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純禽老公不靠譜

第060章 前有狼后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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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惋惜地嘆了口氣,咬了咬她脖子后嬌嫩的皮膚,“真的不行?”

安久雖然沒有實踐經驗,但是由于總是和男生混在一起,所以那些事兒都清楚得很,自然知道傅臣商是什么意思,轉過身來,把自己一雙涂滿了藥膏的手舉到他跟前,“你確定要用嗎?”

看了眼傅臣商明顯軟掉的表情,安久心情舒暢地躺平睡了。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自個兒擼去吧大叔!

半夜安久依舊睡得很不安穩,約莫著凌晨三點鐘的時候又醒來一次,結果發現旁邊沒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傅臣商站在窗前不知在和誰打電話,大概只說了幾十秒鐘,傅臣商掛了電話,然后拿了外套出去了宀。

這家伙這么晚了會去哪?

安久也沒有多想,猜測大概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她也是剛知道傅臣商收購了曾經是圈內老大,如今卻由于經營不善和一系列旗下明星糾紛而人去樓空瀕臨破產的聚星傳媒。

十分鐘后,錦繡公園。

公園標志性建筑九層高的觀景塔下隱約立著個來回踱步的人影,那人一見傅臣商就急忙跑到跟前,態度絕對稱不上客氣,“算你還有點良心!”

傅臣商抬頭看了眼頂層模糊的人影,神情莫辨。

焦急等在塔下的人叫林萱,是蘇繪梨的閨密。

“晚上我看她情緒不對不放心就陪她一起睡,誰知道大半夜睡得好好的她就直奔這兒來了,我又不敢吵醒她,只好一路悄悄跟著……”

林萱的話其實很有深意,其一是告訴他蘇繪梨最近壓力很大所以導致犯病;其二是告訴他蘇繪梨一直都是一個人睡,并沒有和楚陌在一起。

傅臣商一句話都沒說,不緊不慢朝著觀景塔走了上去。

身后的林萱一臉探究地看著傅臣商的背影,雖然他還是來了,可是,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還在不在乎蘇繪梨。不在乎為什么要來,在乎又為什么如此風輕云淡,好像只是來公園散步,而不是救人。

觀景塔最頂層,黑暗中,女人長發微揚,背影瘦弱,靜靜地坐在欄桿邊的長椅上,夜燈的高度遠遠達不到這里,唯有微涼的月光模糊勾勒著她的身影。

傅臣商腳步極輕,聲音低沉,“繪梨。”

女人毫無反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傅臣商沒有繼續嘗試喚她,而是安靜地在她旁邊坐下。

五分鐘后,塔下開過來一輛車,車里走出幾個人迅速在塔下鋪好氣墊,然后鉆進車里。過程相當流暢,從頭到尾沒有人說一句話,安靜的夜晚好像什么都不曾發生。

傅臣商給樓下等待的林萱發了條短信——[辛苦了]

三個字,從語氣中可以看出他還是將蘇繪梨納入自己的保護范圍內的。

林萱回復——[繪梨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或許我這么說你會不高興,但是你真的太殘忍了!她跟了你整整十年,難道她對你怎樣你還不清楚?你明知道這次她是逼不得已,怎么可以一句話都不聽她解釋,轉眼就娶了別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跟著楚陌受了多少委屈,知不知道她每天睡夢里喊得是誰的名字……]

傅臣商沒有回復,林萱抬頭看著上面,見他沒有反應,自己再呆在這里也什么用處,憤憤地跺了跺腳離開了。雖然早就習慣了他這副對誰都愛理不理的樣子,但心里還是很挫敗,他今晚甚至連看都沒她一眼。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難搞!

幾個小時后,蘇繪梨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遠處漸漸亮起的天空,傅臣商一直陪坐在身邊,六點鐘的時候抬手看了眼手表,然后站起來,“自己走還是要我抱你?”

