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貴女謀略

第一二八章 狗咬狗

古言第一二八章狗咬狗

第一二八章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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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桃花一回家,碰到郝氏,便哭著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郝氏聽了不由大驚,道:“怎么會這樣?丁癩子瘋了嗎?他不怕你告他弓雖奸,官老爺殺了他?”

這樣搞要都能行的話,丁癩子還不早靠這方法娶到老婆了?

但是要知道,這個時代,弓雖奸罪很重的,比現代還重,一般只要犯了弓雖奸罪,就會處以絞刑——不過跟現代一樣,女方為了名聲,會告男方弓雖奸的很少,但總有人怕自己碰到的這個會告啊,沒人會拿自己的小命賭這種概率,所以想用這種方法討老婆的很少。

只是她們自然沒想過,有人逼丁癩子,丁癩子是抱著不做可能會被那些蒙面人殺了,做的話,周桃花不一定會告他、他甚至能討到個老婆的想法才做的,畢竟他手上可有周桃花想害木槿的把柄,周桃花要真想告他的話,他就拿這個威脅她,她要不想自己也被官老爺捉去的話,肯定不敢告他的。

周桃花聽了郝氏的話,便咬牙切齒地道:“大概是覺得我不會告他,所以敢這樣干吧。”

周桃花的確不打算嫁丁癩子,但跟大部分人一樣,也沒打算告丁癩子弓雖奸,到底是鄉下人,對衙門還是很畏懼的,根本不敢去衙門告狀,況且,周桃花也不想這事鬧的人人皆知——雖然自己跟丁癩子的事,在周家村可能是瞞不住了,但在這個消息閉塞的時代,不可能傳的很遠,而她要是去縣城告狀的話,只怕整個縣城的人都要知道了,這顯然不是她想看到的,她還想著要是在周家村找不到好人家嫁了,就到其他村找個條件還過的去的嫁了呢,要是傳的整個縣城都知道了,那她還要到外縣去找人嫁,他們這小山村閉塞的很,對外地也不熟,找親事就難了,這顯然不是她想看到的。

“就算這樣,那光天化日的,他一個人能把你拖到他家里去?你就不知道看他過來了,大喊大叫,引人過來救你?”郝氏不明白地道。

說起這個,周桃花就更氣了,當下便道:“不是他拖的我,我不知道被誰打暈了,然后醒來就是這樣了,哪來得及大喊大叫。女兒想,沒誰對我這樣仇恨,除了大姐,我想,那些人是不是大姐派的啊?就算不是大姐派的,只怕也是臨江王爺或衛公子派的,也許是他們聽說了咱們要害大姐的事,又或者是大姐自己發現了,跟他們說了,他們為了報復我,就這樣害我,要不然沒法解釋,為什么害我的人,就那么湊巧,是咱們要找來害大姐的丁癩子。”

這倒的確是的。

郝氏聽了不由臉色一變,有些害怕起來。

要知道,她之所以敢害木槿,是建立在覺得臨江王爺或衛公子不知道的基礎上,因為她知道這兩人要知道了,只怕會找自己的麻煩,所以這會兒周桃花一說臨江王爺或衛公子可能知道自己找木槿麻煩的事,能不害怕嗎?

——其實這也是趙垚故意找丁癩子收拾周桃花的原因,就是想敲山震虎,讓郝氏隱約知道是誰在找她的麻煩,讓她收斂點,既然不能直接找郝氏的麻煩,免得郝氏祭出岳母的大旗讓他難做人,那就這樣暗地里警告,這樣一來,郝氏多少知道是誰干的,但又沒確切的證據,要質問趙垚,趙垚也可以抵賴不承認,不怕郝氏仗著木槿母親的身份,讓他不能怎么著。

而現在看來,顯然是有效果的,最起碼,郝氏害怕了。

周桃花不知道郝氏聽了她的話,已有些害怕了,她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所以還沒想過臨江王爺或衛公子要知道了這事,她會倒霉的事,只道:“所以娘,咱們找大姐要個說法去。”

郝氏這會兒心情慌張,哪敢找木槿要說法,當下一聽周桃花的話,便有些六神無主地道:“你又沒證據證明是你大姐干的,相反,這事要說開來,讓你大姐知道你想找丁癩子害她,她要告訴了臨江王爺或衛公子,咱們更要沒什么好下場了。”

周桃花這會兒才想到這一茬,也不敢繼續說這個話,不過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于是不由氣惱道:“那咱們就這樣算了啊?”

