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門嬌

170 震驚

170震驚

170震驚

還有林軒和花蕊的事,就像一根刺插在她的心頭。要早些把這根刺給拔了,她才能安安心心的跟周明沐過好日子。周明沐聽說林冬嫻又要回去清平村,去后院把馬車牽過來,要送她回去。林冬嫻微微一笑,跳上了馬車,馬車緩緩的前行,穿越過鬧市,覺得有些無聊。

林冬嫻隨后掀起車簾,四處張望著,咦,那不是劉嬋,她跑什么。“明沐,你掉過頭去,劉嬋在那邊,過去看看怎么回事?”林冬嫻焦急的掀開簾子,朝著前面的周明沐說道。劉嬋跑的那么快,后面怕是有人在追她。今天回清平村就是去見劉嬋,沒想到還沒出鎮,就遇上她。

劉嬋氣喘吁吁的往前跑,生怕后面的劉興追上她,要不是她多留了一個心眼,此刻怕是被王氏和劉興給賣了。她真沒想到王氏居然會聽劉興的慫恿把她賣了,真讓她心寒。不行,她不想去伺候客人,她一定要跑,跑的遠遠的,不讓他們找到。沒注意差點兒就撞上前面的馬車,林冬嫻掀開簾子:“劉嬋,你怎么了?”

眼前的林冬嫻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劉嬋快速的爬上去,鉆進馬車里,緊握林冬嫻的手;“救救我,我大哥在后面追我,快走,不能讓他找到我,冬嫻,求求你救救我。”周明沐聽到這里,眸光微閃,沒等林冬嫻出聲,鞭子一揮,馬車就飛奔而走。

“劉嬋,出什么事了,你大哥怎么會在后面追你?”林冬嫻聽得一頭霧水,低聲詢問道。劉嬋抹抹眼中的淚水,嘆口氣道:“冬嫻,我娘和我大哥要把我賣了,替我爹還債。”說的云淡風輕,怕是被他們母子倆傷透心。林冬嫻什么都不再說,緊緊的抱著劉嬋:“別害怕,有我,我不會不管你。這樣,我先帶你回家,我們慢慢商量。”

劉嬋有些哽咽,說不出來的激動,剛擦沒的眼淚有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半寸長的手指掐著手心都出血了,還渾然不知。劉興剛才還看到劉嬋的身影,怎么一轉眼就沒了,這可如何是好?都跟老鴇說好了價錢,這個時候劉嬋沒了,那么他們的計劃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個死丫頭能跑到哪里去,劉明旺沒了,劉嬋又跑沒了,他跟王氏母子倆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還不清債。劉興憤怒的低著腳下的石柱子,在心里把劉嬋罵了個狗血淋頭,再讓他碰到劉嬋,肯定不會讓她這么輕易的跑走。王氏站在春香院的門口等著劉興,看到他垂頭喪氣的走過來,“興兒,怎么樣,有沒有找到嬋兒?”

老鴇說要再找不到劉嬋,談好的價錢就作罷。“娘,嬋兒跑沒了,我沒追上她。”劉興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再讓他抓住劉嬋,肯定不會放過她。王氏張大嘴巴:“這可如何是好,錢媽媽還等著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嬋兒沒了,那五十兩銀子不是泡湯了。興兒,那我們今天怎么辦?那么要債的人可都是要錢不要命啊?”

越想王氏越是害怕,劉明旺這個畜生,給她留下這么個爛攤子,該怎么辦啊?劉興亦是愁眉苦臉,可惡,昨晚不應該跟劉嬋提起把她給賣了的事。讓她心里有所防備,太大意了。可在鎮上她能跑到哪里,“娘,你說冬嫻會不會找林冬嫻了?”

