,不能認識幾位姑娘,她這引路石當然不會撒手。

穆老夫人點點頭,這才想起來還沒給莊嬤嬤看座一樣,“哎呀,我糊涂了你們也糊涂不成,莊嬤嬤是代表還遠伯府來的,就是我們府上的貴客,怎么連凳子也不搬一把過來”。

莊嬤嬤的嘴角輕輕的抽了抽,這穆老夫人也是個人老成精的,給了自己下馬威還要擺出一副和善的樣子。

不過她畢竟只是一個下人,這么多主子在場哪里有她坐的道理,只能不迭聲的拒絕了。

穆識月無所謂的在那喝著茶,倒是一旁的穆卿臨和穆景云有些不自在,努力的維持著自己最好的儀態,看得穆識月有些想笑。

不過想起前世自己也曾這樣在莊嬤嬤面前表現過,又覺得笑不出來了。

莊嬤嬤畢竟只是來請安的,略坐一會就起身告辭,穆老夫人就讓自己身邊的大丫鬟幻兒送她出去。

幾位姑娘都長出了一口氣,彼此心知肚明,都想在莊嬤嬤面前表現一番。

唯有穆識月一直泰然自若滿不在乎的模樣,坐在穆老夫人身后的穆知顏看著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著急,沒想到六妹說不想嫁到懷遠伯府這事是真的。

穆識月正坐在那里揣測這幾位姐妹會怎樣表現的時候,絮兒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三少爺的小廝等在外邊,說三少爺有事找您商量”。

穆宸軒找她?

想必是和鋪子有關的事吧,只是為何趕在這人多的時候說。

雖然疑惑但還是要去看看的,起身找了個去凈房的借口就帶著絮兒出去了。

穆宸軒沒在慈延堂內,倒是去了勤思湖邊,穆識月一路找過去,見他正蹲在湖邊給錦鯉投食,鮮紅的錦鯉在他面前爭相搶食。

見穆識月過來把手中剩余的魚食一把灑向了湖里,動作倒是出奇的灑脫,只是配上他那略有些胖的身材讓人有一種違和感。

“六妹來了,我有些事想和你說”,穆宸軒離了湖邊靠近過來。

湖邊有微風吹來,穆識月隱隱聞到了一股酒氣,慈延堂內的晚膳還沒有開始,他這是在哪喝的酒。

“三個喝酒了?”穆識月拿帕子擋在鼻前問道。

穆宸軒腳步頓住,舉起手臂放在鼻尖嗅了嗅,好像真的有些酒味。

嘿嘿一笑,“我昨日和朋友出去飲酒喝多了,在外邊過的夜,今早急著趕回來就沒換衣服,不過我聞著倒是只有淡淡的一點”。

穆識月心道那是因為你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只是這般諷刺的話不能明著說出來,便不再言語。

只問穆宸軒:“三哥找我有什么事”。

穆宸軒聞言嘻笑一聲,面上帶了些促狹,道:“六妹,昨日跟我我喝酒的是金家的三少爺,他說你們是相識的,托我帶話給你,問你那件事考慮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