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涅凰:無憂

第二百四十章 真相

之后的幾日,無憂一邊拖著左顥,陌桐殤則是去做了一些什么,無憂也沒有多問。

左顥也已經準備好了彩禮送到了媞月國,無憂也未阻止。

反正是陌桐殤的名義,至于后面左顥會發生些什么,就全在無憂的掌控之中了。

而離瀟如開心的不得了,無憂能早日成婚,正是合了她的愿望。

無憂跟左顥說,想要去光蔚云海,左顥也同意了。

遠離了天子腳下,無憂和陌桐殤想做些什么,也就不是陌桐辛能控制的了。

光威云海不像是前幾個地方荒無人煙,這里,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很多人都會來這邊看日出日落。

群山腳下,有很多村莊,世世代代居住在這里,從半山腰到上面的云從未消散過,一片云海,看得人心情舒爽。

一路上,無憂堅持自己騎馬,為的就是避免和左顥同一輛馬車,說不定暗處跟著的陌桐殤直接揮刀把左顥給砍了。

當年兩人交手,可能勢均力敵,但現在陌桐殤可不是甩他一條街那么簡單。

無憂敢說,除了那些隱世的老妖怪,沒有人是師兄的對手,她雖然也很厲害,但也沒有和師兄過過招。

到了光蔚山脈下面,找了一個村莊住了下來。

現如今左顥對無憂已經沒有絲毫防備心了。

吃著晚飯,門突然被推開來,左顥警惕,手握住了一旁的劍。

當看到明目張膽走進來的陌桐殤時,左顥愣了。

陌桐殤冷聲說到,“怎么,我的好弟弟,當王爺感覺如何?”

“你。”左顥驚訝,“你不是死了嗎?”說著,左顥看向了無憂。

無憂在一旁喝著茶水,并未抬頭,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左顥明白了,苦笑一聲,他又被當成傻子了,“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無憂點了點頭,“自然,以為你演技很拙劣。”

左顥無奈搖搖頭,摘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兄弟兩人站在一起,五分相似。

左顥突然輕嗤一聲,“呵,以為這樣就能扣的住我?陌桐殤,你怕不是太自負了吧。”

說著,左顥站起了身子,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詫異地看著無憂,“軟骨散?卑鄙。”

無憂挑眉,“原形畢露了?我又不是君子,那么光明坦蕩有何用?”

起身走到了陌桐殤身邊,“這一路辛苦你了。”

陌桐殤搖了搖頭,一臉寵溺,“你這都自己動手了,要我有何用?”

左顥這才發覺,原來他以為的無憂對他的喜歡,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無憂看陌桐殤的眼神,跟看他的根本不一樣。

“我裝的哪里不像。”

無憂搖了搖頭,“就連那張臉,也不像,師兄的冷漠是天生的,而你,眼神里有陰險的感覺,跟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當然不一樣。至于行為舉止,就更不用說了。”

“陌桐殤,為何上天就這樣不公平,只不過你比我早出生了半個時辰,我就成了災星。”

“呵,真是可笑,若非左氏救了我,你應該都不知道還有我的存在吧。”

“你們都不會慚愧嗎?童皇后也是,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她都不會心痛?骨肉相連,當真一點心也沒有嗎?”

陌桐殤搖了搖頭,“愚蠢。”

左顥渾身無力,坐在了凳子上,“我愚蠢?那你說,你又聰明在哪里?”

無憂無奈,“你知道的真相你確定是真相嗎?被人當做旗子還感恩戴德,不是愚蠢是什么?”

“什么意思?”左海皺眉,“你在開玩笑吧。”

陌桐殤舒了口氣,“你以為是你是災星,外祖父讓母后把你送出去,然后解決了你,然后左氏一族好心救了你,你為他們做事,像狗一樣,是嗎?”

左顥有些慌了,這些事情,陌桐殤不該知道得這么清楚。

“當初母后生下你,你渾身發黃,欽天監說你是災星,母后緊緊護著你,當晚卻又有賊人將你偷走,久尋未果,母后病上加病,臨走心心念念都是你。你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尋不到,但母后臨死都相信你還在世上。”

“怎么會。”左顥感覺心空了一樣,“你騙人。”在他的印象里,那個女人明明冷血無情。

“信不信隨你,左氏一直覬覦后位,童氏一族為國為民,最終落得如此下場,他們當真好心救你?一母同胞的兄弟,為何智商差距這么大,真是蠢死了。”

無憂撇了撇嘴,看著左顥失神的樣子,并未在意,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事實師兄都跟他說了。

“跟你說這些,沒想要你做些什么,甚至我希望你可以愧疚一輩子,你為利刃,間接害死了皇兄,也是你的親兄長,還害死了外祖父,這些,跟你都脫不了干系,你還在認賊作父。”

“不要說了!”左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現在很無助,很慌亂。

“走吧,師兄。”無憂起身挽住了陌桐殤的手臂,回頭對左顥說,“該說的都說了,我們不會動你,你好自為之。”

兩人離開獨留左顥一人在那里失神。

左顥苦笑,任由自己躺在地上,腦海里回憶著這些年發生的點點滴滴。

他的確很恨,也甘愿做陌桐辛手里的刀。

呵,說好聽一點,是刀,說白了,不過是一條不怕疼忠心耿耿的狗,真是好笑。

現在想想,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或許陌桐殤說的是真的吧。細思甚恐,他的手上,還沾著他親人的血。

或許母后在天上,根本不會原諒他吧。

無憂跟著陌桐殤找了另一家住的地方,無憂有些擔心,“殤,你就那么確定他不會去找陌桐辛了?”

陌桐殤點頭,“嗯,首先,以前都是他自愿,陌桐辛從未控制他,現在,他完全有機會離開。再者,他會背負著愧疚生活。”

無憂知道了,血濃于水是真的。或許左顥一直只是覺得不公平,覺得該屬于他的,他都沒有得到。對于師兄,或許左顥也并未想過真的下死手。

“是不是應該叫他陌桐顥。”

陌桐殤點了點頭,“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