蘇繪梨的脊背微微顫動,輕咬嘴唇,半晌后緩緩扶著袖色的塔柱站了起來,腳果然已經麻了,站起的瞬間腳底傳來尖銳的疼痛,她只是死咬著唇一聲不吭。

傅臣商沉默著扶她坐下,然后俯下身子熟練地替她按摩小腿。

蘇繪梨仰起臉逼退眼淚,原來他還記得自己什么時間會從夢游里醒來,記得她會腳麻。

彼此那樣熟悉的兩個人,如今相隔咫尺卻已天涯。

他還是會來,還是會做好一切保護她,還是會守在她身邊,甚至像現在這樣屈尊降貴替替她按摩,一切都一樣,但這只是鏡花水月,一切都回不去了。

“夠了。”她猛然推開他,面容蒼白,腳步虛浮得幾乎不沾地,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步一步下著樓梯……

傅臣商一言不發跟在身后。

終于走到塔底,她幾乎脫力。

“上車。”傅臣商打開車門。

蘇繪梨背對著他,“你走吧。”

“上車!”他重復。

“我自己會回去!”

傅臣商面無表情地直接將她拖進車里,看似動作粗暴,卻完全沒有弄痛她。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清晨的公路,明媚的陽光,清新的空氣,為什么她卻覺得如此壓抑。

傅臣商驅車將她送回城南的別墅,直接掏出鑰匙,門被成功打開,她一直都沒有換鎖。

一進門就是濃重的顏料彩墨味兒,滿地廢紙,畫風凌亂,完全不似她往日的細膩生動,中間畫架上滿滿一幅巨大的黑色涂鴉,但仔細看可以發現并不是用黑色的顏料畫上去的,而是反復涂抹以各種色彩,一層又一層,最后混合成了墨色,變做沉悶得令人窒息黑……

看了眼屋里的狼藉,有嚴重潔癖的傅臣商也僅僅是微微蹙了蹙眉頭。

曾經這里永遠是整潔明凈一塵不染……

蘇繪梨毫不在意地踩著地上的畫紙,亂扔的衣服,空酒瓶……坐到沙發上。

隨手拿起茶幾上喝了一半的袖酒灌了一口,“隨便坐。”

傅臣商沒有坐,手指動了動,卸下鑰匙扣上其中一把鑰匙,扔到她面前的茶幾上。

蘇繪梨平靜麻木的表情終于被打破,拳頭緊緊捏起,指甲扣進手心的肉里,“什么意思?”

傅臣商沒有回答,只是掃了眼那幅畫,說,“別折騰自己。”蘇繪梨苦笑,“你會在乎嗎?”

“這不重要。”

傅臣商邁步離開的瞬間,被疾步追來的蘇繪梨死死摟住腰身,“不要走……”

看著眼前日夜思念的臉,感受著他真實存在的溫度,她冷卻的血液迅速沸騰起來,心跳驟然加快,此時此刻她才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察覺他竟要扳開自己的手,蘇繪梨心如刀絞,心頭一股恨意化作沖動,猛然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傅臣商抬起手,最終停在她的身體兩側沒有動,似乎在替她保留最后一絲顏面。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冷靜如斯,就連這一點也讓她無比痛恨。

他沒有推拒,但也沒有接受,她進退維谷,無比難堪,卻又不甘心就這么放他走。滑膩的柔荑貼上他的領口,試探性地解開第一顆紐扣,沒有被阻止,于是屏住呼吸,在他深邃的目光中繼續,直到最后一顆,魚兒般微涼的小手順勢一滑便輕易探入那令人面袖耳熱的三角區域……

她豁出一切,扭動著身子以最卑微而又最令男人瘋狂的姿勢跪坐在他跟前,櫻桃小口誘人喘息……

傅臣商也漸漸開始氣息不穩,在她的手碰觸到褲子拉鏈時神色微僵,止住了她的動作……

心臟“噗通”一聲狠狠墜落地面,蘇繪梨低低垂著頭,自嘲地輕笑,就連做到這一步,他都不愿意碰自己嗎?為什么!?