劉興突然睜大眼睛瞪著王氏,王氏遲疑道:“找林冬嫻,不應該啊,她哪里知道林冬嫻住在什么地方?之前林冬嫻出嫁也沒有請嬋兒,就說明她們關系疏遠了。”這話也有道理,劉興重重的嘆口氣,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娘,我不相信嬋兒會一直在外面不回家,這樣,你先回家等著嬋兒回去。要是她一旦回去,你二話不說,先把她打昏再說。等我回去再把她弄到春香院來!要是要債的過去,大不了就把嬋兒給他們抵債。”這都是劉嬋逼著他這么做,別怪他這個做大哥的心狠。

王氏垂頭略忖,緩緩道:“好,興兒,娘聽你的,你一個人在鎮上小心些,要是實在找不到嬋兒就算了,早些回家去,別讓娘擔心。”“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么事,你快回去吧!萬一嬋兒回家了呢!”劉興催促的推著王氏離開,劉興可沒那么傻,跟著王氏回去。

劉嬋不一定回去,要債的人上門,王氏要回去應付。實在沒錢還,要債的人把王氏帶走也未嘗不可。他還要去找他的老相好花蕊,昨天看到她穿金戴銀,別提多高興了。劉嬋摟住林冬嫻大哭一番,片刻后緩過神來,擦拭眼淚,訕訕笑道:“冬嫻,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劉嬋,你說什么胡話,我們倆什么時候這么見外,眼下,你打算怎么辦?”林冬嫻低聲問道,緊握她的手給她力量。周明沐識趣的離開,讓她們單獨說話。劉嬋扯了扯嘴角,輕蔑道:“冬嫻,你說我還能怎么辦?回去也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就留在外面不回家。”

王氏和劉興真的忍心把她給賣了,她還是如花似玉的年紀,還沒有許配人家。就要這樣被賣到春香院去接客,她不甘心。劉嬋的遭遇她非常同情,可恨王氏和劉興能狠心把劉嬋給賣了。“冬嫻,你能不能幫幫我,不要讓我爹和大哥找到這里,我就告訴你,為什么你大哥成親那一晚,我讓你阻止你大哥和花蕊成親?”

劉嬋突然冒出的話讓林冬嫻渾身一震,她這次回去,這件事也很重要。沒想到劉嬋主動提起來,省去不少麻煩。見林冬嫻愣住了,劉嬋繼續道:“冬嫻,我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你阻止你大哥成親,肯定有緣由。你要是肯收留我,我就告訴你實話,如何?”

算是交換條件,劉嬋篤定林冬嫻肯定會答應她。果然不出她所料,默然片刻,林冬嫻抬起頭微微一笑:“劉嬋,我答應你就是。我保證不會讓你娘和大哥找到這,就算找到了,我也會千方百計的護著你。這下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你讓我阻止我大哥跟花蕊成親?”

聽她這么一說,劉嬋懸在空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只要能讓她有個落腳的地方,她不介意把知道的事告訴林冬嫻。再說這也是被劉興逼得,要是劉興不把她賣了,興許她會替他隱瞞一輩子。眼下,劉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怪不得她了。

“冬嫻,其實我大哥跟花蕊一直有聯系,他們根本就沒有了斷。花蕊的確說要跟我大哥不再見面,因為我大哥不愿意娶她進門,還想在多玩玩,不想被束縛。可是沒到第五天,我大哥就去找花蕊了,我偷偷跟在他身后,碰到他們倆在后山私會,我大哥還要了她的身子。她半點都沒拒絕,還很享受。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讓你勸勸花蕊,不要被我大哥騙你。可她就是不聽你的話,是不是?我大哥會甜言蜜語,哄她高興。他們就這樣不停的來往,后來花大嬸在村里散播說,花蕊要嫁給你大哥,我就納悶了,她一直跟我大哥有聯絡,怎么好端端的到鎮上去一趟就嫁給你大哥了,我當時就想去鎮上找你問問清楚。”

聽到這,林冬嫻焦急道:“那你怎么不早些到鎮上來找我問清楚,我大哥成親前一晚,你怎么不跟我把話說清楚?”語氣中多了一絲責備,花蕊太讓她失望了,明明答應她跟劉興徹底了斷,私下還是藕斷絲連。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她算是看清楚了。

接下來劉嬋的話,才讓林冬嫻大跌眼鏡,“冬嫻,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大哥威脅我,要是去告訴你,就讓我爹娘隨便把我定親,你說我還能告訴你嗎?其實我之所以讓你阻止花蕊嫁給你大哥,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花蕊在成親前就有一個月的身孕,那是我大哥的孩子。”

劉嬋慢慢的閉上眼,不敢去面對林冬嫻的責備,實在她有太多的顧忌,才會拖到現在才說出來,憋在心里也不好受。林冬嫻拳頭捏的吱吱作響,抬手“啪”的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可惡,實在欺人太甚,劉嬋,你為什么到現在才告訴我,要是在我大哥成親前一晚,你就說了,我勢必會阻止他們成親!”

