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212章 實戰來臨

李多祚未有多言,對薛紹二人說道:“從今天起,承譽去勛一府越騎團,牛奔去勛一府陌刀團。”

大唐的軍制中,兩隊為一旅,兩旅為一團。團是軍隊編制的一個重要基層單位,相當于現代軍隊中的連隊。大唐軍隊的一團有兩百人,最高官長是校尉。

牛奔聽到李多祚的話當場笑得一臉稀亂,“將軍,俺這就成為三衛五府的兵啦?”

“你想得美!”李多祚一點沒客氣的給他潑了一桶當頭冷水,“只是讓你去跟著他們同吃同睡同訓練,上了戰場一起戰斗。但你的衛士編制還是普通的募兵。除非你能立下戰功才可以正式轉為勛府兵!——承譽,你也是一樣的!”

“是。”薛紹笑了一笑沒有多說。

“同吃,這個好啊!”牛奔一陣傻笑,笑得很樂,“聽說翊府兵每頓都有肉!”

“看來趙隊正說得沒錯,你就是一頭專貪吃喝的蠢熊!”李多祚沒好氣的罵。

牛奔倒被罵得樂了,一個勁的傻笑。

“來人,把這頭蠢熊給我帶走,扔到勛一府陌刀團去!”李多祚下令道。

馬上進來一名中侯軍官,把牛奔帶走了。

牛奔邊走邊喊,“承譽,到了勛一府千萬記得要來找俺哪!”

薛紹沖他揚了個拳頭,表示一定。

牛奔走了,李多祚斥退了左右的文吏并拉上了軍帳,這才請薛紹坐了下來,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高級軍官才能喝到的龍膏果酒。

薛紹擺了擺手,“不喝這個,茶水就行。”

李多祚就笑了,“莫非是嫌棄?”

“我一個小卒哪還有資格嫌棄?”薛紹笑道,“我是怕我今天能喝到,以后都沒得喝,那日思夜想的滋味太難熬了。你可不知道我初入軍營的頭幾天有多難受,都想跳到別人身上去咬兩塊肉來吃了!”

李多祚哈哈的大笑,給薛紹換了一杯茶,說道:“現在薛公子想必是非常懷念長安的錦衣玉食和風花雪月了吧?”

“說不懷念那是假話,誰還不想過好日子呢?”薛紹喝下了一整杯茶水,吁了一口氣,說道:“但這一個月的苦當真沒有白吃,我學到不少東西。”

“那就好。”李多祚在薛紹旁邊坐了下來,說道:“裴公慧眼如炬,果然沒有看錯人。兩萬多名新兵當中,薛公子脫穎而出成為最出色的一個,這可全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

薛紹笑了一笑,煞感興趣的道:“我tǐng好奇,李將軍青春幾何,從軍多少年了?”

李多祚笑了一笑,說道:“李某本是靺鞨人,家父曾是一名部落首領,

年前家父率領族人歸附大唐,才被賜姓為國姓。李某八歲那年就被父親推上了馬背,十三歲跟隨父親開始打仗第一次殺人,今年已經二十八了。”

“十五年的老兵?”薛紹有點驚嘆,“飽戰之將啊,難怪裴公對你如此的器重與信任。”

李多祚呵呵直笑,“我不行,畢竟讀書太少腦子太笨。裴公甚至叫我去跟妖兒姑娘學習讀書,這讓李某很是汗顏哪!”

薛紹哈哈的大笑,“很多東西,都不是書本上能夠學到的。年僅二十八歲就已經是十五年的沙場宿將,李將軍前途無量!”

“不指望、不指望!”李多祚笑道,“還是薛公子這樣聰明的讀書人有前途。你這一個月學到的東西,能抵得上李某十五年所得啊!”

薛紹笑了一笑,其實李多祚更想說的恐怕是,我光憑出身就能抵得上他十五年的征戰攀爬了。

“薛公子,知道我為什么將大軍按在并州不動了嗎?”李多祚突然道。

薛紹皺了皺眉頭,“莫非不是因為休整?”