他轉身要走,毫不留念,她無法置信地看著他,揪住他的袖口,“Evan……”

傅臣商蹙眉,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繪梨,這不像你的性格。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就沒必要再糾纏。”

蘇繪梨緊張地解釋,“你是嫌棄我了嗎?我并沒有讓他碰我!”

傅臣商愣了愣,最終還是拉下她的手,“與我無關。”

“對不起……”她顫抖著雙唇。

傅臣商直接打斷她的話,“你并沒有錯。”

蘇繪梨不停地搖著頭,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個男人太過完美,近乎無所不能,即使是在傅家那樣強烈光環的籠罩下,即使他不爭不奪,依舊無法掩飾身上的光芒。只是,他無論對待什么事情都顯得興致缺缺,包括對女人。跟了他十年,她甚至懷疑他對自己根本沒有愛,只是因為習慣,即使是最親密的時刻,從他眼中她也看不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哪怕一絲狂熱和愛意。

不是說他對自己不好,只是……她無法說清楚那種感覺,他可以對她溫柔體貼無微不至,但那完全是程序化的行為,好像他只是需要一個固定伴侶,而這個人,并不是非她不可,只是她恰好合適,而她隨時可以被取代。

這種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她,父親入獄后他冷漠的態度最終成為了他們分手的導火索。

她以為他會后悔,會來找自己,卻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間天翻地覆,等來的是他結婚的消息。

果然,隨時可以被取代么……

可是,既然已經與你無關,為什么又要接手被楚陌弄倒的聚星傳媒;為什么要急于掌權,處處與他作對;為什么知道我有危險還是會第一時間趕到……

傅臣商回到老宅的時候安久剛起床,這會兒本來正在刷牙,一抬頭,猛得從鏡子里看到傅臣商那張臉,嚇得差點把嘴里的泡沫全都咽下去。

“哩租濕啊……”安久憤怒地瞪他。

“說人話。”傅臣商頎長的身體斜靠在門邊,手臂上掛著外套,看樣子是剛剛才回來。

安久吐了嘴里的泡沫,“你作死啊!突然站在后面想嚇死人嗎?”

說完看了傅臣商一眼,然后又看了眼,低下頭之后,沒過一會兒又從鏡子里偷偷看了他一眼。

“做什么?”傅臣商挑眉。

安久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傅臣商,你臉色好差,心情看起來好沉重,難道是昨晚去私會情人結果情人來大姨媽了?”

傅臣商:“………………”

“被我猜中了?”安久興奮不已,看來自己的智商有進步啊。

傅臣商本來就很難看的臉色現在更難看了,“怎么?你猜中了很高興?”

安久腦子轉了轉,對哦!她干嘛要高興!要是猜中了,豈不是說明他昨晚跑去找小三了。于是忙不迭搖搖頭。

傅臣商冷笑著步步逼近,直到雙手撐在盥洗臺將她圈在身下動彈不得,“真不高興?不是挺希望我出軌的嗎?要不要我下次帶你一起去,擺好姿勢讓你拍?”

安久拍了拍飽受驚嚇的小心肝,“傅臣商你吃火藥了?”

“不吃火藥,吃你!”那廝一邊說一邊還極度無恥地啃著她的脖子。

雖然過程似乎猜錯了,但結果倒是一樣的,他果然是欲求不滿。

安久掀起衣領,扭著頭看了眼自己側頸,果然一個明顯的袖印,煩躁不已地推他,“靠!說多少遍了不許咬我脖子,露在外面的地方都不可以!你讓我怎么去上課!”

說完覺得不對,又補充一句,“不露在外面的地方也不可以!”

傅臣商毫無悔意,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摟著她的腰,那么大個人幾乎掛在她身上,“不咬也行,一分鐘內哄我開心。”

我哄你妹夫!

真恨不得糊他一臉翔!

她怎么就瞎了眼嫁了這么個禍害呢!

