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婦的五零年代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有生之年

無數的國罵在蘇江柳頭上飄過,才剛來這兒,要不要這么倒霉,難道她就不應該出海?

好好的天兒眨眼就風云變色,風狂浪涌,幸好她會游泳,否則她可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吧。

船上的人見人掉下去了,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但大風來的太快,他們站都站不穩,隨時都有被甩下去,有心跳海尋找蘇江柳,但卻根本就辦不到。

蘇江柳在海里艱難的浮上來,瓢潑的雨點子打在她臉上,生疼生疼的,噼里啪啦,活像有人在扇她的臉,眼睛都不敢睜開,瞇著眼睛隱隱約約看到遠去的船只。

不知道是她自己游遠的,還是船被風給吹跑了。

衡量了她和船之間的距離,蘇江柳心里特別沒底,游上來都這么難,這段距離恐怕更艱巨。

還沒等她硬著頭皮開始,一個浪打過來,她就又被淹了,猝不及防間,又被迫吞了不少海水。

這個時候的海水再不見什么清澈,美麗,瞬間變成陰郁的代名詞,就跟她人一樣。

巨大的壓力,她就跟翻不了身的烏龜似的,只能盡量憋著氣,保存自己肺里的空氣,不行的話,她還是進漁場吧。

暗色的海下,她沒發現一個小型渦流正在靠近她。

雖然不大,但將蘇江柳拉扯進去的時候,強勁的力量還是她大驚失色,無論怎么樣也掙脫不開,不得已,蘇江柳進了漁場,這才逃脫。

蘇江柳虛脫在房子里,吐出好幾口海水,擼一把濕漉漉的頭發,她隨手拿條小魚干給自己壓壓驚。

“大海可真是夠無情的,說變天就變天,差點要了我的老命,過分了啊!”

吃完拍拍自己的臉,不能在漁場待時間太久,外面的人肯定很擔心,她要盡快回去。

出去的時候,渦流已經卷著其他魚類走了,但蘇江柳還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無情,想要游上去,困難重重。

一個又一個的浪,仿佛身上掛了幾百斤的重物,束手束腳,根本就施展不開。

基地,祁邦彥擔憂地看著外面,這么大的雨,不知道江柳怎么樣了。

就算知道她有漁場,安全問題不會太大,但還是無法不擔心。

同事見狀,奇怪道:“所長,你在看什么?家里有東西沒收拾?”

“怕不是擔心家里的媳婦兒吧,沒想到我們所長還有這一天,從前都以為小祁要跟工作待一輩子,那不是白活了。”

“有什么不好,情情愛愛的才沒意思,與其浪費時間在沒意義的事情上,不如多研究點有用的東西,為祖國添磚加瓦。”

“你懂什么,可別破壞人家小祁兩口子的感情。”

兩個年紀不小的人趁著休息的時候竟然吵起來了。

那個一開始問話的是個女同志,長的很清秀,看了眼還憂心忡忡的祁邦彥,掩下復雜的神情,她都快忘了他已經結婚了。

好在暴雨大風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久就消停了,蘇江柳就很容易的浮上海面,但

人呢?船呢?

蘇江柳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空蕩蕩的海面,要不是左手邊若隱若現的綠色,她差點就以為這是她自己的漁場了。

“我去,我這怎么回去。”靠她自己游回去,不得廢了?

恨恨地瞪著天上重新出來,光芒萬丈的太陽,無理取鬧道:“剛才你跑什么跑,現在知道出來了。”

太陽太毒,蘇江柳發狠不過兩秒鐘就敗退,收回怒瞪,眨眨眼睛緩解不適。

但能怎么樣呢,一直泡著也不是個事兒,早點回去,也省的落海的事讓祁邦彥知道,鬧的大家跟著擔心。

認命的往回游,偶爾會看到些海鮮從旁邊游過,蘇江柳無動于衷,她漁場里有鯧魚,嗯,鸚鵡魚也有。

等等!

那是什么?

背側棕灰帶橙黃色的大魚是什么?

目測體長至少有一米五,有點眼熟啊。

蘇江柳頓時心潮澎湃,這么大的黃唇魚她還是第一次見!

盡管漁場里也有黃唇魚,但數量不多,而且都不大,像這條這么優秀,這么美的黃唇魚,鮮艷的光澤,完美的鼓狀波紋,無一不展現著它的獨一無二。

怎么能錯過這么好的黃唇魚,蘇江柳想也沒想,從側面游過去,手碰到黃唇魚的瞬間,就將它給收進漁場,放進魚排里,留待以后培育優良品種。

據說過個幾十年之后,黃唇魚就瀕臨滅絕,說不定將來她還能挽救這一種族消失的命運。

但此時此刻,她沒時間思考這些光偉正的事,眼前一個巨大的嘴巴出現在她眼前,心跳漏跳一拍,眼睛緩緩向上,看不到它的全身:“……”

只聽見一聲幽怨空靈的鳴叫聲。

刷的一下,蘇江柳消失在海里,張大嘴巴,結果什么也沒吃到的鯨魚合上大嘴,大眼睛無辜:我魚呢?好的哪兒去了?

蘇江柳在漁場待了很久,鯨魚還是沒走,但時間不等人,最后沒辦法,她不得不出去,那頭鯨魚竟然還沒走!

蘇江柳不去看,頭也不回的往前游,一邊默念,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禱有作用,鯨魚停在那兒一動不動,但身體卻轉向蘇江柳。

半晌,它突然興奮起來,一躍而起,進入水下,一個巨浪把蘇江柳給打翻。

好不容易上去,就見水下一大片陰影。

蘇江柳發愁,難不成是把她給當成食物了?

可鯨魚應該不吃人吧?

死命的游,但她怎么可能游的過鯨魚。

蘇江柳算計著時間,要不再進漁場算了,等它離開再說。

然而,身下的鯨魚一個用力,她就浮上海面,帶著她往前游,巨大的水柱噴了她一臉。

“……什么情況。”蘇江柳平衡著身體,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是要吃她,是要帶她玩?

不,是它自己想玩?

這頭鯨魚的身上有傷,已經好了,但還是凹凸不平。

蘇江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見鯨魚偏離了航線,拍拍它的腦袋,往群島的方向指:“去那邊。”

反復幾次,鯨魚竟然真的按照她說的去做,蘇江柳頓時安心了,還有點興奮。

有生之年!

神奇的經歷,太不可思議了,這夠她吹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