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軍婚逆襲攻略

262.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話說的,聽著好像挺合情合理。

可……

每個地方都有其獨特的風俗不是?

在牧彤如今所在的靠山村,就有這么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說但凡未婚男女定了婚事后,男方都會給女方家里筆錢和數種禮物做定親禮。

一旦婚事破裂,導致兩人無法順利成婚。

那么這定親禮要不要退、怎么退就成了個問題。

按著靠山村的規矩,若過錯方是男方,這筆錢就默認補償給女方家里。

反之的話,女方就要如數退還男方定親禮。

所以這不僅僅是財物的歸屬問題,更是種對于男女雙方的責任認定。

王婆子這么一出兒,明顯就是把臟水都悉數潑在了牧彤身上。

這許來娣能忍?

剛聽這老貨說完,她就額角青筋暴跳,忍不住要手撕這個老不要臉的了好么?

偏趕上這會兒閨女不放心跟了出來,叫她這行動變得束手束腳。

滿心不忿之余,許來娣難得對牧彤嚴厲了把。

就想把人給吼走,她好專心致志地對付王家這個老虔婆。

可沒想慢了這么一字半句的功夫,就叫閨女把這老厭物的話給聽了個全乎。

許來娣皺眉,看著牧彤的目光就不免充滿了擔憂。

被她這濃濃母愛暖到的牧彤勾唇,都不等回之一個叫她放心的微笑。

就被王家老婆子給問到了頭上:“這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彤彤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既然你跟我們家建國的婚事都黃了,是不是就該把收下的彩禮都悉數還回來?”

“你……”

許來娣氣苦,看著王家老婆子的目光凌厲得恨不得能殺人。

“你個臭不要臉的死老婆子,有什么話跟你老娘說!

為難彤彤個孩子又算你什么本事就?”

“孩子?”

王婆子樂,三角眼無限輕佻地瞥了瞥牧彤那該凸凸、該翹翹,無限玲瓏的身段兒。

“嘖嘖!

要么說滿十里八村,就再也找不著比你更疼孩子的呢?

這都眼看能嫁人養娃的年歲了,還張口孩子閉口孩子的,怪道把個貧下中農的苗苗養成這么資本家嬌小姐的做派!”

眼下是什么時候?

正風聲鶴唳的那十年!

她這話要是被有心人給聽了去,并傳揚開,叫鄉里鄉間的都充滿了這種認知。

那對于牧彤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先前退親,那都已經毀了閨女一把。

許來娣又怎么可能叫她變本加厲,再坑自家孩子一次?

原本心里就存著氣的她這會兒更如同那熊熊怒火上被澆了桶汽油般,砰地一下子怒焰躥到老高。

五指箕張,嗷地一聲就沖著王老婆子的面門而去!

再沒有想到這熊娘們兒還帶動手的王老婆子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被撓了一把。

那在七十年代賊少見的饅頭臉上,就多了幾道淋漓的血印。

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的她當時翻臉。

“哎喲喲,可了不得喲!

許來娣這個當婦女主任的不為人民群眾辦事兒,還這樣欺負勞苦大眾。

我的臉!

我的臉算是破相了呀!

今兒你要不是不給我個說法,就是鬧騰到鄉里、縣里、省里、京城,我也絕不饒你!”

這會子,都不僅僅是個彩禮的事兒了。

營養費、誤工費,還有這個丟了顏面的補償費。

林林總總加起來沒有一百別想著完!

咳咳,還得外加許來娣這個賊婆娘在全村代表大會上給她鄭重道歉。

里子面子都得給補償,才不枉她今兒遭了這么大的罪!

王婆子邊嚎邊想,心里這小算盤打得是噼啪作響。

可……

牧彤都還在邊上呢,哪能讓一心給她出頭的老媽受這個委屈與損失?

幾乎在王婆子聲聲嚎叫,硬是嚷嚷來這么些人的同時。

她這朵迎風搖曳的小白花就自動開啟了楚楚可憐模式,也不說話也不吱聲的,就那么吧嗒吧嗒掉眼淚。

看著,也是特別的可憐了!

尤其有王婆子那血盆大口與滿嘴的污言穢語對比,她這弱小(大霧)、可憐(大霧)又無助(大霧)的樣子自然也就越發的賞心悅目起來。

人么,對于美好的人或者物都難免更多幾分憐惜與容忍。

背地里再怎么嚼舌頭,說牧彤這個村長閨女的香艷二三事。

真見到這么個眼角含淚,嬌弱可憐的小姑娘時。這心里也不免多了三分可憐,嘴上自然而然留了點口德。

特別王婆子越來越獅子大開口,不從牧家身上咬掉一塊肉不罷休的時候。

大家伙兒看著她的目光,嘖嘖,那都不僅僅是譴責與鄙視了好么?

牧彤心里暗樂,對!

就是這個時候!

這一次,認為時機合適的牧彤不再沉默。

再度被王婆子問是不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時候。

她特別干脆利落地點了頭:“是!

王嬸子說得對,從古至今那觸犯了法律威嚴的都得付出代價。

有數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如果我們家真從你們家借了什么,那肯定即刻歸還、不帶拖欠一分一秒的。

可……

我要是記得不差,我爸十四個工分、我和我媽也上工掙錢。我大哥當兵從軍,工資和津貼都一分不差寄回來,我二哥的補貼也郵回來大半。

全家上下沒有一個吃閑飯的,我們家的收入在全村怕也稱得上一句翹楚。

怕沒什么理由管你家借錢?”

牧彤這滿滿疑惑的小表情逗得大家伙兒哄堂大笑,人群中一迭聲的對對對。

王家雖然也沒人吃閑飯,可架不住王婆子是個扒娘家的。

兩口子整天因為這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從村頭打到村尾,老王甚至給自家婆娘起了個耗子精的外號兒。

怕她像耗子一樣的彎門盜洞折騰東西貼補娘家,老王都自己把著手里的錢,輕易不叫她看見。

牧彤這么一問,可不就等于是當著和尚罵賊禿?

哄堂一片大笑聲中,王婆子那大肥臉脹得通紅:“你,你這個死丫頭片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誰說你們家欠債來著?

我是說彩禮,彩禮!

你當初跟我們建國訂婚時候,我精糧細米好布料。連錢帶東西的,湊合了那么多樣的彩禮。

現在你們倆婚事都黃了,你識相的還不趕緊把東西給還回來?

在那兒打什么啞巴禪呢!”

“哦!”

牧彤拖著長聲哦了下,了然點頭:“彩禮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