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來自踏腳石的反擊

被出軌主婦的反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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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顧清平聽到他這樣說,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顧學長,這不關你的事。”

顧嘉樹怒極反笑,手指緊緊的握著方向盤。

“清平,你是不是覺得我在你畢業那年對你說的話是個玩笑?”

顧清平嘆了口氣,“顧學長……”

“叫我嘉樹!”

她不想在稱呼上多做糾葛,索性隨著他去。顧清平組織了下措辭,小心翼翼的說道:

“嘉樹,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意味著回不去了。”

可是顧嘉樹不想這樣錯過,他等了這么久,不是為了來聽顧清平說這樣的話的。

“清平,我可以等。”

顧清平扭頭看向窗外的霓虹,眼底浮現著顧嘉樹看不懂的情緒。

“送我回去吧,嘉樹,慈善宴會快開始了。”

他發動車子,黑色的奧迪和夜色融為一體,緩緩消失在路口。他將顧清平送回家后,又目送他進家門。

“我等你出來,一起去宴會。”

顧清平遲疑了下,然后緩緩點頭。“一會兒就好,我會很快下來的。”

她說到做到,真的沒有多久就出來了,因為她真的就進去換了一件修身長裙,然后隨便化了點淡妝就出來了。

“走吧”

去慈善宴會的路上,徐朗的電話打了進來。顧清平看了一眼專心開車的顧嘉樹,還是點了接聽。徐朗壓抑著的不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清平,你怎么還沒到?宴會都快開始了。”

顧嘉樹心里一緊,捏著方向盤又緊一分。

顧清平神色淡淡,“你自己先進去,我稍微晚點到。”

“你行不行?不行的話就算了吧。”

顧清平不耐的皺起了眉頭,“馬上到。”說完她就掛掉了電話。

她身心疲憊的靠在車座上,兩只手輕柔的按著太陽穴。她現在很想立刻,馬上同徐朗離婚,但是在目的達成之前又不能離,真是糟心。

“你……和你丈夫鬧矛盾了?”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

“嘉樹,我想和他離婚。”

顧嘉樹乍一聽到這話,內心一陣狂喜,偏偏臉上還要裝作淡定的模樣。這么多年了,上天是終于聽到了他的祈求嗎?如果這是一場夢,他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

“你們的感情不是一直很穩定嗎?難道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她不想繼續說下去,只是問他,“是不是你們男人都這樣,甜蜜的時候總是對你千嬌萬寵,厭煩之后就棄之如履?”

顧嘉樹很失望,他以為……他低沉的說道:

“起碼我不是這樣的人。”話語中帶著清平聽不出來的落寞的哀傷

顧清平沖他嫣然一笑,“或許吧,你以后的女朋友一定會很幸福。”

也許吧,只是我希望那個人,可以是你。顧嘉樹在心里默默的說道。

N市的慈善晚宴是由市長牽頭,然后進行的一場晚宴。這場晚宴上來的都是N市有頭有臉的商界政界的精英,這也導致了這場晚宴說是晚宴,倒不如說是一場看不見的利益圈交流會。徐朗為什么想讓顧清平去宴會,因為男人們有男人們的交流,夫人們也有自己的一套社交。

有時候可能因為從夫人團傳來的一點小道消息,就會挽回公司成千上萬的損失。

宴會設在九城國際酒店的宴會大廳,那里裝潢的尤其富麗堂皇,比之古時皇宮也不差多少,可見這家酒店的實力所在。說是慈善晚會,其實慈善的內容就是一些常規的捐款。宴會開始前N市的市長上去致辭。

千篇一律的致辭聽得顧清平昏昏欲睡,在她旁邊坐的是徐朗,而顧嘉樹在剛到達宴會的時候就被侍者接到最前面幾排的位置,可見兩者之前的差距。

雖然外面天氣很是很冷,但是宴會廳的暖氣還是打的挺足的,所以顧清平脫掉了穿在外面厚厚的外套。

這會兒徐朗再遲鈍,也看到了她左手手背上明顯的針眼。顧清平掛完點滴之后不耐煩按著傷口,這導致在針眼的周圍起了一塊不小的淤青。她的肌膚本來就細白如瓷,那烏黑色淤青就特別的明顯了。

“清平,你……生病了?”徐朗面色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但是在顧清平的看來,太假了。

清平將手腕的袖子往下擼了一點,蓋住了手背上的淤青。

“沒什么事情,發了點燒而已。”

徐朗皺了皺眉頭,“你為什么不打電話告訴我?我會擔心你的。”

她睨了他一眼,“告訴你有用嗎?你難道會拋下你的工作來陪我去醫院?”

徐朗語塞,訕笑了下。“可是我是你丈夫,不是嗎。我答應爸媽要好好照顧你的。”

“照顧?也難得你還記得當初的話。”

“清平,你今天到底這么了,講話都這樣夾槍帶棒的。我知道最近我因為忙工作的事情,冷落了你。但是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家庭在打拼啊,你以前不是說會一直支持我的嗎?“

“嗯。”顧清平心不在焉的點頭。

“清平,晚上我保證早點回家,好不好?”

顧清平似笑非笑的看他,看得徐朗心里一陣心虛。

“你的‘公司’不忙了?我可是記得你這一周和我說要忙一個項目,可能十有八九都會在公司過夜。”

“事情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啊。你都生病了,我哪里還有心思再去公司工作啊!”

顧清平笑笑沒有說話,她其實半個字都不信,這會兒他身邊的那個女秘書怕是已經懷上了吧。

“阿朗,我一個人在家實在太孤單了,我可以去公司做點事情嗎?”

