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賦

第九章 離別

一住筆趣閣,精彩。

渠河因暴亂一事被封鎖至今,要往渠州去的人都只能選擇陸路。

官道上一輛馬車行駛得極慢,后面又奔來一騎馬之人。那人不像前面路過的那些人一樣匆匆走過,而是停在了那輛馬車旁邊。

“公子……”少漓喚道。

馬車上那人不露面:“查到什么了”

少漓愁眉苦臉:“什么都沒查到,那日在渠河之上是她第一次出府門。”

那公子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罷了,有的是時間查她,先往渠州去。”

少漓瞧了瞧四周,問道:“王公子呢?”

“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回來,所以我讓他先走了。”

“讓他早些走也好,大男人跟個娘們兒似的磨磨唧唧,帶著他反而拖時間。”

車里那人道:“你這雖然是大實話,但還是在我跟前說說就好,走吧……”

說罷,一行人快速離去……

渠河鹽亂漸漸有了平息的趨勢,受牽連的官員里頭沒有傅老爺。

傅老爺放松了下來,跟著何氏那表兄越發放縱起來,如今是十有七八天不回府,老太太急得跺腳。

“你說你那遠房表兄是個什么禍害他一來衡兒就成了這樣。”老太太又同何氏爭執起來。

何氏很是委屈:“樣樣都怪我表兄,老爺從前不也這樣流芳苑現在不還住著一個呢。”

老太太近來倒是讓何氏氣得不輕,一巴掌給她扇了過去:“你倒是越來越長本事了,三番四次跟我頂嘴,信不信明兒就將你掃地出門!”

沈嬤嬤又做起和事佬:“老夫人快莫動怒,免得壞了身子。”

何氏這下不說話了,心里暗罵:老不死的,遲早要你好看!

正當這時,門外小廝來報:“老夫人,王家公子前來接王小姐回京了。”

何氏腦中靈光一閃,對那小廝道:“你快去把二小姐叫來,記得讓她好生收拾收拾。”

傅老太太瞪了她一眼,當然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也默許來。畢竟王家長子的地位非同小可,即便是做了他的妾室,也是前途無量的。

三娘正坐在院里消遣,王祁蓮親自找上門來。

“瑤生,兄長來接我了,你送我一程吧”

一直以來都沒什么人直呼三娘的名字,還真讓她有些不自在:“好,待我進屋取點東西。”

俗話說禮尚往來,三娘覺得雖然是俗氣,卻還是得做。

三娘從梳妝臺上取了個盒子,便跟著王祁蓮往府門去。

也不知怎的,今日傅府門異常熱鬧。何氏領著傅靜嫻,碧春苑的柳姨娘則領著傅靜初,皆是花枝招展。

想攀王家的高枝真是自不量力。

王祁賢在傅府門前立著,與她們有說有笑,言行得當。

王祁蓮瞧那扎堆的花蝴蝶,不禁皺眉:“有女人在的地方皆是是非,瞧我兄長那呆愣樣兒,怕還覺得她們好處的很。”

三娘抿唇笑了笑,她說的倒是大實話。

傅老太太由沈嬤嬤攙著立于一旁,見到王祁蓮,老太太滿面慈容道:“王小姐……”

王祁蓮對待長者自來有禮,她朝傅老太太福身:“傅老夫人安。”說罷又行至傅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拉過王祁蓮的手,一副難舍難分的模樣:“王家家教就是不一般,王小姐比我家這些不爭氣的強太多了。”說的是三娘她們。

王祁蓮當然不會心安理得受之:“老夫人快別這么說,祁蓮受之有愧……”

左右都是些客套話,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半天。

而后,老太太讓人取了支盒子出來,遞到王祁蓮手上:“一番心意,還請王小姐笑納。”

王祁蓮打開盒子看了看,是支鎏金碧玉釵:“不行,這個太貴重收不得,收不得。”說著就要還到老太太手里。

“怎么收不得?”老太太摁住王祁蓮的手,硬是不叫她還回來,王祁蓮也只能作罷。

“多謝老夫人......”

何氏同柳姨娘還在與王祁賢糾纏,傅靜嫻近年冷色慣了,瞧她那興致缺缺的樣子,多半是沒那意思,倒是傅靜初一臉嬌羞。

何氏回頭見老太太同王祁蓮已經說完了,她又與王祁蓮說道:“王小姐,要不讓我家靜嫻再送送你。”

“這……怎么送”王祁蓮頗為不解。

“讓靜嫻與你們同乘一車,左右你們關系不錯,送一送也應該。我讓下人駕了車跟在后頭,完事再送她回來便是。”何氏說道。

王祁蓮皺著眉,她與傅靜嫻連話都沒說上兩句,何來的關系好

還沒待王祁蓮回絕,柳姨娘又拉著傅靜初蹭過來:“還有我家靜初,王小姐與我家靜初也處得不錯,就一塊兒送送王小姐吧。”

何氏見柳姨娘跟她搶,瞬時來了火氣:“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也敢往前擠,沒羞沒臊。”

柳姨娘這回可不認慫:“說這些無用的作甚八仙過海各憑本事,誰拿下了誰是英雄。”

“你……恬不知恥的濺婦。”何氏氣急敗壞。

柳姨娘正欲反駁,老太太卻開了口:“誰也不準去!”

王祁賢瞧著氣氛一下變了樣,還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以然。

傅老太太是恨鐵不成鋼,何氏同柳姨娘當著王家長子長女的面爭嘴,丟盡了傅家的臉。

老太太又下令:“你兩領著證靜嫻、靜初先回去。”

傅靜嫻淡漠慣了,還是一臉無所謂,倒是傅靜初有些不情愿。可惜再不情愿也無法,老太太發了話豈敢不從

何氏還企圖讓老太太松口:“嫡母,您這是作甚啊?就讓靜嫻……”

沒待她繼續說下去,老太太便呵斥道:“還不快給我進去,嫌不夠丟人”

見老太太不松口,何氏也不再自討沒趣,領著傅靜嫻走了。柳姨娘見何氏也沒討著好,很識趣的跟著走了。

她們一走可算是清凈了,王祁蓮拉著三娘:“你同我去吧。”

三娘可不干這蠢事,人在屋檐下,她要真去了往后還有的受。

“送君千里也終須一別,多走城門那幾里路又有何意義只愿你萬事保重便好。”說著,三娘將方才從梳妝臺上取的盒子拿給王祁蓮:“這是河安女子喜愛的玉面膏,秋日里干燥,抹上在臉上不易起白。反正也不是什么貴重的,你且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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