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醫嬌娘

第262章,相見

一住筆趣閣,精彩。

“前些日子,姑祖母還來信說,釧兒有了身孕,現在算來也快三月了,最近怎么沒來消息?”

刑玉的馬跟在霍子騫的馬后,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今日怎么就沉默了?往日說到我家夫人,你們的話不是很多么?”

子騫蹙眉:“岐伯?”

岐伯的神色一凜。

霍子騫內心深處有一種不安的預感,總不會是孩子出了什么問題吧?

釧兒身子不好,若是這一胎掉了,將來怕是難以孕育...也不知陸釧現在情形如何,吃的好嗎?穿的好嗎?現在是冬天,屋子里有沒有生地龍?若是胎兒真的...那丫頭很難過吧?

子騫不敢再想下去,猛地一打馬,馬蹄高高昂起——“駕!”他轉身對身后道:“我先去前面!”

岐伯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忙派了幾十名高手:“快跟上快跟上!”

銀色的馬在子騫的鞭笞下,如流星劃過原野。天地蒼茫,重生一世,他卻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走的急切,身后的隊伍也不敢耽擱。

等再次到了長安城巍峨的大門前時,霍子騫的心底卻有了一絲懼意。

岐伯一直在身側,花白眉毛下,眼中全是擔憂:“將軍吶!將軍吶一定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一定不要露出馬腳!一定不要對欣太妃和陸釧太過親熱!”

子騫茫然的點點頭。握緊腰腹部的劍,睜眼看著繁華的長安城。

白色的寶馬打著噴嚏,噠噠噠的走在長安城寬闊的道路上。

他離開京城多久了?

三個月了。

稟報消息的內侍忽的打斷了陸釧的清夢,雪后的午日,空氣清涼入脾,稍微趕走了連日來的疲乏,陸釧心中忽的跳躍起來。

霍將軍來了。

她找了許久的霍將軍。

今生總不能再讓他為蘇康去白白送死。

“皇后娘娘今日看起來格外高興?”知秋伸出手,將一朵簪花比陸釧的頭上。

這些日子,陸釧臉上圓潤了許多,光潔飽滿的額頭,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恍若寶石,小巧的鼻下,紅潤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穿了一件秋香色龍紋立領蟠龍深衣,外面罩著孔雀嵌金絲長褙子,長長的拖尾垂在身后,腰間綴著白玉鏤空雕花熏球。

這大概是陸釧三個月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直問知秋:“好看么?哪支釵子好看?”

知秋笑著幫她選出來:“咱們皇后娘娘戴什么都好看。”

陸釧心中惶恐,卻也不知為何惶恐。

前世她是蘇康的皇后。

今世陰差陽錯的成了蘇鑫的皇后。

“罷了,就戴這支。”陸釧將那朵艷麗好看的青石鑲玉海棠簪子放下了。

一支素色的鳳紋戴帽簪插在烏黑的發間。陸釧閉眼,不知怎么的,面前似乎浮現出那一盆盆開的正艷麗的海棠。

從前屋檐下,那個笑容淺淺的少年曾和她一起坐在石凳上,看海棠。

那時他曬了一院子的兵書,上面字跡到現在都能一筆一劃臨摹清楚。

“走吧。”陸釧起身了。

知秋也不知怎的,陸釧好不容高興了,卻也只高興了一陣兒,面容就有些怏怏的。

身后的宮娥慌忙托起裙尾跟在身后。

光鮮亮麗的儀仗隊下,陸釧的臉上有露出那得體的笑容。

內侍已經將道路上的雪掃去,

梅色釘珠緞靴輕輕的踏在鵝卵石路上,端莊的儀容,一舉一動,竟比處在深宮的老嬤嬤還要得體幾分。

鳳眸上的鵝黃尾影在午后的陽光下,如點點繁星,璀璨爛漫。

“皇上駕到——”

“皇后駕到——”

朝堂上左右丞相、六部尚書、大司馬全都到齊了。

中間的霍將軍上前施禮道:“末將霍子騫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男子低沉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

“霍將軍不必客氣,要說起來,霍將軍祖上也是朝廷的老功臣了,朕將你請回來也是為了國之生計”

蘇鑫的視線意味深長的看向霍將軍,就見霍將軍道:“臣愿為大靖朝效犬馬之勞!”

一旁的陸釧視線緊緊的看著霍將軍,挺拔的身姿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長的身影。他臉上一如前世那般帶著銀色的面具,面具下的眼眸也如記憶中燦若星辰,

“哈哈,霍將軍果然是識大體的忠臣,如此一來,南下就由你來護送釧兒,畢竟西南的情況刻不容緩,希望你在路上能夠保護好朕的皇后。”

蘇鑫說罷,轉過臉來對著一旁的陸釧道:“還是皇后想的周到,皇后,若是將來平定了天下,你的功勞功不可沒啊!”

霍子騫聽著臺上的聲音,大腦忽的一片空白,蘇鑫在說什么?朕的皇后?釧兒?

他是不是聽錯了?

霍將軍緩慢的抬起頭,便看見蘇鑫正一臉笑意的想自己擺手:“霍將軍,快快請坐,來人,上酒菜!”

霍子騫大腦一片空白,視線完全被一旁的那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陸釧刺痛了雙眼。

“霍將軍?”

“霍將軍!”

“霍將軍——皇帝再跟您說話呢!”身后的岐伯輕輕的戳了一下呆滯中的霍將軍。

霍子騫呆立在原地,雙眼死死的盯住那個身影。

他不信!

蘇鑫瞇起眼睛:“霍將軍方才心中再想什么呢?”

岐伯忙道:“皇上請恕罪,霍將軍是在沙漠里呆的久了,從未見過如此圣上的真顏,如今一見,是誠心被圣上的龍威所折服啊!”

岐伯一面說著,一面擠眉弄眼的身手去掐霍子騫。

臨到這關頭,可千萬不要出什么差錯才好啊!

陸釧笑著看那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雖然身旁的老伯說他是被皇上的龍威所折服,但是只有陸釧自己才清楚的知道,霍將軍看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陸釧心里仿佛正在接受凌遲般。蘇鑫已經不太高興了,回頭看陸釧,陸釧的臉上也一片慘白,顯然是被嚇到了。

霍子騫死死的握住自己的雙手,甚至身后的岐伯都能清楚的聽見霍子騫雙拳捏的骨骼咯吱咯吱的聲響。

不是說懷了自己的孩兒么?

為什么為什么會成為婉容皇后?

身后的岐伯連忙低聲道:“喂,你這樣會把大家害死的,你忘了后面有那么多的弟兄了么?”

“有什么事,私下去問她就是...”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也罷!”

將來殿下要什么樣的女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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