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我和土著的二三事

第八章 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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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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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陌生人頭昏腦漲,兩個眼睛血糊糊,轉過臉來,看到一個胖胖的女人,五官還算順眼,胸挺大,腿挺長,身材算是很高挑了。若是不胖,說不定還挺好看。她身上穿著獸皮裙,裙子里不倫不類的套了一條沒見過材質的貼身褲子。

“你兒子?”看到門口那個胖胖的身影,又看了看蹬著小腿笑的小豆丁,聯系不到一起,一時沒反應過來,做了他來到這個島上的第一件錯事:手一松。

身嬌骨軟的小豆丁還不太會坐,好在為了追求睡得好,袁琴琴床上鋪的墊的加起來十分軟和。

但是這熊孩子乍一被放手,感到zìjǐ的小nǎodài呈了拋物線狀直向床上跌去,剛剛還笑得高高興興的小臉在被子上愣了一秒鐘,迅速變臉,哇哇哭起來。

看著這一幕的袁琴琴頓時炸了。狠狠叫道:“毛毛,把這個人給我丟出去!”

小豆丁婆娑著淚眼抽抽搭搭的依偎在軟軟的懷抱里,嗯,軟軟的,香香的,媽媽的味道。

還有媽媽一樣的阿琴,輕輕哼著zìjǐ瞎編的歌哄著:小乖乖,摔著了,嚇到了,媽媽知道了,痛就哭,別憋著,突然曲風一轉成了水滸傳:哭完了咱就站起來,十八年后是好漢吶!

阿琴親親小豆丁,小人兒似是因為gǎnshòu到被愛包圍著,含著眼淚,張開冒出點點乳牙的嘴笑了。

與此同時洞外傳出殺豬般的嚎叫,與洞里溫馨美好的一幕正相反,毛毛雖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大哥說了,把這人丟出去!

于是咬著衣服拖出來.

疑惑的大毛毛:然后呢?……可以咬死嗎?大哥說沒說咬死?于是它一爪子按著這人,一屁股落在地上,隨后趴下,趴他身上,思考。

不明真相的倒霉蛋被這個龐然大物抓起來拖走,又被他坐在屁股底下,他都能聞到這家伙身上散發出一股野獸的味道。未知的恐懼最可怕了,他驚恐的仰天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啊QAQ!!”

然而這人突然不叫了。袁琴琴聽到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還以為毛毛嫌人太吵,忍不住把人咬死了,趕緊抱著小豆丁,出洞去看。

一人一虎以qíguài的姿勢堆在一起,兩個不同物種的生物,此時都望向了同一個方向。

與此同時,西難村的眾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向天空中望去,有人大驚,趕緊叫來了桑姥姥。

那先民之境中出現過的小黑點,此時正在離村子不遠的地方出現了,它擴張著,內中可見一個虛空世界,什么都有,最可怕的是居然還有一整隊列隊的黑甲士兵,站在圈里děngdài著登陸。

陌生人推著毛毛的大掌要站起來,見毛毛不買賬,根本推不動,他只好躺著朝著袁琴琴喊:“那是魔兵!浮屠境的魔兵到這里來了!他們要占領這里,我們得趕緊逃!”

袁琴琴到他身邊:“你是誰?你怎么知道?”

“我是敖索……但這跟我是誰有關系嗎?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快點啊晚了來不及跑了!”

糟了,想起那邊還有西難人的村落,袁琴琴馬上做了決定:她得去告訴他們!

敖索催促的看了這個胖女人一眼,看到她迅速進洞,給孩子加了件小斗篷,拿出皮帽子給zìjǐ和孩子戴好,隨后把小孩系背在身后,yīqiē動作行云流水。

出來的時候手上拿好了一把匕首,皮群中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什么。

袁琴琴爬上毛毛的背,看了看洞子又警惕的看了看敖索,便道:“你也一起來!”語氣不容置疑。

“要去哪兒?”

敖索敵不過三雙大小眼瞪著zìjǐ,只得跟著爬上毛毛的背,毛毛不再用跑的,雙翅展開,帶起巨大的旋風,瞬時便飛到了空中。

三人一虎很快來到西難村。

村民們果然還在不敢妄動中,桑姥姥瞇著眼睛,費勁的望著那越來越大的黑洞:“那是……。”

“婆婆!”袁琴琴大喊,“帶著大家,快跑!”

