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醫嬌娘

第123章,外傷包扎

那婆子倒也聰明,不等人抓,身體便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嘴邊流一道紫黑的血痕。

“還有一個!”江紹清捂著胸口道。

家丁揮舞著棍棒上前,卻不料這是個會功夫的!還沒等著過兩下招呼,那男子便輕輕一躍,跳過巖壁,消失在了空氣中。

一片吵嚷聲中,蘇鈞靜靜的躺在地上,蒼白著臉色,側著頭問6釧:“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什么?明明有功夫,卻還要用胸口去擋刀?這個她知道嘛,他有功夫,但這太后娘娘眼皮底下,是絕對不敢露馬腳的。

刀槍無眼情況緊急,差一點后果就不堪設想,那他就只好用身體擋咯。

6釧了然拍了拍他:“你還是先別說話了。”隨即招手讓兩個家丁將他抬進江府內,院子里面跪著的幾十人見蘇鈞被人抬著進來了,便心虛的低下了頭。

走過他們身邊時,6釧問了管家一句:“可問出了什么來?”管家搖搖頭:“這些人一口咬定不認識外面那個孕婦”說罷又指著地上躺著的三個男子,“這三人,他們也異口同聲的說不認識......”

有意思,6釧撇了那三個男子一眼。那三人便齊齊的打了一個激靈。

6釧轉身,只留下一句話:“等下麻煩管家將他們的名單給我一份。”

說罷抬腳快上屋子里面走去。

蘇鈞已經被放到了床上,胸口上溢出的鮮紅血液將衣襟打濕了一大片。

6釧叫來人準備好涼開水和毛巾。隨即動作麻利的用剪子剪開蘇鈞的衣物,傷口表面的雜物一定要清理干凈,這時便有下人端著水拿著毛巾來了。

6釧將毛巾沾水先擦干凈血漬,蘇鈞的胸口這才露出了一道長約三寸的猙獰傷口,這傷口在右胸口處,她探指檢查了一下,傷口深約兩寸,長約三寸,并未傷及主動脈。

“還好你命大,沒有傷到臟腑,下次可別這么傻了。”6釧將新溢出來的鮮血擦干凈說道。

“嗯……”上幾乎被扒光的蘇鈞哼了一聲,便沒來由的四肢僵硬,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臉色也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一般...

清風郎朗,光天化日,這……

“你在想什么?”6釧突然湊了過去,看著他。

“你不用緊張...我把你的衣服剪掉,只是為了方便我處理傷口和止血。”

蘇鈞哦了一聲忙閉上眼睛。

6釧便俯下身子,猛地摁在了傷口上方。

“嘶...”

蘇鈞劍眉微皺,無措的看著她,整張臉瞬間爆紅。

6釧跟他對視了一眼,無辜的道:“你看我干什么?我這是給你止血。”

“我知道...”

蘇鈞立刻說罷,便強迫自己使勁閉上了眼睛。

過了片刻血液已經漸漸的止住,這時江府的管家就來了,身后跟著一個提著藥箱的男子,年約二十五六,中等身材面容俊秀。此人就是裴邱盧,大舅舅裴楷之的長子。如今坐鎮長安的藥香閣。

“侯爺夫人,‘藥香閣’的掌柜來了。”管家低聲說罷便退了下去。

6釧急忙起身,“6釧見過大哥,方才正想叫人去請你...”

裴邱盧也不說外話了,快步走到床前,低聲道:“咱們不用客氣了,剛才有人說江府門前有人受傷了,我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侯爺的傷勢怎樣了?”

“已經清理了傷口,血也止住了,還未縫合,對了,你帶消炎藥了么?”

裴邱盧一聽,立刻從藥箱里取出主治刀斧損傷、跌撲打碎的金瘡藥放在桌上,想了想又將麻沸散拿來一份,在下人的引領下跑到火房用水煎沸后,令蘇鈞服下。

等到6釧將傷口縫合完。蘇鈞已經沉沉的睡去。6釧再次輕輕的清理了傷口,上了金瘡藥膏,又用干凈的紗布一點一點將他的傷口全部纏繞起來,這才算是徹底將傷口處理完畢。

裴邱盧隨后同6釧走到外間道:“你先前讓我尋找的藥材我終于湊齊了,諾,就是這些……還有,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給江大人治病么?怎么會招惹上那個孕婦?”

6釧將收集的藥材放好,這可是江大人賴以生存的活命藥,她第一次出門就是擺脫裴邱盧幫她找藥材。

裴家的根基遍布整個大靖朝,再難得的藥材,也是唾手可得。

京都長安的藥香閣分號不僅在裴家是佼佼者,還是長安所有藥房中的佼佼者。說起來,長安街有兩大藥房最有名——一是同濟醫館,這個藥房的掌柜是黃院判的遠親。另一個則是裴家的藥香閣。

這兩家醫館的處事風格,一個張揚不羈,一個沉穩內斂。正是因為內斂,所以裴家才能在三朝兩代的風雨中立于不敗之地。

一開始此事裴邱盧聽說后也意識到不對,所以便趕緊來尋她。

6釧繼承了老祖宗的針法,又是裴家的子孫,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好,恐怕就難辦了。就在兩個月前,爹爹裴楷之和伯父裴宗德回到家中還囑咐于他,多多關注京城的動向,尤其是6釧,她醫術了得,又有活人濟世的本領,這對即將來臨的亂世來說,便是匹夫無罪懷玉其罪。

就怕有人明爭暗奪,現在情形沒有明朗,6釧頻頻為張太后辦事,離招攬禍患已經不遠了。

張太后一家獨大,6釧的身份是沛王府的人。她怎么會允許先皇的子孫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此次事情非同小可,你一定要詳細說來,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助你避過此難。”裴邱盧語重心長的說道。

6釧也深知這其中的厲害,皺著眉道:“裴大哥,若我說這之前我根本就沒見過那孕婦,大哥信么?”

裴邱盧表情凝重的道:“果然,是有人害你?”

“嗯。”6釧點點頭。

“那人想壓一壓我的勢頭。世間...能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多。”如此懼怕她崛起的人,不....該是說如此懼怕她身后勢力崛起的人不多...…

先說蘇鑫,他跟沛王府同根同源,他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其他幾個王亦是如此,不僅這樣,恐怕他們更希望沛王府趕緊崛起,將張太后這個共同的敵人消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