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女術師

第二百六十章墨斗

洛小北之前所在的地方已經成了一個大坑!

她快速爬起,目光落在黑影所在的方向,還真是奇怪了,這玩意兒分明站在原地不動,卻總能有東西攻擊人。

難不成這頭牛也能使用意念不成?

玩笑歸玩笑,洛小北再次欺身而上。她的鞭子自下了陵墓之后便三番兩次落到別人手里,洛小北暗暗啐了一口,她一定是和這陵墓八字不合,犯了忌諱,才會次次觸霉頭,成了拉仇恨的那個。

拽住她鞭子的是季言,而長腿男子已經不知去了何處,洛小北落地之時,正好見到季言拽著她的鞭子,一手卻掏出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木質盒子。

洛小北左手掏出符咒,論近身她是不敢了。何況已經和季言商量好了,她只要拉仇恨,將這頭牛引出來就行了,剩下的季言和長腿男子解決。

但是這樣的事怎么少得了洛小北?以洛小北的脾氣,怎么甘心只做一個誘餌?

何況這頭牛一次次的用蠻力想殺她,她再怎么也得回報一二吧!

然后她就做了,符咒一出,正好落在第三次沖她而來的黑影上。符咒橙色的火焰正好將眼前的東西照得透亮,洛小北這才看清楚,那個東西分明就是一條尾巴!

不得了,這頭牛的尾巴才是它的武器。

洛小北手中的符咒已經扔了出去,那條如人手臂粗壯的尾巴頓時往回一縮,一縷煙霧撲面而來打在洛小北臉上,臭氣熏天,頓時沖到了她的腦門里。

只以為對臭味有較好抵抗力的洛小北也敗了,她極速往后退,胃里一陣翻騰,頓時就吐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洛小北也知道這玩意兒是什么了!

“蜚”

“這里怎么還有這玩意兒在?”洛小北已經被熏懵了,眼淚都要流下來,只能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話。

公輸真兒和那兩個漢子只站在一邊,雖然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看洛小北現在的樣子便知道情況不妙。

“這東西不能用符。”洛小北對著季言所在的方向叫道。

蜚本就不怕火,它是牛的身體卻有蛇的尾巴,并且只有一只眼睛。

惡靈對于符咒之類的東西都甚是厭惡,蜚也如此,但洛小北之前用的符咒是最簡單的,雖然也因為其靈氣而將蜚灼傷,但隨之而來的邪氣將洛小北整個人熏暈了。

洛小北已經失去了戰斗力,而且她也不想靠近那個蜚了。她怕蛇,又不是只怕一個蛇腦袋,整個蛇她都怕,軟綿綿的冰冷冷的觸感,她想都不敢想。

不知道的時候還能無所謂,已經知道了,她就有所謂了。

蜚的力氣很大,季言哪怕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他的體力雖然比洛小北更好,拽著一只龐然大物倒是很有些困難。

但他面上的神色還算平靜,洛小北的話他也聽到了,不能用符?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左手中那只普普通通的木盒子卻被打開了。

一條黑色的墨線發著幽幽的綠光,那是常年累積的沉淀下來的靈氣。木盒子一開,那條線便飛了出去,在甬道中暈開一陣濃厚馥郁的墨香,洛小北頓覺眼前一片清明,心中的郁悶也在剎那間消散。

墨線一出,尖端的圓錐形吊墜宛如龍頭一般飛了出去,筆直的線條順著黑影所在的方向打過去,正好被意識到危險的蜚的蛇尾拽住。

墨線必然要是直的,不能彎,才能沒有一絲一毫的誤差,這是身為木工所具有的基本常識。

公輸家墨斗以剛正不阿能祛百邪而聞名,歷來都是道家所追求并甘愿為之付出生命爭奪的寶物。

傳聞,公輸班做木工時所用的墨斗,更是道家所追求的無上至寶。

見時機已到,季言放開了拽著影木鞭的手,白皙的指尖輕輕按在筆直的墨線上。

“噌——”

“嗡——”

如同利劍出鞘,金屬碰撞聲在狹窄的甬道中響起,又如同一根斷了的琴弦,留下撕裂般的余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強大的氣浪由墨線向兩端分裂開來,揚起洛小北緊束在腦后的長發,她的視線落在手持墨線的季言身上。

金色銀色的光芒互相交織,攀援而上,季言白皙修長的手輕按在黑色的墨線上,輕輕一叩,音浪再次席卷而來,如同來自亙古的深厚濃重的語言,帶著誅妖除邪的執念,彈出一曲干凈澄澈的奏鳴曲。

而墨線盡頭的蜚已經整個倒了下去,它如蛇的尾巴將整個身軀緊緊包裹起來。它越是擰,那條墨線便嵌得越深。

與此同時,不知何時再次出現的長腿男子將手中的利劍插進了蜚腦袋前白色的尖端中,只恍若聽到一聲尖嘯,黑影便如同煙霧消失。而長腿男子手中的利劍光芒由銀色轉為綠色直到隱到黑暗,一切歸于平淡。

季言手中的墨線盒子蓋上,洛小北這才回神,將視線移到那個盒子上。

她將影木鞭纏回腰間,眼中閃著亮光,“這是,公輸家的墨斗?”

季言白皙的手指撫上木盒,雙手垂下,寬松的衣袖便將木盒子整個掩住。

洛小北眼中的光芒一暗,暗道季言小氣,但她視線一轉,便看到公輸真兒和兩個漢子若有所思的臉。

洛小北忽又笑了。

季言瞥到了洛小北恍若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也只是微微闔了雙眸,再對著公輸真兒點了點頭。

長腿男子已經回到季言身邊,兩人轉身,也不管身后的狀況,便往前走去。

洛小北聳肩,也跟著走了上去。

季言有如此寶貝在手,洛小北是又高興又沮喪。高興的是她現在不是公輸真兒盯得最緊的那個了,沮喪的是,公輸家至寶居然在季言手上,那她要怎么下手才能將季言拿下?

而洛小北算是又明白了一件事了,那就是公輸真兒此行,應該也和季言身上的墨斗有關。

那么,如果找到了出口,進了望鄉,季言可能是最遭殃的那個。

說不定公輸真兒所謂的趙二當家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魚兒入網。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