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來自踏腳石的反擊

被竊國的長公主 13

被竊國的長公主13

被竊國的長公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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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螃蟹爬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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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歡前腳下達的旨意,后腳舒寧就知道了。倒不是她特意去打聽,貳拾余清歡有意讓她知曉的。

他說不出自己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只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先讓舒寧知曉。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是他有意討好的表現,但是在他看來,不過是向她表現自己誠意的一種方式罷了。

當舒寧聽到婢女說,從她的宮殿中清洗出幾個皇后的人手時,她一點也不意外。

舒寧挑了挑香爐里面的香丸,待它的香味揮發得更加濃郁之時,復蓋上了如意鑲金鏤空銅蓋。而后又將撥片擱在一旁的杉木托盤之上。

“按皇上的意思,怎么說?”

她旁邊穿著湖水綠的女官,是余清歡撥給她的一等宮女,名喚西云。別看此人姿色普通,臉上好像永遠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但是她卻是余清歡的心腹之一。

“皇上的意思,這些背主的宮女奴才全數由您自己處理,他不會過問。”

西云低著頭,面容恭敬卻不卑微,一身的脊骨卻是挺得筆直。

舒寧的目光從她的面龐之上一路劃過,而后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她穿著繡花軟底鞋的腳。走路時步子輕便,手上又有老繭,舒寧有八成的把握,這是一個會武的宮女。

她結果西云遞來的溫熱的帕子細細的擦了手,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些宮女和奴才……我也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既然皇后娘娘對我這么感興趣,你明日就堂而皇之的將這些人押到鳳鸞殿吧。本宮倒是想看看,這皇后娘娘會不會繼續把手伸到咱們這漪瀾殿來。”

西云面色淡漠,好似沒有聽到舒寧的這一番話一樣。她接了舒寧的命令之后就讓人安排去做事了,此時舒寧就分外想念當初在長公主府時對她忠心耿耿的貝珠。

“另外關于皇上交代下來,讓娘娘您安排選秀的事情,您可是要將此事提上日程?”

舒寧挑了挑被描畫得精致的遠山眉,想起余清歡這會兒后宮只有她和俞婉寧兩人。如今這皇后娘娘已經被變相的軟禁,剩余能服侍君王的后妃也就她這個貴妃了。

但是,舒寧并不想服侍他。一想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而后兩人又會親密無間的行那周公之禮……

盡管她能忍著厭惡和余清歡演戲,但是這肌膚之親的事情,能遲來幾天是幾天。如果可以,她倒是想他永遠都別踏進漪瀾殿,但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如果這后宮的女子多了,余清歡肯定也不會日日宿在她的宮中,也算是一個折中的法子。

“皇上登基之后,后宮就只有皇后娘娘和本宮二人,而這子嗣也只有太子殿下一人。這選秀的事情必然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本宮就被那些大人戳著脊梁骨罵‘狐媚子’了。”

西云皺了皺眉頭,不贊同的說道:“娘娘言重了,皇上不會讓您受委屈的。”

對于西云的話,舒寧一笑了之。余清歡到底會不會讓她受委屈,這就是明擺著的事情,這個男人可沒有心。他的血可比雪山上亙古不化的積雪還要冷,也是一塊養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皇上有旨,四品以下的官員免去選秀,又不想大辦……四品以上的官員,適齡的貴女相比也不多,這德行出眾的就更少了。”

西云順著她的意思回道:

“那娘娘的意思是……”

舒寧笑了笑,美艷動人的面容仿佛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那班奪目。

“再過幾日,這御花園的花兒就該爭奇斗艷了。你說,本宮設宴邀請這些貴女來宮中如何?皇上事務繁忙,到時候可以請他抽空來一趟。屆時請宮中的畫師給每位貴女畫上一張美人圖,由皇上定奪。”

西云想了想,這個方式倒也新穎,主子上位的方式不太光彩,公然選秀指不定起了什么風波。如此讓這個貴妃設宴選妃,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只是……

“可皇上說此事是交由您親自負責。”

舒寧“噗嗤”一笑,仿佛聽到了一樁多么好笑的事情。

“本宮是皇上的貴妃,這選妃的是皇上,又不是本宮。即便如今這鳳印在本宮的手上,可終究名不正言不順,又何苦給自己找麻煩?況且這選的妃子,還是要皇上自己喜歡才行。”

她在“喜歡”二字特意加重了幾分音調,意有所指。

朝堂和后宮相輔相成,往往后宮的勢力分布就能看得出幾分朝堂上的勢力分布。余清歡那么聰明,他肯定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所以這次選秀,看似是他將權利都給了舒寧,實則最后做主的仍然是他。舒寧敢保證,那些四品以上的官員,家中有幾個適齡的貴女,他們德行如何,姿色如何,余清歡統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不定他心里也早就對那些對他而言有用的貴女確定好了份位呢。

既然如此,她又何苦去操那份徒勞無益的心?這萬一她看的上眼的貴女,在他眼里卻成了別有用心,那她便是有幾張嘴也是說不清了。

那位陪他一起長大的俞婉寧,不也是說厭棄就厭棄了嗎。

退一步會不會海闊天空,她不知道,但是這忍一時風平浪靜卻是真理。

只是可恨目前她手上一點勢力都沒有,想要托人去給遠在邊疆駐守的慕容傳信都做不到。

那場叛亂之中,原本父皇交給她的勢力竟然被余清歡全數連根拔起,如今的她倒是成了一只養在金絲籠中的雀兒了。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她輕信于余清歡,早些年為了替他籌劃,將她手中大半的勢力都交給了他去打理利用。

要說這余清歡也是能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她的勢力全是瓦解,又同時借著宮宴一局叛亂奪走皇位……

舒寧越想越可怕,她竟然會和這樣隱忍歹毒的人同床共枕這么多年,而且一點端倪都沒有發現。

“貴妃娘娘,太子殿下那邊來傳話,說是擔心皇后娘娘的身體,所以不能過來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