“這不是主要的原因。十七日行軍,根本不算什么。當年追隨裴公在西域遠征,一連走上兩三個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李多祚說道,“前方,又傳敗訊。朔州都督曹懷舜領兵出擊,在長城關外遭遇阿史德溫傅,一戰大敗死傷無

熱血男兒,也使得后方的州縣不保百姓深為荼毒!

“曹懷舜已經被秘密押到了并州關進囚籠之中,不日即將押往長安治罪。”李多祚雙眉緊皺,說道:“現在前方的局勢越來越危急了。云州李文暕與朔州曹懷舜本來是互為犄角共同防御長城一線,現在曹懷舜一軍已經打光,周邊也被突厥人洗劫,軍民慘死云州危急,連并州都直接面對了突厥人的威脅。千里之堤潰于蟻xué,整個大唐北疆頓時變得千瘡百孔防不勝防。曹懷舜一敗,真是禍國殃民啊!”

薛紹擰眉沉思了片刻,說道:“既然如此,李將軍何不抽調精銳,頂上朔州防務的空缺?”

“我是有這個想法,但不敢輕易實施。”李多祚說道,“首先,我麾下雖有三萬兵馬,但只有五千能戰之兵,其他都是糧草輜重兵,還是未經戰陣、訓練不熟的新軍。我如果帶上全軍殺奔朔州,無疑是去給突厥人送人頭、送糧草。如果我只帶五千兵馬前去,身后的兩萬多新軍隨時可能生亂或是遭劫。去了,或許能夠暫時頂上一時防務之空缺,但是朔州幾乎已是空城,我這五千人的補給會是一個大問題。再者,朔州周邊剛剛遭受突厥人的血洗,曹懷舜一路敗逃手下的一些殘兵也四下逃散了。朔州敵情不明,五千精兵也不敢輕易貿進,否則就有可能是羊入虎口。”

“李將軍不愧為沙場老將,思慮周全。”薛紹想了一想,說道:“盡管如此,也不能在此坐視不理。李將軍何不派一小隊人馬先去朔州打探,或可收集曹懷舜所部的殘兵探明敵情安撫百姓?為將者保境安民,不就是干這些事情么?”

“說得好。”李多祚眼睛一亮,“這就是我今天找你和牛奔來的原因。”

薛紹頓時恍然大悟,“李將軍的意思,要派勛一府的人馬去朔州一探?”

“沒錯。首先申明,這不是裴公的意思,完全是我的意思。”李多祚說道,“再者,我敢斷定此行很危險,你完全可以拒絕。”

薛紹站了起來,“我去定了!”

“其實,我更希望你能拒絕。因為,如果你稍稍出了一點差池,我都承擔不起。”李多祚也站了起來,雙眉緊擰,“昨日召開軍前會議,眾將一致通過我的決議,同意派一支人馬去朔州打探。同時,有人提議可以派幾個出色的新兵一同參與,算是一次實戰磨煉。當場就有不少人合力推薦了承譽和牛奔這兩個最出色的新兵。我一聽到承譽的名

,當時就騎虎難下了。”

“現在我就寫下一份軍令狀,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絕對沒人賴到你的頭上!”薛紹笑了一笑,“這么寶貴的機會你不給我,回頭我肯定跟你翻臉!”

“唉!”李多祚無奈的重嘆了一聲,苦笑道:“我說,你怎么就分到了我的麾下呢,這不是讓我左右不是人嗎?”

“李將軍,快借筆墨一用吧!”

當天,薛紹就和牛奔卷起鋪蓋一起離開了新兵團,去了勛一府。

新兵戰友們如同送別遠行的至親一樣戀戀不舍,都有人流淚了。一個月的同甘共苦,大家彼此之間結成了非常深厚的同袍情誼。

薛紹和牛奔到了勛一府軍營當中,全是另一種感覺。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如果說新兵團里是一群苦中作樂的中華田園犬,那這里就是一群獠牙舐血敢于搏虎的野狼。

薛紹來到這里的第一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前世的特種基地。

煞氣!

匪膽十足的煞氣!

這里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股,因為殺人浴血而讓人窒息的張揚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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