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來自踏腳石的反擊

被竊國的長公主 20

被竊國的長公主2

作者:螃蟹爬著走分類:

卻說那踩著舒氏一組鮮血上位的瑞帝余清歡,這會兒正在御書房作畫。

溫潤的眉眼,含笑的嘴角,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亂臣賊子,倒像是一個鄰家的大兄。

他在畫一個女子,一個他曾經明媒正娶的妻子。

蘇吉祥是他安插在宮里的一枚棋子,當他拿下皇位的那一天,這位蘇公公就光明正在的隨侍在他身邊,成了內務總管。

蘇吉祥遙遙的看到皇后的鳳駕過來,吩咐了下面的小太監幾句話后,轉身進了御書房內殿。

“陛下,皇后娘娘過來了”

一息,兩息,三息……他跪在地上遲遲沒有等來主子的答復。

余清歡不比那幾日前被囚禁的賀帝。那賀帝一貫為人溫和,甚少為難下人,相反的經常體恤跟隨他多年的奴婢、太監。可是眼前的瑞帝不一樣,他的性格和賀帝截然相反。

雖說在這位瑞帝還是駙馬的時候,也是出了名的性子溫和,和長寧長公主殿下吟詩作畫,妥妥的一位濁世貴公子,半點攻擊性都沒有。

可又有誰知道,那張溫和含笑的眉眼之下,隱藏的是一個宛若魔鬼的人格。前朝舒氏一族上百人說囚禁就囚禁,說殺就殺。連自己和長寧長公主殿下的兩個孩子,都是已被毒酒送上黃泉路。

這人真的是一個沒有心的統治者。

想到這里,蘇吉祥的態度更加謙卑。盡管那堅硬的磚石磕得他兩個膝蓋生生的疼,但是他楞是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上頭的主子降罪。

偌大的宮殿彼時只剩下毛筆劃過宣紙的“沙沙”聲,和兩道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良久,余清歡畫完了最后一筆,一位身穿朱色襖裙的女子躍然于紙上,正眉眼含笑的望過來。她的身后正是開的燦爛華美的梨花樹。

“還是不像。”

蘇吉祥跪在地上,心中充滿了疑惑。不像?什么不像?難道主子又在畫長寧長公主的畫像?可是長公主至今下落不明,主子也立了之前賀帝的愉妃為后,如今還畫長公主殿下的畫像有意義嗎?

聽說主子還是駙馬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給長公主殿下畫像,然后珍藏起來。為此,多少貴女羨慕著這一對恩愛的夫妻,恨不得人人都是長公主殿下。

“撕拉”余清歡抓起案前的那幅畫就撕了粉碎,眼底盡是陰翳的光。

“還沒找到長公主嗎?”

蘇吉祥跪在地上的身子一顫,只覺得源源不斷的冷氣直往身上鉆。

“回稟陛下,未曾……找到”

余清歡將染色的毛筆丟進硯臺,一張平淡似水的面龐上看不出喜怒。

“我記得今日是第三日了。”

蘇吉祥在心里默默罵了那些禁衛軍,這么多的男人還抓不到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害他今日還要再陛下面前背鍋。

“回陛下,今日正是第三日。”

余清歡點點頭,便不再繼續說這事。

“你讓皇后和太子進來吧。”

“是。”

蘇吉祥領命退下,不一會就領著俞婉寧和太子進了內殿,然后后弓著身子退下。

俞婉寧行過禮之后,端著銀耳百合羹上千,身后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太子。

“臣妾讓小廚房熬了點甜羹,特意帶給陛下墊墊肚子。正巧太子殿下醒來后也嚷著要見父皇。”

余清歡看了一眼她手上端著的天青色魚戲蓮葉茶碗,并未伸手接過。

“皇后有心了。只不過,你怎么知道太子殿下口中叫著的父皇,是那被我囚禁在上元殿的賀帝,還是曾經作為他姑父的孤呢?”

俞皇后心頭一跳,差點端不穩手里的甜羹。她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強笑。

“陛下這是在懷疑太子殿下不是您的孩子嗎?”

余清歡看著下面自娛自樂的小太子,那眉眼和他小時候可謂是一模一樣,所以不存在懷疑不懷疑這么一說。饒是他這樣疑心病重的人都有九城的把握,認為這孩子就是自己的種。

剩下的那一成,除非是上天對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巧合的這樣離奇。

“皇后多慮了。聽說你前幾日去了上元殿看望舒賀?”

俞皇后將甜羹放在案幾上,不在意的回道:

“因為一直沒有找到長公主,所以就想著去問他,說不定能探出什么口風。”

余清歡叫來了宮人,抱著小太子下去照顧,然后隨手拿起桌上的折子看了起來。

“那你探出什么口風了嗎?”

俞婉寧搖搖頭,想起上元殿那個固執的男子,心里莫名的鬧心。是,她給他帶了綠帽子,是她對不起他。但是她本來就是前朝的貴女,從小和余清歡青梅竹馬。縱然在當愉妃的時候,他這個賀帝對她很好,但是她進宮就是為了他的位子來的呀。

他舒賀沉迷在情愛之中,能怪她俞婉寧嗎?

“瑞歡哥哥,我可以求你留舒賀一條命嗎?”

余清歡翻閱奏章的動作一頓,臉色立馬黑了下來。他重重的將折子摔在桌上,冷著聲說道:

“難不成這幾年,你倒是和他好出感情了?竟然敢在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俞婉寧見他生氣,立馬跪下,面帶無措的祈求道:

“瑞歡哥哥,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登位以來已經殺了太多的人,可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你留他一條命,然后把名聲美化的好一點不好嗎?他若是死了,駐守邊疆的慕容家肯定會回來的!”

“慕容家?”余清歡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慕容家還有點用,我早就安排人做了他們。至于舒賀,你也不用說了,他必死無疑。你要是再多說一句,你這皇后也不用當了!”

俞婉寧心里一寒,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是那樣的陌生。曾幾何時,他也曾溫溫柔柔的叫過自己“婉寧妹妹”的。

“是,臣妾記下了。”

“沒事就下去吧,以后沒有我的允許,別來御書房。”

“是。”

俞婉寧行了一禮之后就退下了,然后帶著小太子一起又回了自己的宮殿。

在她走后,余清歡又鋪開一張宣紙,開始新一輪的作畫,畫中的主角,依舊是清麗美艷的舒寧。

“舒寧,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