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草頭王

第二十三章 (下)

謝謝支持!

“好!不愧是我一開始就跟著我的兵,時間緊迫不廢話了,你們倆人立刻去西炮營駐地將武器彈藥補充齊全,剩余的就地掩埋,然后沿東門和北門到縣政府一線所有街道,呈輻射狀布置阻擊陣地,注意結合周圍房屋布置火力點支援。

城市巷戰迫擊炮對民房的破壞力太大,就集中在蝸牛山上以防萬一,反正利用黑夜和街道進行防御,它們的用處不大。你們要注意,此次作戰,我們的目的不是不讓敵人進城,而是要最大化的消滅敵人,讓戰士們不要計較主陣地的得失,預先分成幾人一組的小隊,把每一條街每一間房都變成陣地,同時要他們優先注意保存自己然后才是消滅敵人。

你們倆更要注意,千萬不要犯混硬來,現在我不需要硬仗,我們面對的是有重武器訓練有素的近4000人隊伍,硬拼我們這點家底很快就會拼光,我不想發撫恤金發到破產后還要逃到山里當土匪,告訴兄弟們,把城市當山林,把敵人當獵物,給我好好的打,狠狠的打,靈活的打,聽明白了么?”

“是!明白了,團長!這和我們打野豬沒什么區別,一槍打不死就跑,然后找機會再打一槍,打多了野豬就死了,這道理我們懂,是不,大李哥!”黑子聽著吳克的話興奮的回答,因為他感到吳克這種打法很合他的心意。

“哈哈!黑子你說的對,老三這套就和我們打野豬一個理,打一槍換個地方,走趕緊布置打野豬去吧!”

打野豬!呵呵,吳克看著倆人跑出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這些人啊,才和自己接觸多久就對自己這么信任,將未來和生命都交給自己安排,渾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許是自己給了他們希望吧!不過給出的希望多一點,得到的信任多一點,自己的肩頭就仿佛重一點。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這些樸實的人啦,民族振興固然需要知識的力量,也不能少了他們質樸的奉獻。

收拾好感慨,吳克檢查了一翻工作,然后來到東門。此時的東門已經因為合裕路的修建向外有一些拓展,東門外新建了一些工廠,象西炮營來的電燈就是從東門外的一間米廠的發電機上接出來的。而原來的古城四圍有護城河,東門和南門更是利用濡須河為天然的護城河,西門和北門則是人工開鑿的。

古城四周擁有明代城墻,總長十二里,高兩丈有余,并設城門四座:南門叫迎熏,北門叫拱極,東門叫朝陽,西門叫濱湖,現以大多破敗不堪。此城墻是明代為防止倭寇進犯,由侍御馬公、郡守江公、縣令嚴宏負責修建。建成后曾在倭寇進犯中多次保衛巢縣百姓的安全,但此時已無大用,惟有護城河還可以勉強抵擋敵人的大規模沖鋒。

(注:今人追思古跡,可沿護城河尋找,濡須河已改道為今縣城內天河。東門城樓在現在的濡須河大橋一帶,西門在樣巴街一帶,南門在浮橋一帶,北門在現在的干休所一帶。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該市修建環城馬路和天湖商城時扒掉了一部分城墻,僅剩下西河沿東風花園這一段,其破損程度非常嚴重,隨時面臨被蠶食的可能。從浮橋口至西苑廣場沿環城河一帶的明城墻,天河商城沿天河的一段城墻埋在地下,古老的南門渡口還依稀可見。在該市浮橋以西,還斷斷續續地殘存著大約100多米長的明城墻墻基,城墻古磚雖經歲月風雨盤剝、洗蝕,斑駁陸離,但歷歷在目。行人匆匆從其上而過,卻不知腳踩的是明城墻遺址。另在天河南岸依稀還有部分清末民國初的街道建筑,讀者有興趣可以前去探尋。)