徐朗詫異她為什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在他的記憶中,清平畢業后跟著自己到處忙活公司的事情。后來等公司進入正軌之后,她就呆在家里做起了全職太太,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出想去公司做事的要求,也是唯一的一次。

“你……確定?可是你和社會脫節太久了,能上手的工作怕是不多啊。”

徐朗已經盡量說的委婉了,實際的情況是,基本沒有適合她工作的職位。

“你貼身的秘書,這個職位我看著就挺好。”

徐朗臉色一變,強笑著說道:“你是我媳婦兒,怎么能委屈你去做這樣的事情呢?聽話,你還是在家里吧,覺得無聊就出去散散心,或者去報個插花班什么的。再不然就和那些夫人一樣,出去喝喝茶,做做美容。”

“你認為我是這樣性格的人嗎?還是認為我做不好?”

“我……”徐朗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心里還有些慌亂,生怕清平知道些什么。雖然他自己把那些事情隱瞞的很好,但是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依著清平的性格,她一旦知道那些事情,肯定會同他離婚的。

十年的感情,其實他是不愿意就此結束的。在他看來,外面的鶯鶯燕燕都是屬于玩玩而已,而家里的清平才是他最終的歸宿,是他玩膩后回歸的家庭。男人嘛,劣根性作祟總是有的,只要在外面玩得不過火,以后總是有收場的機會的。反正在他認識的人中,凡是有點家底的,都是這樣玩的,有些玩得甚至更加過火。

“不然這樣吧,你先去財務科學著吧。公司最早財務也是你在管理,我相信你能做好。”

顧清平不是很滿意,財務這塊其實意義不大,縱然知曉了公司的資金流向,但是她也找不到什么關鍵性的證據。而且如果真要抓,最多抓到一些公司的財務漏洞,對她來說這些意義并不大,說不定兩人最終在打離婚官司的時候會惹得一身腥。

“去財務科太沒有挑戰性了。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你們人事部一直在缺人,你把我放那里去吧。”

徐朗沉吟了片刻,最終點頭同意了。人事部說起來倒是比財務科好上許多,他其實也不是很愿意顧清平直接接觸到公司核心的機密。雖然兩人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她知道太多關于公司的事情。可能是因為他潛意識認為公司最初能成功是因為顧清平的幫助,還有就是初始資金其實都是顧清平一家提供的。

也就是說,雖然徐朗掛著公司的總經理一職,但是實際的控股人卻是顧清平。

原本兩人是夫妻,這些細節上的東西也不需要講究這么多。顧清平也不是那種會背叛他的女人,他自信的認為她永遠都不會背叛他。但是人心總是會變的,在他第一次出軌之后,他就在恐慌,恐慌清平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之后,會讓他凈身出戶,從此一敗涂地。

從那之后他經常裝作不經意的在顧清平面前提起更換法人的事情,只是可惜顧清平雖然愛他愛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但是卻一直記得她爸爸對她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更換法人信息。

也許是顧爸爸未雨綢繆預料了如今的事情,也可能只是一片拳拳的愛女之心。

“你要是喜歡,那就去吧。后天你就去上班吧,我會幫你安排好一起的,畢竟這也是你的公司。”

顧清平淡淡的點頭,收回了視線,重新回到了臺前捐款的致辭。既然目的達到了,她也就不用再繼續和他廢話了,只要進了公司,她總能找到一些東西。說不定運氣好的話還能策反對徐朗忠心耿耿的下屬。

呵,如果徐朗知道自己被最信任的下屬背叛,這臉色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精彩。她突然就有些期待起來了呢。

再說徐朗,他見顧清平沒有聽懂自己的暗示,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換做在以往,他提起這公司是她的之后,清平總會急著說公司應該是屬于他的才對。然后他就可以順著臺階說起更換法人的事情。

可是這一次,清平不再這樣說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多心。

這次的慈善晚宴舉辦的很順利,來的都是N市著名的企業老總和政界官員,所以這次捐款的金額達到了一個非常可觀的金額。

“我代表山區貧困孩子感謝各位善心的捐款,這筆錢我會讓會計打入紅十字會專屬的捐款賬戶,屆時大家可以通過官網實時監督資金的流向!”N市市長端著酒杯神色激動的說道。這次由他牽頭的慈善晚宴舉辦如此成功,金額有如此可觀,這可是在他政績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感謝大家的捐款,我經大家一杯!希望貧困山區的孩子終有一天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我們微小的一點能力,可能是組成他們整片藍天的一抹亮光!”

在座的人都舉起酒杯一干二凈,場上一片歡聲笑語。

作為手里握著大半資產的富商,他們很多人其實并不在意這次捐款資金的走向。他們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字,“名”。至于那些當官的,來這里和富商交換利益的還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同市長一樣,為了政績。

“我改變主意了,徐朗。”

“什么?”徐朗扭頭看她,不太明白她在說什么。

“去公司上班的事情先往后放一放,你還記得我從大學開始一直匿名資助的幾個孩子嗎?”

徐朗點頭,“我記得,真是巧了,這次慈善捐款的地方,好像就是你那幾個孩子在的山區。”

顧清平神色淡淡,“是,所以我想去看看。”

徐朗猛然瞪大眼睛,“清平你瘋了!那里可是落后貧困的山區!那里的生活可能都沒有你現在萬分之一的舒適!我不會同意你去的!”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我只是告訴你這個決定,而不是來和你商量。”

徐朗顯然是氣狠了,他呼吸急促,指著顧清平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清平,這里是慈善宴會,我現在不想同你吵架。你收回之前的決定,我可以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堂堂一個徐夫人竟然去貧困山區,這說出去讓別人怎么看我?公司還在上升階段,我不想因此出什么意外。”

顧清平嗤笑一聲,她以為徐朗不愿意她去,真的是因為擔心她的安慰。原來,還是為了他自己。

“徐朗,你還真是只顧著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