林冬嫻咬牙切齒恨道,到現在才知曉,一直被花蕊蒙在鼓里。劉嬋眼淚滾滾,手中的一方帕子被她絞成麻花,聲音哽咽道:“冬嫻,你坐下來,別激動,聽我慢慢跟你說。”

“枉我把你當做好姐妹,這種事你居然瞞著不告訴我。”林冬嫻惱怒的不行,劉嬋莫不吱聲,低頭默默的哭泣。片刻后,林冬嫻緩過神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再說責備的話,也改變不了什么。“你怎么知道花蕊在成親前就有了一個月身孕?”林冬嫻突然想到什么,抬起頭望著她。

劉嬋脫口而出:“那天大哥身子不舒服,我娘讓我去鎮上把我爹叫回來,順便去醫館請大夫過來給大哥診脈。我剛到醫館門口,看到花大嬸帶著花蕊匆匆忙忙的離開,我不知怎么就跑去問坐堂大夫。后來在我軟磨硬泡下,大夫才告訴我,花蕊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不用猜也知道,花蕊腹中的孩子是我大哥的,我本來還以為花蕊把孩子給打掉了,沒想到前幾日聽你告訴我說她有身孕了,我就猜想她沒把孩子打了,冬嫻,你別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眼下劉嬋落寞的低頭,小心翼翼的握著林冬嫻的手,懇求她別生氣。

苗氏帶著花蕊一起去醫館看大夫,說不定讓花蕊嫁給林軒就是她們母女倆的陰謀。一想到苗氏如今正在隔壁照顧有身孕的花蕊,林冬嫻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們母女倆打的好算盤,欺負她大哥,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面對劉嬋,林冬嫻不想多說,帶她到隔壁屋里歇著。

臨走前,劉嬋還張張嘴,想說什么,看看林冬嫻臉色陰沉,緊抿的嘴唇越發抿成鋼絲一般的細線,她咽了口唾液,不在多說,關上門,躺在床上閉眼歇息,不去想今天王氏和劉興聯手要把她給賣了的事。周明沐抬眼看看,林冬嫻臉色素白如宣紙,滿臉迷茫,放下手里的雜物走過來。

關切道:“冬嫻,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聽到周明沐的聲音,林冬嫻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里,眼淚無聲無息的流淌。可恨她愚蠢,相信花蕊的鬼話,把她留下來,要不然林軒也不會被逼的娶她過門。花蕊說跟劉興了斷就真的了斷了嗎?他們居然有了孩子,還妄想讓林軒做這個便宜爹,替他們養孩子。

林軒根本就沒意識到,大哥,是我對不起你,引狼入室,讓你應下這門親事。她緊緊的抱著周明沐不肯撒手,周明沐問她,她什么都不肯說。無奈之下,周明沐只能把她打橫抱到屋里去,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看到林冬嫻滿臉淚痕,心疼的掏出帕子給她擦眼淚。

既然林冬嫻不肯說,他就不問。等到她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跟他說也不遲。“明沐,你別走,就讓我抱著你。”林冬嫻不想一個人呆在屋里,會胡思亂想。周明沐只是想去關門而已,沒想到林冬嫻這樣,他面色凝重起來,蹲下身子,輕柔的撫摸她柔軟的長發:“冬嫻,我不走,就在這里陪著你,我哪里都不去。”

夫妻倆就這樣坐了許久,林冬嫻竟然睡著了,面上還掛著少許淚痕。周明沐小心翼翼的松開她,扶著她躺下來,拿過里面的被褥幫她蓋好后,他就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兩彎卷而翹的長睫覆著面頰,鼻息輕淺,顯然睡得正沉。

王氏火急火燎的回到家,屋里坐著五六個彪悍的男子,見她回來,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她還以為劉嬋回來了,才會急沖沖的趕回來,可沒想到劉嬋沒回來,要債的人早就到了。劉嬋在屋里同樣坐了許久,老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她要去找林冬嫻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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