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妻

第六十四章 憂民

第六十四章憂民

第六十四章憂民

含元殿上,臣子們恭送了元武帝離開后,便三五一群地聚到了一起。獵文

太子形容狼狽,祁王朝他笑望了過去,收獲了太子一個陰狠的盯視。

祁王挑了挑眉,轉身朝含元殿外去,追了幾步趕上了瑞王。

“五弟,”祁王笑容依舊:“今兒個你怎么想起來做好人,替太子說話了?”

瑞王腳步一頓,平靜回道:“祁王兄多慮了,父皇所問,做兒臣的自然要有問有答。臣弟所說的,全自肺腑,與太子無關。”

“哦?”祁王笑了笑:“看來五弟還真是關心民間疾苦啊。做個閑散王爺,倒是屈才了。”

瑞王心中一凜,祁王已經笑笑,朝他揮了揮手,兀自離開了。

瑞王站了片刻,禮王、祝王和岑王也相繼從他身邊經過。

禮王嘆了口氣,對瑞王道:“五弟今日幫著太子說話,也不知是福是禍。太子未必會感激你出言相助,相反……”

話未盡,意思卻很明了。

元武帝今日讓瑞王擬個條陳給他,在太子看來,就是元武帝開始重視瑞王的一個信號。太子多疑,多半會因此而忌憚瑞王。

在刑部待的時間更多些的祝王,說話的口氣便要直接得多:“五弟,你今兒是不是有病啊?太子都害你丟了在兵部的差事,你竟還幫著他說話?你腦子壞了?”

氣鼓鼓的祝王剜了他一眼,重重哼了一聲離開。

岑王瞇著眼睛,盯著瑞王看了半晌方才道:“五哥,臣弟真心感謝你。這會兒太子怕是忌憚你,比忌憚我們幾個,更多了。”

岑王哈哈笑著走了,瑞王仍站在原地。

他嘆了口氣,抬頭望了望天。

劉桐走到他身邊,動了動嘴方才輕聲道:“五哥……”

“嗯?”瑞王看向劉桐笑笑:“你是不是也不贊同我今日這般站出來,替太子說話?”

劉桐搖了搖頭:“五哥,你做什么事情,心里自然都是有數的,我從不會有所想法。只不過……”

劉桐頓了頓,嘆道:“只不過,太子未必會感激你。”

“我也不是要太子的感激。”

瑞王也跟著嘆了口氣,示意劉桐跟上他的步伐,邊走邊輕聲道:“今日朝堂上的風波,你看明白了沒有?父皇,是不想將此事鬧得太大的。不然,父皇最后也不會用‘好大喜功’這四個沒什么意義的字來責備太子。”

瑞王搖了搖頭:“好大喜功,往好了說,還可以說太子志向廣大,是個干大事的人。往壞了說,也不過是他有些不看現實條件,為人浮夸……這有什么好責備的?”

“可是……”劉桐皺眉,想要說什么,瑞王抬手打斷他道:“這些其實都可以忽略。重要的是,父皇不愿意太子因為此事出紕漏。你沒看見,太子一系的人站出來替太子說話,找借口為太子開脫時,父皇的表情嗎?”

劉桐怔了怔。

瑞王道:“那是一個,放松了的表情。”

劉桐停下腳步,瑞王回頭看向他道:“怎么了?”

“五哥,真不公平。”劉桐低頭看著腳下,悶頭走著:“太子犯了這么大的事,就因為父皇不忍心責怪他,這件事眼瞧著就要這么算了……”

瑞王只笑了笑。

劉桐看向他道:“我雖然知道,五哥站出來替太子說話,是有五哥自己的想法,但就是不甘心。明明祁王兄他們已經給太子挖好坑了……”

瑞王失笑道:“怎么都以為我是在為太子說話?”

劉桐一愣,瑞王認真道:“我在大殿上說的,的確都是我的真心話。事情已經出了,與其為這事的原因爭吵不休,倒不如先將后果控制,免得損失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追根到底,受罪的不還是那些無辜百姓嗎?”

瑞王嘆道:“至于之后,此事前因會怎么查,能查出些什么,都已經不重要了。畢竟,牽涉到太子,父皇的心總是偏的。臣子們看父皇的臉色行事,誰又敢明目張膽地要太子俯認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是法家的一個理想罷了。千百年來,你又見過哪個王子犯了法,和庶民同罪的?”

瑞王拍拍劉桐的肩,輕聲道:“好了,你別太擔心我。太子忌憚我也好,祁王兄他們也因此注意我也好……左右我還是那個閑散王爺,也不會去爭權奪勢。他們盯我一段時間,自然也就放棄了。”

瑞王伸了個懶腰,無奈道:“還得去擬個條陳……父皇那兒我也不敢敷衍,今兒的木工活是做不成了。”

瑞王看向劉桐,見他還是沉默不語,不由失笑道:“好了,年紀輕輕的,別老皺著眉頭不說話,都快成個老頭子了……你與其多擔心我,倒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個兒,什么時候能抱得美人歸啊?”

劉桐頓時不好意思,臉頰微紅道:“五哥別取笑我……”

“誰取笑你了?成家立業,這是天經地義的大事。”瑞王托著下巴想了想,道:“太子經過此事,又被禁足一個月,想必會消停一段時間,也不會過多關注你。趁著這段日子,你還是好好想想法子,把自己個兒的婚事給定了,免得以后節外生枝。”

劉桐忙應了一聲,跟著瑞王出了宮。

和瑞王分開后,劉桐輕嘆了一聲。

有些想法,他不敢對瑞王說。可這想法越是不說,在他心里就越是生根,讓他想忽略都難。

太子剛愎自用,以斂財為樂,與民爭利,不顧百姓疾苦。

比起憂國憂民的五哥,太子差了何止一點半點?

若五哥是嫡子就好了……

劉桐這樣想著。

而這邊,因為太子被禁足,太子府門庭若市的景象一時間也消停了下來。

太子妃慌亂了兩日,在沈嬤嬤的提點下,倒也穩住了心神,趁此機會也開始使手段整治整個太子府內院。

這些事情,常潤之是不參與的。太子妃也了解她的脾氣,更何況一些隱秘之事,她也不欲讓常潤之知道。

所以常潤之又變得無所事事了起來。

太子妃便讓常潤之回侯府歇一段時間,等太子的禁足解了再回來。

常潤之樂得輕松,自然高高興興地應下,第二日便帶了姚黃魏紫回了安遠侯府。

直到出了太子府,魏紫方才對常潤之嘀咕起了太子府內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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