村民們隨著這聲示警看到了從天而降的袁琴琴和敖索,均是一臉的警惕。

桑姥姥上前:“這是怎么回事阿琴,你怎么來了。”

袁琴琴抓過敖索:“你來說。”

敖索又把對袁琴琴說過的話說了一遍,另還言簡意賅的告訴他們這天空上的黑洞叫做截門,是由唯一可以游走不同時間空間的動物——龍神看守的。

魔族的尊主暗曜不知為何掌握了打開截門的方法,現在四神不知所蹤,而神魔之力不均衡導致魔族的棲息地浮屠境漸漸崩塌,魔族為了保全族人,已經下定決心要進入人界了。

截門可以連通各個地方,用魔之力打開的截門在神之力所在的地方會受到阻滯,因而原本沒有魔神之力的西難島成為首選。

袁琴琴狐疑的看著這個人:他為什么知道得這么清楚?他究竟是誰

“總之快想想辦法逃吧,據我所知,魔族尊主暗曜失蹤的那段時間,他們的少主惜光還能管束魔眾,現在的魔眾,在那個已經瘋掉的老頭的帶領下,也是一群瘋狂的瘋子了!”敖索看起來無奈又著急。

天空中,截門洞開,黑圈的洞口像是覆蓋一層雷電,即便離得很遠,也似乎能聽到那聲音劈啪作響,那洞口的邊緣不斷閃爍,似乎非常脆弱。

魔兵們待得它開到最大,終于傾巢而出,他們有的背生雙翅,有的身負鱗甲,都或多或少保留了動物的形態,像是種種人和獸的結合體。

袁琴琴乍一看,沒一個長相正常的,著裝不統一,但是一色的暗黑系,有的還頗有些朋克的風格。

魔兵們沖出截門,看到了晴朗似水洗過的天空,有片片綠色的大地,心中都充滿了對光明的渴望,有的甚至心情涌動,一邊沖向大地一邊哭泣起來,他們生活的那是什么鬼地方啊!

見到了這個美麗的世界,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里!

“列隊!”不知何時西難人已經快速的裝備完畢,連女人們都身披藤甲,手執武器。

袁琴琴和敖索都沒想到一番勸說是這個結果,那志在必得的彪悍魔兵們,和這些村民們比起來,實在數量龐大,太可怕了。他們之前可是連一只窮奇都打不過!

然而他們卻打算以少勝多的守住這個貧瘠的家園,選擇面對而不是逃避,決絕擺在臉上,放在心里,那些堅毅的表情,讓人嘴邊那句“是不是傻”冒不出來。

這讓袁琴琴又一次gǎnshòu到了這一族群的生命力。

魔兵們一下地,并沒有朝著人類的聚居地蜂擁而來,而是四下散開,占領著這片島嶼的各個位置,做好據點后,向外,呈圓形擴張。

桑族長死死盯著那些奔著村落而來的魔兵們:“我們西難人從家鄉一路逃亡到此,已經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了!這是我們最后的家園,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守住它!”

袁琴琴默默給zìjǐ和孩子也穿上了一層藤甲,小豆丁乖乖的隨她安排,小臉上盡是與孩童不符的成熟表情,不倫不類的,可是沒有人去注意他。

同時沒有人注意的,是那個自稱敖索的男人,在看到西難人列隊之后,竟不知哪里去了。

袁琴琴把小豆丁系在胸前,摸出包里的一掛鞭炮,她還有一箱禮花,冷煙花之類,這時沒有帶在身上,已經差毛毛轉回去拿,這些是最后的“武器”了,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她生出一股背水一戰的悲涼。

看著身邊這些堅毅的面容,她心中默念:老天爺,如果這次真要我死了,至少要替我保住小豆丁,至少。

換回白色祭袍的桑姥姥安撫的按了按她的手,干凈慈祥的臉上露出一個你放心的表情來。

嗚嗚——。力士吹起沖鋒的號角。

“先民保佑……。”一手執藍光瑩瑩的黑石串,一手執漸漸浮空展開的先民卷軸。這是他們的戰場,也是她的戰場。

魔兵們向著這邊涌來。以身后的房屋作為依靠,人們擺開陣勢。

“去吧!勇敢的西難人,先民佑護著你們!”站在族長大巫身邊的袁琴琴感到眼前一花,似乎剛剛只是產生幻覺一般。

就在族長大巫竭力發出沖鋒指令后,那黑石串上熾盛的藍光減弱不少,反而人們的兵器泛起了微微藍光,而那先民卷軸簌簌的卷動起來,上面記載的歷史圖文紛紛猶如被灌注了生命力,在卷軸上不安的扭動起來,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意志。

