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長女

第九百三十六章 書信

第九百三十六章書信

第九百三十六章書信

蕭煜拍拍胸脯,一臉受傷的無辜,“這個,難道是秘密?不是好多人都知道嗎?你怎么反應這么大。”

說著蕭煜語氣一頓,“該不會,你們真的以為這個是秘密吧?”

蕭煜說完,穆崢易臉都綠了。

“你說好多人都知道?”一臉表情,就跟活吞了幾百只青蛙似得。

蕭煜點頭,“是啊,好多人都知道了,昨兒宮里內侍來送我父皇賞給我的糯米團子,那內侍不是還說,讓我招待好你嘛!”

自從上次進宮,和宮中密探聯系上,但凡屬下們查出什么消息,便以宮中內侍來送皇上恩賞的名義,將消息送到蕭煜府邸。

而所查消息,皆寫在字條上,藏匿到所送之物中。

為了不讓挾持他的人起疑心,送來的,幾乎全是吃食,按著暗號約定,蕭煜輕而易舉將那藏匿了字條的食物,率先吃下,再尋機會瞧字條上的內容。

所以,這幾天,蕭煜實在吃了一肚子紙。

語落,瞥了一眼對方的臉色,蕭煜又道:“若是我父皇不知道你的身份,又怎么會囑咐讓我好生招待你呢?難道你以為,隨便什么人住在我府邸,他堂堂一國之君,都要親自過問!”

穆崢易嘴角一抖,滿目匪夷所思,“你說,皇上也知道我?”

蕭煜一眼看白癡的表情,“我說的不夠明確?你到底在驚訝什么?你是堂堂苗疆八王的孩子,怎么搞的像是見不得人似的。我們知道你的身份,不是很正常嘛。”

“可,可之前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駭然驚訝之下,先前怒火早就散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不僅蕭煜知道他的身份,就連當今陛下也知道……要知道,他父王進宮磕頭,可是對皇上說,他是孑然一人入京,無子無女。

可皇上卻知道,他的存在。

隨著心驚,冷汗一層一層冒出,打濕衣衫,死死貼在后背。

皇上既是知道他的存在,卻并不點破……

皇上不同蕭煜的無知和愚笨,是個手腕鐵血又心機城府極深的,疑心又重……

思緒翻滾間,他身上冷汗,越發如雨而下。

一時間,穆崢易迫不及待要回到杏花巷,將此事告知他父王,“我出去一趟,你若敢胡來,小心后果!”

匆匆威脅一句,穆崢易拔腳就朝外走。

對著他急吼吼的背影,蕭煜嘴角勾出一抹笑,半盞茶的時間,笑容一斂,低頭繼續去研究他聰慧的阿青送給他的消息。

白薇……

穆太妃培植的心腹,繼穆太妃薨逝之后,替穆太妃掌管宮中苗疆細作,一手安排了苗大苗二的牛乳投毒一事。

只可惜,被顧玉青發覺,不僅扼殺了她的計謀,更是直接將苗大苗二并她手下一眾細作全部送到閻王殿。

而她本人,則被顧玉青關在赤南侯府密室。

這個時候,顧玉青突然提到她……難道是她也同苗疆八王有關?

可當日牛乳一事的調查中,不是證實,白薇就是京都苗疆細作的首腦,所有人都聽命于她嗎?

腦中浮光掠影,蕭煜驟然搖頭。

不對,苗疆八王既是存了復國之心,這些年,又怎么會不同京中細作聯系。

若非早就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和安排,他怎么會第一次露臉第一次入京,就端了謀逆復國的目的……

他這計劃,怕是早就千錘萬練了數年,胸有成竹,才放手一搏。

那白薇,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這挾持他的人既然是苗疆八王的兒子,自然就參與了整件事的核心部分,他當然知道白薇的存在。

只可惜,今日已經試探過一次,不能再試探第二次,否則,他必定要動疑心。

余下一個,就是顧玉禾。

顧玉禾在被流放途中逃匿,這一點,蕭煜是知道的。

顧玉青此時提起她,無非一點,顧玉禾又回來了,并且,還同這苗疆八王攪到了一起去。

既是回來了,回來也好。

縱然已經知道顧玉禾的真實身份,知道他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蕭煜一樣會眼皮不眨直接將她斬殺。

敢傷害她的阿青,誰都不行!

顧玉青遞給他的消息,蕭煜逐一想過,終是在暮色浸染石階,室內點起燭火的時候,他刷刷提筆,開始寫他那五千字的認罪書。

當然,字里行間,除了肉麻麻的話,還有他傳給顧玉青的消息。

并肩作戰,首要的就是互通消息。

五千字的認罪書,看似艱巨,可蕭煜對顧玉青的感情,豈是五千字就能訴說完的。

好容易有一次光明正大的機會來表達他滿腔熾熱,蕭煜自然要將每一個字都寫的滾燙。

一番奮筆疾書,終是洋洋灑灑幾大篇寫罷,湖筆一擱,正心滿意足欣賞自己的杰作,穆崢易就推門進來。

帶著一身寒氣,直抵蕭煜書桌旁,動作快的根本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時間。

蕭煜此時若是正在做什么秘密之事,必定被抓個現行。

面上卻是全無方才的憤怒、震驚和焦灼,平靜的仿似根本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樣子,苗疆八王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你的五千大字寫完了?”一副漫不經心,伸手去拿蕭煜手中的宣紙,眼底波光,卻是精芒乍現,帶洞察一切的凌厲。

蕭煜佯做渾然不覺他的目光,得意一笑,“不就是五千大字嘛,五萬我也寫的出來!”

這他倒是說的實話。

穆崢易沒理會蕭煜的得意洋洋,將一摞宣紙全部拿起,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看去。

他的任務就是看緊蕭煜,不容他有半分動作,這書信,自然是要萬分上心的檢查。

蕭煜內容寫的纏綿火辣,不過才看幾行,穆崢易就受不了,翻了蕭煜一眼,“你怎么這么惡心!這種話,你也寫的出來?”

蕭煜一副莫名其妙回視他,“什么叫惡心,她是我未過門的王妃,我對她傾訴我的一腔火熱,這還不是理所應當。大家都是過來人,你何必少見多怪。”

言落,蕭煜狀似無意,凝著他。

穆崢易聞言,當即面上表情一僵,卻也只是倏忽一瞬,轉瞬又恢復常態。

可縱然是那電光火石一瞬,蕭煜也穩穩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