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賦

第三百零二章 旁支舊事(二更)

正文第三百零二章旁支舊事(二更)

正文第三百零二章旁支舊事(二更)

未免徐嘉柔的叫喚聲被小道上經過的人聽見,那老媽子拿爛布塞著徐嘉柔的嘴。Δ筆Ω趣閣ΩΔ

徐嘉柔有苦叫不出,眼里蓄著淚,只能出嗚嗚之聲。

那老媽子對她忒不客氣,每一鞭子都使出吃奶的勁兒,更讓徐嘉柔招架不住。

想起三娘同她說的那些話,徐嘉柔開始動搖起來。如果她真進宮應選,哪怕選不上也能在宮中為奴為婢,待到了年紀出來尋個踏實男人嫁了,再去富貴人家當個教習嬤嬤也總比在王家受罪的強。

如果說她有幸選上了,她又何須再怕胡姨娘?王家這幫子人見了她不都得行禮么?

一鞭子又落在了她身上,她暗自下了決心,不能再這么低眉順眼下去......

酉時前一刻,趙氏回來了,身后跟著的小廝手里拎著走訪剩下的禮。

在趙氏回來之前,三娘已經遣人將東恒院收拾妥當,該守著的丫鬟、小廝們都好好的各司其職,看不出哪里有問題。

趙氏回屋見王文胥還睡著,頓覺稀奇,難得這廝今日不外出。

沈嬤嬤出門置辦好衣裳,聽聞趙氏已經回來,便去東恒院里尋趙氏。

趙氏見了她,先是一愣:“你怎么來了?祁瑤那里不用照看么?”

沈嬤嬤胡亂編了些話:“春困秋乏,小姐免不了要犯困的,故而此時還歇著。”

趙氏看了看天,時候也不早了,三娘既然已經睡下,興許是得明日才會起的:“那你來此,所謂何事?”

“老奴此番前來是為了跟夫人說件頂要緊的事情......”沈嬤嬤湊到趙氏跟前去,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是三房那邊兒的事情,夫人最近不記掛,老奴卻聽了些風聲。聽說三爺有意將胡姨娘扶正,今兒還來尋過老爺一趟,因著老爺昏睡不醒才沒說出口。”

“什么?”趙氏驚呼一聲,又道:“三爺不是腦抽了吧?他如今在京中為官,若是讓人知道他以妾為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可不是么?老奴正是想到這個,才來與夫人說道。望夫人等老爺醒了把這事情共同他說一說,千萬不能讓三爺這么做啊。”

趙氏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對沈嬤嬤的話也不完全相信的,便道:“你這消息可不可靠?別到時候咱們風風火火的去勸人家,反鬧了個大烏龍。”

“夫人您就放心吧,沒根據的事情老奴也不會同您多說的。”

見沈嬤嬤如此認真,趙氏便又信了幾分,但她還想再確認一下:“那成,這件事我放在心上,待我去問了三爺再做打算。”

沈嬤嬤忙道:“那夫人可得抓緊,以免節外生枝。”

趙氏想著也是,如果真如沈嬤嬤說的那樣,王三爺被人笑話不要緊,就是王文胥這個當家的不明事理也會被人非議。

為了王家好,趙氏將這事情記在心上了,讓人去府門外候著,等王三爺回來就稟報。

沈嬤嬤見趙氏如此上心,也安心了,總算是順著小姐的意思辦妥了。

回去之后,沈嬤嬤也并沒有松懈,而是時刻注意這前院的動靜。

酉時三刻,王三爺果然回來了,一進府門就被人請到了東恒院去。

沈嬤嬤不得近觀,只能遠遠望著東恒院的院門,想憑著王三爺的情緒來判定他們談得怎么樣。

不到兩刻鐘時間,王三爺便出來了,怒氣沖沖的朝西靈院而去,他身后跟著的小廝亦是戰戰兢兢不敢靠他太近。

沈嬤嬤心下了染,趕忙會夜闌居與三娘稟報。

“我看著三爺氣沖沖的走了,料想那兩人是沒有談妥。”

三娘一副我就知道會是如此的模樣:“這不稀奇,王三爺就是那樣的性子,他起初是并不怎么情愿把胡姨娘扶正的,但只要趙氏義正言辭的教訓了他,他就不愿意順著來了,非要逆著干。就像他當初袖手好閑那般,老夫人時時說他,要他如何如何做,他偏不聽,后來不說他了,他反而轉了性子。”

其實胡姨娘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聰慧女子,正是因為她對王三爺的性子了如指掌,所以她才能博得三爺的喜愛,還一路將王三爺帶入官途。

而三娘也正是因為知道王三爺這一習性,才想著利用一番,讓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將胡姨娘扶正,故而自亂陣腳。

扶正這事肯定是胡姨娘提出來的,她既然提出來了,鐵定是希望王三爺趕緊將事情提上日程。這兩口子一塊兒使勁,少不得要鬧出些是非來,三娘就去做那個傳播者,將這事情鬧大,最好是鬧得王家這一脈的分支都曉得。

她既然那么自視尊貴,那就讓她好好受一受旁人的唾沫星子,認清自己有幾分幾兩重。

沈嬤嬤覺得有理:“那老奴是不是得去找些嘴大的,好讓她們往外說道?”

“這是自然的,最好是王府里的人,說出去也能叫人信服。還有王家外頭旁支的長輩,不是有幾個頗具權威的么?也讓人傳了去,讓他們出面。”

“這是王家嫡支一脈的事情,旁支的能管么?”

“為什么不管?旁支跟嫡支不見得相處和睦,可他們見王家有事,豈有不擠兌的道理?打著訓斥晚輩的名號,好將王家嫡支的丑事傳遍京城,這種事情他們樂意為之。”

三娘對這幫旁支的人太了解了,就拿王文胥入獄來說,這幫人不僅不幫,也不來慰問,根本沒有什么情意可言。再說從前的事情,京城淪陷,王家人被困,王文胥求這些人讓趙氏一行跟著他們離去,他們不也不肯么?

不肯也就罷了,還不忘踩一腳。新帝入京之后,以仁治國,允許這些權貴回京。王家旁支一脈回來之后便將嫡支的全押到衙門里去,說什么嫡支乃舊國輔臣,定然是向著先帝的,故而將王家葬送。

最后,旁支的人占了個大義滅親的美名,實則確實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

但,這都是陳年舊事,三娘也不會也不準王家出這樣的事情,至少長房的得全身而退。

沈嬤嬤將三娘的話記下,領了命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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