吳克來到的時候,東門外的人員已經在李長青的安排下陸續進入城里,朝陽門外漸漸停止了喧鬧,隨后到達的北拱極門外也是被疏散的緊緊有條。吳克隊伍在縣城的這幾天良好的紀律已經獲得了大多數市民的認可,因此疏散的時候大家都比較配合。只有那么幾個平時對自衛隊冷言冷語消息靈通的土豪,不但固執的不愿意跟隨別人疏散,還號召大家留下。李長青將這些頑固分子都留給馬懷仁去處理。他和這個“壞人”定下了一個陰損計策準備給這些“留守人員”。

西炮營軍火庫現在空空如野,所有的地雷zha藥子彈手榴彈等都被拉的干干凈凈。迫擊炮也裝上汽車向蝸牛山方向出發。700多戰士從朝陽門開始向迎薰門、拱極門輻射擴散,沿途街道布置了密密麻麻的阻擊陣地。這些都是看見的,看不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吳克相信他的這支以獵人為主體的隊伍,一定能夠將這場戰斗打的完美。

縣城不大,經過疏散和布置,大量的人員被運動到西門外躲避戰火,整個城內清凈許多。黑色的夜開始將縣城慢慢吞沒,從遠處望去黑黢黢一片,就象一個匍匐在黑暗中的怪獸一般,靜靜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警備三營上來后,敵人開始組織沖鋒。三個營的迫擊炮集中對著西岸猛烈轟擊,不時引起一些零星的爆炸,火光中依稀可以看見人影晃動。敵進攻隊伍趁著暮色在岸邊建立機槍陣地,支援工兵搭建浮橋。

起初工兵們一個個提心吊膽,但等他們下河工作后,西岸仍然沒有反應,這讓他們和三個營長都感覺很奇怪。一條不過十幾米寬的小河對工兵來說根本就沒有難度,很快一道道浮橋就在河面上搭建成功。

“對岸好象是撤離了!”二營長的一聲嘀咕,讓大家如夢初醒。

“肯定是撤離了!TMD,打了老子就跑,”一營長狂暴的叫出聲來。他的隊伍損失慘重,卻讓二營和三營白揀個便宜,讓他極度不舒服,明白過味來的他隨即一句“弟兄們給我沖”,就和其他兩個營爭起功勞。

三個營的士兵都在營長的命令下爭先恐后撲向西岸,中間不斷有人被擠下浮橋,率先攻占敵人西岸陣地的功勞讓三個營的長官都紅了眼,在浮橋前大打出手各不相讓。二營和三營的士兵布置的靠前,最終率先沖到西岸。然而等待他們的不是什么功勞,而是催命的陷阱。

一隊士兵隱約看到前方陣地上有人影晃動,就快速撲上,剛跑到人影前幾米,一個士兵忽然感到腳下一拌,緊接著“轟隆”一聲,他的身體就被猛烈的推了出去,迷茫中他發現緊跟在他身后的幾個人忽然仰面摔倒,而他自己仿佛輕了許多,然后就失去了知覺。

這一聲巨響就好象是個引子,隨著沖到西岸陣地上敵人的增加而增加。接二連三的爆炸使沖上來的敵人一個個暈頭轉向,不知道腳步該往哪里挪動,而那些所謂的人影只不過是一些短短的樹棍批著衣服在晚風中招搖撞騙,引誘著他們走向死亡。

“散開!散開!不要窩在一起行動,有陷阱,有地雷。”明白過來的一些小頭目,努力指揮著自己的人馬分散在河邊,減少傷亡。一隊隊的偵察放出確信沒有埋伏后,這些小頭目小心翼翼的指揮著隊伍前進。

爆炸依然零星的響起,不時的殺傷著警備團的士兵。隨后跟上來的一營長看兩個營吃個“響虧”暗自高興,覺得找回了點面子。在西岸集結后的三個營這次誰也不愿意打前鋒了,誰知道沿途有多少陷阱在等著他們。三個營商量的結果是各派出部分尖兵配合工兵打前鋒,一路摸索前進。

在西岸這么一耽誤,天色完全黑下來,道路上打起了長長的火把,就象一只龐大的蚯蚓緩慢的向巢城移動,短短的幾里路在夜色里好似被拉的無限幽長,一直到劉鎮H的后衛營趕上來,離巢城還有兩里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