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池魚

第一百七十二章打破認知

深深的看了擺渡人一眼,徐晚抬步離去。

一切的猜測只有翻過生死簿才知道。

這個人還要載她回去,不急。

一個生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地府,那回頭率真是百分之百。

明明它們都對她垂涎欲滴,卻因為顧忌什么,都對她望而卻步。

“小七,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讓鬼害怕?”徐晚疑惑,她檢查了自己好幾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小爺也看不懂,不過你身上有一股陌生的氣息,像是一種標記。”七彩黃雞不確定道。

“標記?”徐晚皺眉,這可不是什么好詞。

一般能被標記都是私有物品,她一個活生生的人,又沒認誰為主,誰標記的她?

難道是那個奇怪的黑衣人?

就在徐晚想著這標記怎么辦時,一個白衣少年裝扮的鬼飄到她面前,恭敬有禮道:“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你家主人是誰?”徐晚冷漠的打量對方,她不認識地府的人,也是第一次來地府,在這種地方誰會找她呢?

“我家主人是這地府的主宰,大家都習慣稱呼他為閻王。”白衣少年鬼不卑不亢回道。

徐晚瞳孔微縮,她才入地府多久,閻王就知道她來了。

沉吟片刻,徐晚點頭道:“勞煩你帶路。”

“姑娘客氣了,你是貴客,小的能為你帶路,是小的榮幸。”白衣少年鬼的笑容很標準,也很公事公辦。

徐晚無所謂的笑了笑,她是貴客,不見得吧!

被閻王主動找上,可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

白衣少年鬼帶著徐晚走在鬼街上,回頭率還是百分之百,不過從肆無忌憚的觀看變成了隱晦的觀看。

一路上的鬼怪,都會打量她這個生人,徐晚都習慣了,要看就看吧!

再怎么看,也吃不到她的肉。

再怎么垂涎,它們也沒本事真的來咬她一口。

地府自成一界,整個地府也可稱作為一座鬼城,不過這座鬼城不一般而已。

它有忘川河,有彼岸花海,有奈何橋,有輪回路,還有閻王殿。

奈何橋和輪回路徐晚都沒見到,因為白衣少年鬼直接帶著她去了閻王殿。

守護閻王殿的護衛見到白衣少年鬼都會行禮,并稱呼他為“蔣大人”。

徐晚想,這個白衣少年鬼在這地府的地位應該不低。

閻王殿的裝潢充滿人氣,除了不正常飄著的鬼外,這里的植物擺設都是人間的模樣。

富麗堂皇的裝飾,jing美雕刻的梁棟,小橋流水的亭臺,奇花異草的庭院,一切都是那么生機勃勃。

半空中還掛著一顆會散發著溫暖光芒的圓球,乍一眼看去,這球還有點像太陽。

跟死氣沉沉的地府比,這里簡直是一秒回歸了人間。

“這里的一切都是我家主人親自打點的,我家主人很喜歡人間,可惜他身為整個地府的主人,一年也難得去人間一趟。”白衣少年鬼見徐晚對閻王殿這么感興趣,不由多說了幾句。

“冒昧的問一句,你家主人成為閻王多久了?”徐晚納悶了,一個向往人間的閻王,他是怎么能留在地府這么久的。

“小的也不知,小的從記事起,就追隨我家主人了。”白衣少年鬼搖頭,目光中有著懷念之色。

“那你多少歲?”徐晚繼續追問。

“小的一千多歲了,具體的記不清楚。”白衣少年鬼在徐晚驚訝的眼神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滴個乖乖,看起來不大的少年郎,真是年齡居然一千多歲,真是鬼不可貌相。

也是她大驚小怪了,鬼從死的那一刻起,就會保留住生前的模樣。

這白衣少年鬼看起來越小,說明他死的時候年紀也小。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居然讓這個白衣少年鬼就英年早逝。

在徐晚思前想后的時間里,白衣少年鬼帶她來到一座小院前。

院門上掛著“悅來居”三個字。

“姑娘,閻王就在里面,你直接進入就行,小的就不打擾了。”白衣少年鬼靦腆的笑了笑,轉身飄走的身影是那么干脆果斷。

徐晚推開面前的院門,走在小石子路上,驚奇的看著滿院子的彼岸花。

相傳彼岸花是代表凄美的愛意。

花開不見葉,見葉不見花。

花開千年,葉落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這閻王爺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種滿這么多的彼岸花,是單純的因為喜歡,還是因為他也在想念誰?

“姑娘,這彼岸花可好看?”彼岸花從中,一個青衫冷目的青年懶洋洋的站了起來,他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很美。”徐晚只能說出這兩個字,這也是她能給出的最好的評價。

“呵!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青衫冷目的青年有點無語,他這滿園的彼岸花不好看嗎?

一個兩個都只能說很美,就找不出其他的詞夸贊了?

“上一個人這么說的是誰?”徐晚心里一動,想到了什么?

“不告訴你,除非你想出一百個贊美花的詞來。”青衫冷目的青年摘下一朵彼岸花,捏在手中把玩,說出的話和他的人簡直不成正比。

“那我自己猜。”徐晚面無表情起來。

這人說的一百個贊美花的詞,可不是單純的贊美花的就可以,他要贊美彼岸花的詞。

她現在沒手機,也沒網,百度不出那么多詞,更說不出那么多贊美的話,真是謝謝他的提議了!

“那還真遺憾。”青年似是有點可惜,懶洋洋的站在彼岸花海里,打著哈欠的樣子像是隨時都要睡回去。

“你的手下說,你找我。”徐晚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提醒昏昏欲睡的某人,他找她來是有事的。

“哦!聽說你在找生死簿,有人讓我借給你看看,自己去書房的桌角下拿,我懶得動,你自己去看吧!”青年說完就又躺回了彼岸花從里,連個衣角都看不見了。

徐晚一頭黑線的離開,對于閻王的認知翻天覆地的改變。

一個嗜睡又犯懶的閻王。

跟那個整天要審鬼判案,打入十八層地獄的閻王是同一個人嗎?

還是她聽得是另外一個故事,見到的是另外一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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