“我昨天沒跑路還不夠你開心?”安久沒好氣道。

這句話也是在委婉地安他的心,如果她現在依舊想離婚,昨天就不會來傅家了。

“為什么不走?”傅臣商問。

雖然在傅華笙面前表現得胸有成竹,其實他心里根本就沒有底。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而已,他沒把握贏得過傅景希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他就算說一百句話,都抵不過傅景希一句話,就算做一百件好事,也抵不過傅景希一句他是壞人。

就像和傅華笙打的賭,對她,他也完全是在賭。

沒把握——這個詞對他而言,還真是陌生又刺激。

“我不習慣欠別人。”安久很干脆地回答。她沒有撒謊,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傅臣商對她很好,而別人對她好,她就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回報,既然他希望自己相信他,那她就相信他,否則就這樣走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剩下的原因她沒有說,當時景希直接接了傅臣商的電話,如果她就那么走了,傅臣商肯定知道是景希做的,到時候還不一定怎么誤會他。

傅臣商正要說話,安久突然看著他身后瞪大雙眼,跟抽筋一樣迅速從他胳膊底下鉆出來,結果慌不擇路腳底一滑,摔倒的前一秒,兩只手臂同時托住她的腰。

“你突然抽什么瘋!”

“沒事吧?”

傅臣商的低斥,傅景希的擔憂,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安久無比尷尬地借著兩人手臂的力站穩身體,干笑著雙手合十,“鍋悶拿噻”(對不起)

傅臣商剛才對著她一個人的時候明明一副猥瑣色大叔的模樣,見到傅景希的瞬間立馬又切換到冷艷高貴狀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用得著這么激動?”

安久懶得理他,小心地跟傅景希解釋道,“景希,你不要誤會……”

她身上的睡衣被揉得皺巴巴的,脖子上的吻痕又那么明顯,剛才兩人曖昧的動作更是鐵證,這話根本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混蛋!她的形象啊!

不用說傅臣商都知道她的小腦袋此刻在想什么,毫不留情面地嘲諷道,“那會兒一天換個男朋友的時候怎么不想著要臉要形象?現在跟老公光明正大的親熱反倒注意起形象來了。誤會?你倒是說說哪里誤會了?”

安久恨不得割了他那條可惡的毒舌永絕后患,“你不拆我臺會死嗎?”

誰還沒個年少輕狂,她那時候是做過不少荒唐事,但跟那些男生什么都沒做過好吧!更別說在景希的面前上演這種不堪的畫面了。

“怕你遲到,所以過來叫你。”傅景希看起來并沒有在意二人的對話,只是神色無奈地看著她,片刻后將目光移到傅臣商身上,語氣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二叔剛回來?”

這話明顯是有幾分興師問罪之意了。

傅臣商雙眸微瞇,顯示著主人此刻的極度不悅,他有什么資格,以什么身份來質問他?

于是兩人都不說話,就這么“深情款款”的你看我我看你。

三人正在屋里僵持著,隔壁的傅華笙穿著拖鞋打著哈欠走了進來,“吵死了,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傅!華!笙!”安久一聲怒吼。

靜默三秒鐘之后,倆人繞著傅景希你追我趕起來,狹窄的衛生間里頓時雞飛狗跳。

“你給我站住!”

“二嫂,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昨兒不是揍過一頓了,怎么還來!”

“都說了還差五十!老娘眥睚必報,少一下都不行!”

傅華笙氣喘吁吁地躲在傅景希身后,被逼得沒辦法了只好向傅臣商求救,“哥,二哥你管管她啊!”

雖然一點都不同情傅華笙,不過看不慣她繞著傅景希團團轉,傅臣商開口,“安久,別胡鬧。”

安久哪里肯聽,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不要臉地用傅景希打掩護的傅華笙,“你給我滾粗!”

“不滾。”

于是兩人又是一陣你追我趕,結果連帶傅景希一起,三人全都摔到了地上。

安久壓在傅華笙腹部,雙手反撐在傅景希胸口,東倒西歪……

傅臣商忍無可忍,長手一撈,直接把她扛到了肩上,“回家。”

前有狼后有虎,這破地方是一刻都沒法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