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令

第四十七章 奴隸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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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奴隸的職責

第二日一早,穹兒就明白了為什么肖云謙會那般的溫柔落寞了。

他離開了!

越錦盛告訴她,肖云謙跟他回來是給他父汗賀壽的,日子已經到了,他必須出現在慶典上的。

肖云謙越錦盛一樣是棕色的眸子,而且兩人的容貌也有很多的相似之處,要說越錦盛跟越國公世子越錦弘這兩個表兄弟像,還不如說跟肖云謙更像。

原來肖云謙這個老來子的母親,那位有著跟蕭氏一樣棕色眸子的肖家老夫人,竟然是如今北邙的大可汗的親妹子。而越錦盛的娘親卻不是穹兒以前猜測的蕭氏的娘家侄女,竟然是越家的庶女,嫁給了如今的大可汗的越妃!

多么狗血的親戚關系啊!難怪肖云謙跟越錦盛叫表哥呢!竟然是從這里論的輩分啊!

穹兒沒有問越錦盛為什么不回去?自己才剛剛能下地,跟他回去也不現實,除非他丟下自己。不過她也不信這廝會為了自己不回去的,肯定是陰城這里還有什么事情未了,他有不離開的理由。

沒有了一個日日床前陪伴的人,穹兒把所有的寂寞都用來恢復身體了,只要她能堅持,就一定在地上走來走去。甚至有的時候越錦盛不在,她也會出了房間在后院的一小方天地里面,透一透氣。

五月中了,北方陰城終于也開始熱了起來。

穹兒記得剛來這里三月陽春,卻還是遍地白雪的樣子,一轉眼就已經樹上青翠處處了。剛來時的那一身血污臟透了的襖子,早就穿不住了。肖云謙走之前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大包袱,里面有葛布的單衣鞋襪兩套,還有那個去疤痕的藥膏好幾葫蘆,一些壓的薄薄的金葉子,還有一些女子用的梳子木簪子等物。

估計是怕他走了之后,沒人給買穿用的東西吧?

不過穹兒倒是贊同肖云謙的細心,因為越錦盛那廝每日忙的不見人影,只是早上的時候給自己留下午飯,然后就是晚上的時候來幫自己換藥。

藥也是早上端來三碗,告訴自己早中晚三次,大冷個天就那么冰冷冷的喝掉真是喝的她渾身都是一個哆嗦啊!

稍微能搬動重物的時候,穹兒趕緊去了廚房燒水,好好的給自己洗了個一遍。她實在無法忍受越錦盛那廝每次那嫌棄的眼神兒給自己換藥,感覺自己齷齪了人家的眼睛一樣。

不過看著一遍又一遍被換掉的黑水的時候,她自己都嫌棄自己了。快一年沒洗澡了,其實自己跟那個什么山上的少數民族有的一拼了吧?幸好這院子空寥寥的沒人過來,不然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特別是自己的頭發,肖云謙之前想給自己洗頭發來的,可是那時候自己身子太弱,天太冷了,老醫者都怕自己一個挺不過去就完蛋了,所以說讓等兩個月天暖和了再說。

穹兒摸著一大坨一大坨黏在一起的頭發,想象著曾經見過的那種總是帶著狗,背著一個破背包流浪的外國漢子,摸摸下巴,不敢茍同自己這樣滄桑的模樣。

洗了三遍依舊是這個德行,她不耐煩的四處翻找,這地方怎么連個剪刀都沒有?也不敢用空間里面的備用匕首,怕被越錦盛看出痕跡,就把廚房還燒著的柴火拉出來一根,一手扯著頭發另外一只手一頓亂捅。

臥槽,頭發燒著了!

然后一個人影頂著一頭火星子,從廚房迅速的跑出來,消失在房間里。

把腦袋從水盆里面揚起來,穹兒感覺有點頭皮發疼,摸了摸有點禿了呢?

淚目!!

原來頭發濕的時候,火柴也能點燃的!(請不要隨便跟著嘗試,姐不告訴你們真的可以這樣!)

越錦盛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頭發短的似乎被狗啃過的穹兒,頭頂有一塊白?禿了?身上帶著一股燒雞毛的味道,真刺鼻!

不過這張臉......

怎么恢復的這么快?

那藥膏是不是太好使了些?想起每次回來的時候,院墻周圍明明該守衛的人,卻好似腿上身上都有好多的土啊?

“既然你沒事兒了,給我燒水,我要沐浴!”

看著穹兒明顯白凈了不少,估摸著這丫頭趁著自己不在洗澡了吧?

穹兒沒有任何抵抗的去了廚房燒水,用盡全身的力氣推著越錦盛指定的碩大木桶進了房間,等水燒好了一桶一桶的兌了進去。被當做牛用的穹兒,羨慕的看著熱氣蒸騰的大浴桶,自己白日竟然還忍著冷,用個小臉盆一點一點擦洗了大半日。

“幫我擦背!”

臥槽,剛要走出門的穹兒郁悶的轉頭,看著已經進了浴桶的那廝,擦背啊?

拿起一個布巾雙手交疊,使勁兒的搓了起來。要是手里是把挫就好了,穹兒覺得自己絕逼能把這廝挫個洞出來。

事實證明,這廝果然比自己干凈。

穹兒郁悶的看著平常也不見洗澡的人,自己身上都能搓藥丸了,他怎么沒有呢?難道每天都有偷偷洗澡?還是說出去外面的時候去過傳說中的公共澡堂子?

想了想肖云謙還抱怨過這陰城地界到處都是男的,女人都被藏起來了,難道是去享受了特殊澡堂子的服務了?

越錦盛舒服的享受了擦背服務,又要求穹兒給自己洗頭。

穹兒看著人家那一頭飄柔的秀發,實在沒舍得建議要不也燒短了得了,長頭發每天還要梳頭太麻煩了。

睜眼瞎的看著越錦盛光光光的從浴桶里面出來,換上干凈的錦袍,自己又開始了老黃牛的服務,倒水,一桶接著一桶,再把超大號浴桶推出房間,沖洗干凈放回廚房。

感覺今日的澡,白洗了!穹兒明顯聞著自己身上怎么有味兒了呢?

“給!”越錦盛不知道在哪里翻出來一個精致的小玉盒,打賞給穹兒。

穹兒抱著臂膀,表示不會為了一盒胭脂水粉就陪他睡覺的,這是原則問題。

“打開看看!”

哼,我是不會喜歡的!穹兒翻著白眼,不情不愿的打開玉盒。

一盒黑色的膏子?

干嘛?穹兒看了一眼地上的不知道什么皮的靴子,擦皮鞋?

越錦盛躺在床上,抬了抬大腳丫子示意道,“抹上!”

按摩膏?

臥槽,這廝讓自己給他馬殺雞?

美得你!

“我不給男人按摩!”穹兒終于耐心耗盡,用樓蘭話吼了出來。

越錦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二缺妹紙,滿臉黑線,“給你抹臉的!”

給自己抹?

騙誰呢?誰往臉上抹鞋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