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花葬錄

第五百六十二章 尊重

“就愛讀書”金塔虛影慢慢旋轉,一點一點的漲大,一點一點撐開了空間壁壘,突破擠壓,聳立出它的絕世輝煌。.

任天行渾身抖動,血珠一刻不停的從體內流出,已經從腳跟處流向階梯之下,形成一片血色的蛇形印記。

“真的要突破了?!”任天行心中嘶吼,不敢相信,謝思凡的表現帶給他太多的震動。

他的雙手顫抖著伸出,在身前又結出一個古怪的印記。

“想要凝出第七階?”眾人都知道任天行這手中印訣的含義。

“能夠成功么?”眾人死死的盯住。

潔白色的白玉階梯虛影在他手中顯化,但是卻不穩定,他狂噴一口鮮血,以生命之力為代價,將虛影穩定,然后以手攀住階梯的邊沿,躬著身子,想要用爬登上第七層仙梯。

“不行了,消耗太大了,這樣下去,兩敗俱傷。”幾位太上的眉毛顫動,已經準備出手。

“砰!”第七層階梯奔潰,任天行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攀爬上去。

而另外一邊謝思凡那恍如涂抹了金色的血氣如蛟龍,身后浮屠塔的虛影是宇宙的中心。

“轟”一聲,拔地而起,沖霄直上,一下拔高一千丈,和巨大的仙王虛影齊平。

任天行再也克制不住,所有階梯全部奔潰,他的身體摔落而下,巨大的仙王虛影轟然消散,化為漫天的混沌氣流。

早已經準備好的太上長老迅速沖向任天行,將他抱住。

束縛在一瞬間消失,謝思凡似乎重見世界,一聲巨大的吶喊,全身血氣克制不住的沖出,巨大的虛影再拔高一千丈,巍峨雄武,昭示著它寰宇至尊的位業。

太過震撼人的心靈。

所有神祗都不敢靠近這巨大的浮屠塔虛影,竟忍不住有一種想要跪下臣服信仰的念頭。

但也僅僅是那么一瞬,所有的金光消散,和仙王虛影一樣,浮屠塔奔潰而去,漫天金光涂抹。

謝思凡的身體中血液流失太過嚴重,整個人仿似干枯了起來,雖然生命意志不斷的治療也來不及這樣不計后果的損耗。

只是他的眼中依舊帶著一抹笑意,成功了,自己成功了。

識海內,萬劫萬法的古卷飛轉,又一圈金光灑下,在謝思凡的身上留下了第二道劫痕。

在幾乎無計可施的時候,謝思凡突發奇想,居然強行模仿了秦謙化血中的秘術,燃血!

不能夠抑制自己的傷痛和疲倦,謝思凡仰頭倒下,沒有倒在地上,倒在了謝帆厚實溫暖的臂彎之中。

“太逞強了。”謝帆溫暖的聲音在謝思凡的耳邊響起。

謝思凡累的一點點都動彈不了,甚至一個笑容都難以展露。

天空中寂靜,然后陡然爆發出沖天的掌聲。

“任天行!任天行!任天行!”

“謝思凡!謝思凡!謝思凡!”

無數青年高手都熱血沸騰了,也不知道在誰的引領之下,他們狂喊出兩個人的名字,以此來宣泄他們的激動與狂熱。

太精彩了,太熱血了,每一個青年強者的眼睛注視著兩人都有著由衷的敬佩與驚嘆。

蘇梅香沒有像所有人那樣大喊,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熱烈鼓掌,她嘴中喃喃:“我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不過我不會放棄!”

謝思凡來到懸空殿的第一天,已經贏得了懸空殿青年高手的尊重!

天空中踏步飛來三人。

所有人看到他們之后,克制了自己心中激動的心情,躬身行禮:“見過大太上,見過任前輩。”

謝思凡沒有昏迷過去,他看清了三人,謝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那是懸空殿第一太上長老,準神主。任我行,第二太上,九階玄神。是任天行之父。那個年輕人,是任天行的師兄,如今千歲以下年輕一輩,懸空殿公認的第一高手,項鳴龍,大羅六階!”

一個準神主,一個九階玄神,一個千歲以下第一人,這陣容,強大的恐怖。

任我行一步而下,來到自己的兒子身邊,開口一句話:“你輸掉了。”

任天行的眸子中有光芒閃爍,最終暗淡了下去,似乎有些慚愧。

“很不錯!輸掉了不要緊,下次可以贏回來!”任我行再說了一句。

任天行的眼中的光芒陡然爆射,在記憶之中,這是父親的第一次夸獎吧?他的鼻子有些發酸,更有一種澎湃的動力在心中滾蕩。

任天行的眸子轉向謝思凡,謝思凡也注視了過來,兩者無聲,但是那種戰意卻很分明,戰意之中還是有一種英雄相惜。

第一太上從天上飛下,看著兩個倒下的年輕高手,臉上浮現出了微笑,然后猛一振臂:“懸空殿將會因你們而輝煌!”

“轟!”

所有空中的年輕高手同時高高舉臂而呼。

這樣的凝聚力量似乎凝成了板塊,飛揚到了絕顛。

懸空殿是有無數競爭,也存在暗斗,但是其中的凝聚力也同樣非同小可。面對敵人,他們的立場將堅定不拔!

“回去休整吧。”第一太上發話了,眾人簇擁著任天行或者謝思凡往各自的住所而去

九天之上,四象天國最最高達的貫天峰,高有十萬丈,在峰頂,卻只有兩間茅屋。

兩個兩人對面而坐,面前是青石棋盤。

一個背劍老人哈哈一笑,然后落子:“滄瀾,你的弟子輸給我的徒孫了,哈哈!”

“慕容參,如果天行動用神器的話,你徒孫沒機會。”對面的老人抖了抖胡須。

“切,我徒孫也有絕世禁器,能夠碾壓神器!”背劍老人一摸額頭,然后一笑,“嘿,我吃子了。”

如果懸空殿之人能夠看到,必然會跪伏在地,這兩位正是宇宙巨擘,懸空殿的兩位神主。遮天之主,劍之主!

兩人斗嘴,互不認輸。

“謝思凡是顆好苗子,他是想證混元道果!”滄瀾摸了摸胡子開口,不再斗嘴。

“所以我想問你借一樣東西呀。”慕容參笑了笑。

“別打我的主意。”滄瀾警惕的看著慕容參。

“當年那個人的手札,借他一觀又如何?”慕容參看了看滄瀾,“別老是鐵公雞一般。”

滄瀾難得的沒有反唇相譏,皺了皺眉,拍下一枚棋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