郝氏正要說話,就聽門上傳來丁母的聲音:“周家大嫂,在家嗎?”

郝氏一聽丁母的聲音,當下便道:“先別想那事了,還是先想想,怎么應付丁家的事吧,我估計丁癩子娘倆,要揪著你不放,要你嫁過去了。”

周桃花不屑地道:“想的美!娘,這事好應付,我心里有計較,保證他不敢拿這事怎么著咱們。”

當下在郝氏耳邊輕輕一說,郝氏不由點點頭,道:“你這方法不錯,走,咱們會會丁癩子那個小雜種去,哼,害了我閨女,還敢上門來,不把他們扒掉層皮,我就跟他姓!”

當下一打開門,便見丁母笑著走了進來,道:“親家,想來你也知道桃花和我家小子的事了,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親家什么時候把桃花送到我家去,你看,這兩個孩子都胡鬧過了,再不把桃花送過來,我怕她萬一要是懷上了,那傳出去風言風語的,可就不好了。”

丁母這話,綿里藏針,特別是最后一句,顯然帶有威脅意味,可是將郝氏母女氣壞了。

當下郝氏一看丁癩子母子進來,沒有賠罪不說,丁母還不要臉地說這種話,便冷笑了聲,道:“你們不來找我,我還要找你們呢!弓雖奸了我的女兒,還敢找上門來,讓我把女兒送到你家去,想的倒美!快跟我去縣里,我要告你兒子弓雖奸我女兒!”

本以為兒子成功睡了周桃花,這下能不花錢就能討到個老婆了,一想到能省下一大筆錢,丁母就高興不已,沒想到郝氏這樣說,立馬就將本來以為能不花錢就能討到個便宜媳婦所以滿面笑容的丁母嚇了一跳,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不敢告!你要告了,你女兒的名聲可就要毀了!”

郝氏冷冷地道:“毀就毀,就算我女兒一生都毀了,也要把你兒子搞死!看誰更受不了!反正我女兒兒子都不會有事,你唯一的兒子可就要死了,看以后誰給你養老,誰給你傳宗接代!”

郝氏和周桃花都是那種辣貨,平常都沒人敢惹的,絕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軟蛋,所以她這會兒滿臉橫肉地說出了這話,根本不像假的,一下子就將丁母和丁癩子嚇倒了,當下丁母不由語無倫次起來,道:“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我怎么樣了?!嗯?我怎么樣了?強了我的女兒,不說賠償我女兒的損失,還敢過來讓我把女兒送過去,是誰不怎么樣?!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你家要是不出十兩銀子賠償費,我就敢告到衙門去!我倒看看你兒子的命,值不值十兩銀子!”郝氏說一句就上前一句,周桃花提著鋤頭,也在一邊兇狠地瞪著他們,步步緊逼的模樣,徹底嚇倒了丁母和丁癩子。

丁母當下再不敢存著討媳婦的心了,再者,這樣兇的兒媳婦,這樣難纏的親家,她也不想要,心中不免埋怨兒子,招惹誰不好,招惹這一對潑婦,于是當下便連連擺手道:“好好好,我不要你家女兒,不過你也別找我家要錢,我家哪來十兩銀子!你要非逼著我們給,別怪我破罐子破摔,把你女兒的丑事宣揚的人人皆知!你也不想你女兒嫁不了好人家吧!”

丁家要砸鍋賣鐵,其實十兩銀子還湊的出來,畢竟家里只有丁癩子一個兒子,為了將來給這個兒子娶老婆,丁父丁母自然是偷偷存著一筆錢的——不偷偷不行,要是讓又嫖又賭的丁癩子知道了,那錢就保不住了——但丁母自然不想把這筆錢拿出來,給郝氏母女,所以為了保住錢,也這樣反威脅上了。

雖然看郝氏的樣子,不像是撒謊,是真想告自己的兒子,但沒到真告的時候,她就盡量不出錢,畢竟萬一人家是嚇唬他們的呢,要是被她們一嚇唬,就把錢拿了出來,那豈不是虧大了?

