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舞

079 教訓弟弟

戀上你看書網,

蕭青石滿足了,還有些稚嫩的俊美臉上時時刻刻都帶著開心的笑容,像是個大孩子一樣圍在蕭青衫的身邊。

“姐姐,你在……貼藥簽?”

蕭青石拿起一個瓶子,看到上面標簽寫著止血散。

“嗯。”蕭青衫應了聲,沒有解釋,動作很熟練,貼得也很快。

蕭青石忍不住問道:“為什么要貼上?”

她以前不是從來不貼的嗎?

蕭青衫道:“我要是不貼的話,你們怎么用?知道這些藥,哪些能救命,哪些能要命嗎?”

所以,姐姐回來還是為了他們。

蕭青石心里暖得有些疼,原來有姐姐疼的感覺這么好。

“姐姐,我可以幫你做點什么嗎?”

蕭青衫頭也不抬,便沒有看到蕭青石大膽露出了全心全意依賴的眼神,那眼神很亮,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自己崇拜如神的父母一般。

“我這里的藥簽不夠,你去裁剪一些,我念,你寫。”

“好。”蕭青石腳步輕快的去了。

高興地他,差點走路都像小孩一樣蹦的。

他小時候就渴望自己有個兄弟姐妹,第一次聽到娘講起姐姐的時候,他就對她充滿期待。

蕭青石拿來了紙,裁剪下來。

又拿來了筆墨,嘴里還不停地跟蕭青衫說著話。

話的內容大概就是一些他小時候頑皮的事情。

不過他不會挑自己的糗事說,都是挑好的來逗姐姐開心。

一室溫馨,獨屬于他們姐弟倆的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外面一聲大喝,打破了兩人濃郁的親情氛圍。

“誰在里面?!”

蕭青衫瞇著眼睛看向外面。

蕭青石也同時看向門口,然后道:“姐姐,你就在這里,我去。”

蕭青衫點了點頭,她不方便露面。

蕭青石起身,走到門口,稍微打開了門,露出自己那張年少朝氣蓬勃的俊臉,道:“是我,這里沒事,你們走吧。”

“是,少爺!”

外面巡邏的侍衛對他行了禮之后,就離開了。

蕭青衫這會兒已經把藥簽貼得差不多了,見他已經把人打發走了,道:“過來,上衣脫了,我給你看看傷勢。”

蕭青石退了一步,怕她看了心疼,訕笑道:“姐姐,不用了吧,咱倆畢竟半夜三更的,待在一屋,已經不好了,怎么可以再脫衣服?”

蕭青衫面色沒變半分,道:“少廢話,你是要自己脫?還是我打暈了你,再幫你脫?”

蕭青石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她的,見沒得商量了,這才乖乖的走過去,然后慢騰騰的脫自己的上衣。

肌膚接觸到冷冷的空氣,不禁打了個冷顫。

蕭青石很瘦,從鎖骨就看得出來,皮膚是和風華城大多數人一樣的白,但這白膚之下,并不羸弱,反而可以看得出每一寸肌理都藏著幾分力度。

蕭青衫只掃了一眼,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有經常練武之人,才能有這樣的狀態。

小石頭從來都沒疏于練習過。

蕭青衫視線轉移到他的背上。

和小閑子說的差不多,的確是靠肩的位置。

蕭青衫迅速給他解開了繃帶,看到他的傷勢,呼吸滯了滯。

這條傷疤很長,從右肩到脊骨,足足有半個背。

傷口幾乎沒怎么愈合,可以看到上面有些腐爛的地方,周圍紅了一大圈,隱約還可見到有點泛黑。

蕭青衫微皺了下眉。

蕭青石在前面看不到她的神情,心里忐忑,又沒感覺到她的動作,以為她在心疼,道:“姐姐,你別看這么嚇人,大夫說已經好很多了。”

蕭青衫沉聲道:“別拿我當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糊弄,你這傷勢,根本愈合不了。”

蕭青石被訓了,耷拉著腦袋,沉默了。

蕭青衫手沒有上去,看著他的傷勢繼續道:“砍你這一刀的人,是不是叫滾刀手獨龍?你去了清風山,還惹到了黑風寨的土匪?”

一語中的,蕭青石更沒話說了。

就憑個傷口就知道傷他的人是誰,連他去了什么地方都知道,姐姐果然好厲害。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蕭青衫看著這傷口,眼神里面爆裂出無法控制的殺意與怒氣,“他們竟然敢把你傷到如此地步!”

蕭青衫語氣堪稱平靜無瀾,但蕭青石卻還是感受到了那種強烈到極致的殺氣,這種殺氣非一般人能有。

蕭青石忍不住打了個寒磣,連忙道:“姐姐,我雖然受傷了,但是他們也沒討到好,全寨子都讓我給踏平了。”

蕭青衫掃了他一眼,“一條無法愈合的傷,只換下了個寨子,你還覺得很光榮?”

被懟了,蕭青石臉上的笑容頓失沒了,心還很痛,甚至想哭唧唧。

蕭青衫這會兒純粹就是在氣頭上。

回頭去拿藥,藥酒,和刮腐肉用的刀子。

蕭青石看見她拿著刀過來,頭皮發麻,“姐姐,你干嘛?我可是你弟弟……”

蕭青衫一巴掌把他轉過來的臉給呼了回去,道:“閉嘴,老實點。”

蕭青石老實了。

蕭青衫遞給他用布纏著的刀鞘,道:“咬著。”

蕭青石知道她要干嘛了,這兩天他也沒少挨,拿過來咬住,然后抓住了椅子上的扶手。

蕭青衫先用特制的藥酒,把他上面的殘藥都處理了,接著再把刀放在蠟燭上烤。

沒一會兒,她把刀拿了下來,對著蕭青石的傷口開始刮了起來。

下去剛挨著,蕭青石便疼得顫了下,渾身肌肉都糾緊了。

蕭青衫知道這很疼,當初她也挨過不少。

對蕭青石自然也心疼,但給他刮腐肉的過程,從頭到尾都十分鎮定,握著刀的手,甚至沒有顫過一下。

處理好了傷口,她便拿著搗藥罐,開始配起藥來。

蕭青石如今已是滿頭大汗,鬢發上幾乎都滴著汗水。

渾身也都是汗。

不過他背上的汗已經被蕭青衫給擦去了。

蕭青衫很快便配好了藥,然后均勻地灑在他的傷口上,再給他纏上繃帶。

“以后不要再莽撞行事了,如果不是我今天看見了,你這傷口再腐爛半個月,你就要去見閻王了。快把衣服穿上,天冷。”

這里不比臥室,雖然可擋寒風,但依舊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