所有臨戰的西難人均在這意志中變了眼神,那是真正的戰士的眼神,無懼無畏的眼神。

“沖啊!”沖鋒的戰士左手持藤甲盾牌,右手執大矛,分成了幾組,呈扇形向魔兵壓過去。

他們身后跟著的是持著弓箭的箭士,有力的臂彎挽起弓箭,一聲令,箭如雨下,為沖鋒士提供了機會。

沖鋒士看準了時機,把長矛朝敵人zhǔnqu惡的扔過去,不少魔兵被這些粗糙簡易的劍和矛命中,魔兵一時被箭雨和長矛逼得無法前行。

前面的沖鋒士丟出了長矛,抽出佩刀,上前進行真正的肉搏,那前面被箭雨長矛射傷的,他們毫不留情的一刀結束侵略者的生命。箭士射完手中的羽箭,也紛紛加入戰團。

魔的血冰冷,藍色,綠色,褐色,紅色,人們的臉上身上很快就被噴上一層厚厚的血污,手上的刀柄浸潤太多粘稠的血液,就快要滑的握不住。

箭雨射完,魔兵們很快反應過來,身強力壯的魔兵每一個至少都比戰士們高出半截身子,他們的反撲如此有力。

一個戰士手里握著刀,正向敵人砍過去,卻被對方抓住手臂,向后一折便斷了,對手將他舉起來,像破布一樣撕成兩半,那血淋淋的臉上,無法閉上的雙眼圓睜,嘴大張開著,嘴唇微動,像是無法相信zìjǐ的死亡。

那是那晚來接過她的一個小伙子,她認得,那個小伙子笑得很真誠,是為數不多幾個敢于站在毛毛身邊的,他用艷羨的眼神看過毛毛。

而他那雙美得質樸,曾經流露出羨慕和真誠的眼睛,此時只散發出了死氣。

另一個,甚至在他們被趕走之后,羞澀的來送過食物,他以為袁琴琴沒有看到他,其實她看到了。

此時他們都在她眼前死去,她的道謝他再也聽不見。

這樣的情景不斷上演,袁琴琴無法抑制zìjǐ心中的戰抖和震撼。

這是袁琴琴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戰場,這戰場如此的原始,盡是滿目的冷兵器與肉搏,死去的都是zìjǐ或多或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們。

這樣無法想象的殘酷,將她的意志迅速壓垮。

眼前的yīqiē都似幻覺一般越來越花,越來越慢,她緊緊握著手里可笑的一掛鞭炮和一包一炮響,感到zìjǐ如此渺小,沒有生的希望。不知該往哪去,亦不知該如何隱藏zìjǐ。

族長大巫仰著頭,加速祝禱,她的面上不知何時,慘白一片,眼睛里沒有了瞳孔,是白茫茫的。

那些挨在戰士們身上的刀似乎她都在跟著同等承受,她渾身顫抖,冷汗浸透了白袍,嘴角滲血,滴滴落在舊色的袍子上,綻開一朵朵血花。

截門內,有藍色的光被大巫手中的黑石串吸引,一開始只是涓細的流下來,漸漸越來越多,光束越來越壯,似有實質一般。

這樣強力的祝禱附著在每一名戰士身上,他們在族長大巫的吟誦聲中,傷口不再流血,力氣重回身上,倒下但還沒有死去的人們又能重新站起來戰斗了。

躲在暗處看這yīqiē的敖索心中沉沉,似乎知道要發生什么。

突然被保護在后面的女人們大叫起來,前方的戰士聽到這慘叫聲,無不心中動搖,然而他們不敢回頭看,因為敵人的利爪和武器不會有絲毫憐憫。

女人們被護在大巫和房屋中間,房頂和房屋周圍有著保護她們的最后一層防衛線,這些力士被從后繞來的魔兵們纏住,更多的魔兵從房屋上,巷道中不斷的沖出來。

袁琴琴轉過頭,那個一直對zìjǐ和毛毛無比仇視的阿耶格,此時正拼命拖住最接近婦孺們的魔兵。女人和孩子們用石頭和點著的火把保護zìjǐ。

“阿琴,阿琴,幫助我,幫助我……。”桑姥姥的聲音傳到耳邊,袁琴琴抬頭看著那個勉力支撐的老婆婆,利用截門中的神魔之力,她zìjǐ也被那巨力拉扯,浮起來了。

桑姥姥的身體不斷地抖,似乎非常痛苦,然而臉上卻一片麻木,她的嘴唇沒有動,聲音卻斷斷續續的傳到了zìjǐ耳中“阿琴,阿琴,幫幫他們,幫幫我……。”

袁琴琴的手不斷的抖,她不知道zìjǐ能不能做到,低頭看到了那個不哭不鬧的小孩子,這個孩子皺著眉看著背后襲來的魔兵,眼中竟然露出了一點冷冽的霸氣。

稚子尚且不怕,老娘怕個P!!

老娘是誰!老娘從小就是,母,霸,王,龍,袁琴琴!看到不遠處飛回來的毛毛,袁琴琴眼中怒紅,心一橫,看老娘不讓你們吃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