丁母倒也乖覺,還真讓她蒙對了——周桃花的確不打算告丁癩子弓雖奸,但不妨礙她用這個恐嚇丁癩子,逼他不敢瞎嚷嚷,另外,也逼他不敢再來騷擾自己,要自己嫁給他。

當下周桃花看丁母這樣說,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不由高興,不過面上還是氣憤地道:“就算沒十兩銀子,多少總要賠償我一點的,要不然我就告你兒子弓雖奸!”

其實這氣憤也不是完全裝出來的,畢竟污了自己的清白,還想一點賠償都不給自己,哪有這樣的好事,周桃花自然是不干的,只是看對方同意不再糾纏她,她心里高興,消減了點氣憤,才不至于氣的那么狠。

聽話聽音,丁母算是聽出來周桃花口風不那么緊了,自然更不會給她任何賠償了,于是當下便哭上了窮,道:“桃花啊,我家什么情況你還是不知道的嗎?有點錢都讓你丁大哥拿去賭了,哪來錢賠你啊,桃花啊,我保證我們家不再提這事,你也別要賠償行嗎?只要這事沒傳的人人皆知,你還是能嫁個不錯人家的;你要真逼急了我們,讓我們將這事宣揚的人盡皆知的,有什么好呢?”

一邊的丁癩子也道:“而且,你們還有把柄在我手上,你也不想我將你們的把柄說出去吧?”

丁癩子看娶不到周桃花了,也就算了,反正周桃花不漂亮,他也無所謂。

而他所說的把柄,自是指周桃花母女算計木槿的事。

這話顯然說到了周桃花心里去了,周桃花和郝氏當下便閉上了嘴,不再說什么了。

于是丁母和丁癩子,乘興而來,掃興而歸,不由都有些怏怏的,只丁母問道:“她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你既然有籌碼,為什么不說出來,逼她嫁給你?”

丁癩子暗道,那籌碼他哪敢說出來啊,一旦說出來,被那些不知道來頭的蒙面人打死了怎么辦?也就只能嚇唬嚇唬周桃花罷了。

于是當下便沒跟丁母說實話,只道:“這個你就別問了,是我詐她們的,根本沒把柄。”

丁母總覺得兒子沒說實話,但見兒子不說,也沒辦法,于是只得算了。

這事算是這樣解決了,因丁癩子母子沒將丁癩子毀了周桃花清白的事說出去,周桃花自己更是不會說,于是這事竟然沒人知道,讓周桃花不由松了口氣,暗道以后只要嫁到外地,還是能嫁個好的,這次的損失也不算太大,也算萬幸了。

不過經此一事,因為懷疑是木槿、臨江王爺或衛公子知道了她們做的事,下的手,于是倒老實了不少,怕要真是他們干的,怕自己再繼續找木槿的麻煩,會被他們繼續報復那就不好了。

而且也沒敢質問木槿這事是不是她干的,怕萬一不是她干的,她一質問,反倒是賊不打自招了,于是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而另一邊,早就覺得郝氏和她的子女現在面色紅潤的情況不對勁的王氏,這些天一直讓自己的女兒蘭花和茶花盯著他們,這天終于讓她們發現了郝氏幾人為什么面色這樣紅潤的原因了,原來他們竟然有錢在外面大吃大喝!

有了這個發現后,周蘭花氣死了,道:“他們這錢來路肯定不正當,要不然之前也不會不拿出來用。”

郝氏等人是個什么德性,她還不知道?就是個好逸惡勞然后又想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人,以前要有那錢,還不早拿出來用了,會等到現在?

周茶花則道:“娘,把這事跟奶說吧,讓奶逼他們將錢交出來,那樣咱們家也能得點好處了。”

以前都是這樣的,郝氏從木槿那兒拿了錢回來,為了換取不做事的權力,就會將錢上交一部分給周老太,然后周老太因為疼小兒子,就會將錢給些周大江,然后二房日子便好過了些。

這次周茶花也想這樣。

但卻被王氏阻止了,王氏搖搖頭,道:“暫時不要跟你奶說,咱們先去套套你大伯母的口風,要是她識相,給點錢給我們,那我們可以不跟老太太說,但要是不識相,那咱們就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