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偶天成

第四百四十九章 狼狽

她還從未見過齊墨遠有這樣的神情過,這是要殺人的神情啊,跟著他的眸光就看到那女子,姜綰問道,“出什么事了?”

齊墨遠眸光鎖緊那女子,道,“是她的琴聲讓我毒發的。”

琴聲起,他呼吸就開始緊促。

琴聲沒,他的煩躁不安就都消失了。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查是誰給他下毒的,他為何病的這么奇特,直覺告訴他,和這女子脫不了干系。

齊墨遠的注意力都在女子身上,女子輕紗罩面,看不清她的容貌。

姜綰看女子的時候,女子眸光從宴會掃過,在傅景元和傅景修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兩人精神奕奕,有說有笑。

女子收回眸光時,發現姜綰和齊墨遠在看她,眼神撞了一下,女子柳眉微蹙,便起了身。

女子退場,小廝把琴臺撤下,又有別人上場。

齊墨遠叫來鐵風鐵鷹,道,“抓住那女子,要活口。”

鐵風鐵鷹有些不解,但沒有多問,下去照辦了。

不過等他們去找人的時候,那女子已經不見了,問了好些丫鬟才知道她已經出府了。

兩人匆匆追出府,尾隨人后。

跟了沒一會兒就被女子發現了,他們兩個武功都不弱,能發現他們在跟蹤,必定是習武之人,而且是個高手。

女子匆匆離開,覺察她要進花樓,鐵風鐵鷹沒有耽擱,直接出手。

如他們所料,女子武功不弱,雖然敵不過他們兩人聯手,但她要逃,他們也很難抓住她。

他們攔住她進花樓,女子只能往別處逃。

然后——

就逃進了護國公府。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他們抓人,刺客逃身進護國公府了。

那種明明知道刺客就在那兒,就是沒辦法把人抓住的感覺實在太憋屈了。

兩人無功而返。

而女子逃進護國公府后,直接摘下面紗,去找錦繡坊老板娘。

看著她氣喘吁吁,臉色蒼白的進來,老板娘忙問道,“怎么這么狼狽?”

女子快哭出來了,“差點就回不來了。”

“怎么回事?”老板娘眉頭緊鎖。

女子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把老板娘您教我的曲子在順陽王宴會上彈奏了一遍,傅家兩位少爺都沒有絲毫反應,倒是靖安王世子看我的眼神帶著寒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兩暗衛應該是他派來要我命的。”

錦繡坊老板娘生性謹慎,護國公不想打草驚蛇,決定暫時放傅景修一把,但老板娘覺得順陽王對羊肉過敏這事,即便傅景修住在靖安王府,靖安王府也不會大肆炫耀把順陽王和長恩侯他們的弱點暴露人前。

對羊肉過敏,而且癥狀嚇人,在順陽王他們的吃食里動手腳再容易不過了。

也就靖安王妃對護國公夫人不設防,或者說她是真心走投無路想找回順陽王才把這弱點告訴護國公夫人,但其他人,一定會瞞的嚴實。

這些天,錦繡坊老板娘也派人去打聽了,傅家二少爺是傅家親生,反倒是傅家大少爺,是傅家長房收養的義子……

老板娘懷疑傅景元才是真正的順陽王。

但這事她沒有和護國公說,打著小心不出錯的幌子派人混進順陽王府的接風宴,趁機試探。

傅家大少爺對她的曲子沒有反應,他不可能是順陽王。

女子道,“會不會是龐大姑娘離順陽王府太近之故?”

老板娘搖頭,“不會,龐大姑娘我已經請護國公支開了,離順陽王府有十里之遠,就算離的近,聽到曲子也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

“看來是我多心了。”

但這一多心,女子差點陪上一條命,現在心還撲通跳的厲害,要不是那兩暗衛存了抓活口的念頭,她早命喪他們劍下了。

老板娘緩緩坐下,女子想起另外一件事道,“今兒又有人刺殺順陽王……。”

另一繡娘走過來道,“是誰這么大膽,殺順陽王一回還不夠,順陽王府今日喬遷之喜也敢動手?”

老板娘笑了一聲,“上回是誰我不知道,但這回十有八九是護國公的手筆。”

女子不解的看著她,老板娘沒有解釋。

護國公找回順陽王,一來是為了解決龐大姑娘的親事,而來是看上了順陽王背后的玄鐵衛。

但順陽王被找回京這么久,玄鐵衛也沒有找順陽王,護國公哪里坐的住?

不一而再的刺殺順陽王,又怎么逼急玄鐵衛,逼人家現身認主?

再這么藏著掖著,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順陽王可能就被人給殺了。

老板娘有些懷疑上回的刺客是不是就是玄鐵衛,知道順陽王是假的,故而痛下殺手……

但要說知道,玄鐵衛就算不明著稟告皇上,至少也會和靖安王世子提一聲,讓人防備一二吧?

這一點,老板娘實在想不清楚。

這邊順陽王府宴會依舊,但順陽王遇刺的事還是傳開了。

南玉軒雖然生意慘淡,但消息還算靈通,得知這消息,二掌柜當時就坐不住了道,“這已經是第二次派人刺殺順陽王了,我們還不和他相認嗎?”

大掌柜站在窗戶旁,跳目遠望。

二掌柜覺得這已經是火燒眉毛了,找了十二年的人就在眼跟前,還身處險境,他們有能力卻不相互,豈不有負先皇臨終囑托?

“統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二掌柜問的很嚴肅。

他是急性子,這么多年也沒改,不像大掌柜,天塌下來也還是那樣,甚至可能更為冷靜沉默。

順陽王找回來都多久了,大掌柜給人的感覺好像就不知道這回事似的,哪怕他三天兩頭,一天兩三回的提。

之前順陽王為逃避刺客住進護國公府,不用那么擔心他的安危,可眼下刺客都挑釁到順陽王府了啊,此一時彼一時了啊。

二掌柜眼神咄咄,非要問出個答復不可。

大掌柜收回眸光道,“我只是隱隱不安。”

“不安什么?”二掌柜問道。

大掌柜搖頭。

如果說的上來,他就不用遲疑這么久了。

但直覺告訴他眼下還不是和順陽王相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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