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欺修遠兮

第72章 上來就放大招

“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駕到。”內侍高喊的聲音,再次響起。

所有人都連忙站起來,急急忙忙的走到院門口跪拜。

路漫漫就看到身穿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視線中。

比路漫漫記憶里的那個年輕君王老了不少,明顯萎靡了許多,一看就身體不太好了。

緊隨其后的就是兩位一直敵對卻有勢均力敵的兩個女人,也是全天下身份最貴重的兩個女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

“都平身吧,今日是賞菊宴,無需多禮。”皇帝一臉和煦的說道。

不過是一句客套話罷了,誰要是真的當真,沒有遵守尊卑,絕對分分鐘被穿小鞋。

元夫人這樣的三朝元老家的夫人,還是皇后的嬸娘,都得老老實實的跪著。

皇后也連忙開口到:“嬸娘無需多禮,諸位夫人小姐也都入席吧。”

說是賞菊花,不過是賞那幾株全天下最有權勢的幾株“菊花”罷了。

皇上和皇后已經齊貴妃占據了最尊貴的位置,其余人依次按照身份坐好后,賞菊宴正式開始了。

雖說有了這幾個全天下身份最貴重的人在場,大家都拘謹了許多,但這也是表現自己最好的機會。

元大夫人是應氏是這次宴會的主要負責人,同時也是玉帛候家最尊貴的姑奶奶,主持這樣大型的宴會當然是如魚得水。

開場就是請了專人將今年斗菊盛會勝出的幾株珍惜品種搬出來給大伙開開眼,畢竟是菊花宴,盡管實質是相親宴,但也總的扯一點遮羞布,同時給那些有才情的小姐和公子們展現才藝的機會。

今年的花王乃是一株雙頭的墨菊,形態婀娜多姿,是江南最有名的花匠世家譚家培育出來的,一得了花王的稱號,就馬不停蹄的送到了京城,其中的養護費堪稱天價,足夠一戶中等人家一輩子的吃喝了,還別說為了讓這花王能最完美的出現,還讓譚家最優秀的子弟一路跟著,其中的心思,非豪門貴族消耗不起。

介紹花王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少年,如果不是這盆花王十分貴重,絕不會讓普通人靠近,恐怕那少年一上臺就會被亂刀砍死吧。

“草民譚松榆,叩見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

看著這么年輕的養花匠,皇上一下子來了興趣。

“起來吧,你多大了,竟然能擔這樣的重任。”

“回皇上的話,草民今年十八了,草民從小就跟在祖父和父親身邊學習養花之道,祖父和父親年紀大了,長途跋涉怕體力不足怠慢了這花王,所以才由草民護送。”譚松榆好像早就知道自己年紀太輕會被人質疑,所以早早的準備好了說辭。

果然皇帝聽了,又看著花王十分精神,當然相信了譚松榆的話。

因此高興得說道:“好,不錯,是個有本事又孝順的,賞。”

內侍總管許有多暗暗記下了這譚松榆,能得皇帝親口說是個有本事和孝順的,這份殊榮就足以整個譚家成為最大的花匠世家,以后說不定還會跟內務府做生意,提供花草,他當然要提前交好了。

“草民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譚松榆跪下結結實實的叩了幾個頭,眼里包涵了淚水,他們譚家終于可以發揚光大了。

譚松榆退下后,元皇后輕輕的說道:“皇上,您看今天的天氣真好,這花王也美,不如讓各家小姐以今天的菊花宴為題,寫幾首詩怎么樣,應應景。”

“好,皇后的提議不錯,朕今日高興,這樣吧,分男女兩組,互相投票,誰的票最多,女魁首就將這株花王獎勵給她,至于男魁首嘛,貴妃,你可以什么好意見。”皇帝時時不忘齊貴妃,生怕在元家的主場,委屈了齊貴妃。

如果是二十年前,或許皇后會受不了,但現在,皇后和元家的人都一絲變化都沒有,好像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齊貴妃美顏雍容,聽到皇帝的話,嫣然一笑:“皇上,在座的公子哥哪里缺什么東西了,賞賜東西,多沒意思啊,不如您就獎勵一個承諾,只要不危害朝廷社稷,都可以滿足他,這樣才有意思嘛,而且臣妾覺得,那柱花王當嫁妝最好,不如皇上再允奪魁的小姐一段好姻緣吧。”

也就齊貴妃敢這樣大膽的說這種話,這就是寵妃的特權,擺明了奪魁的人就可以擁有一段美好的姻緣,雖然沒有明說可以做大皇子妃,但再差也能嫁一個心儀的如意郎君。

下面在座的,雖然覺得齊貴妃有些大膽,不過他們都喜歡這樣的獎勵啊,那就是一道空白圣旨啊。

元皇后眼睛閃了閃,但很快就消失不見,沒有任何人看到。

皇帝思考了一會:“行,就依愛妃的意思辦,”然后看著下面正摩拳擦掌的人說道:“貴妃可是幫你們爭取到了這么豐厚的獎賞,你們可都得拿出真本事啊。”

這話其實是有意在偏幫齊貴妃拉攏人心了,皇帝最愛的人是齊貴妃,一心想要給齊貴妃皇貴妃的身份,只是礙于元家和元皇后的面,才一直沒有得逞,但皇帝都是任性的,越不讓干的事情越想干,所以總是在有意無意的幫助齊貴妃拉攏人心,期待將來齊貴妃要升皇貴妃的時候阻力小一點。

可皇帝壓根就沒有想過,他這樣的態度就是擺明了偏向二皇子,以至于現在大皇子和二皇子勢同水火,盡管他從來沒有對大皇子不滿過。

龐雅婷小聲的對路漫漫說:“漫漫,你說那得魁首的小姐,會選誰做夫君啊。”

“原來婷姐姐你這么八卦,你好奇啊,不如你去做魁首。這樣你就知道結果了。”路漫漫打趣道。

“好哇,你取笑我,我最討厭詩詞歌賦了,能讀完幾本書,不做一個道理都不明白的傻女子,就費了我半條命,再說了,我又不考科舉,會寫詩不就是浪費了嗎?浪費是可恥的,我這樣就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