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商媛

第十八章 貴人至

第十八章貴人至

李媛坐著發呆,此時,她已經知道秦蔭要和嚴氏定親。她和秦蔭再無可能,那么,和阮氏也沒有相交的可能了吧。阮氏身為四大世家之一的長房嫡女,身份貴不可言,而她不過一低賤的商戶之女,兩人根本沒有相識的可能。

可是,記憶之中,阮氏大概是唯一一個不嫌棄她身份給予她善意的人,難道明知道她會遭遇不幸,還要置之不理嗎?

李媛搖搖頭,把突然涌現的記憶甩開,推門而出。在院中走來走去指揮端茶擺飯的小丫頭,的確就是阮文煙的貼身婢女秀兒。只是看到幾張略有些熟悉的面孔,李媛就忍不住鼻頭發酸,忙逃回到自己房間。

柳葉忙問:“小姐,你怎么了?”

李媛擺擺手:“沒事,再去看一看,鑒戒大師的客人走了沒有?”

“是,小姐。”

短短的一瞬,李媛已經做出了決定,一定要救阮文煙。她能搞垮自己和大哥的婚事,就能毀了阮文煙的婚事,甚至,都不需要讓她知道她。

鑒戒的僧房里,一身素淡裳服的唐豐與他相對而坐。劉錚不在,不知去哪里游蕩了。

唐豐進來后,除了喝茶,就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鑒戒,什么也不說。鑒戒心里怪異的很,可是他很有耐性,什么也不說,不問,信手煮茶,動作行云流水。

唐豐喝了一肚子茶水,心里疑惑起來,自己人都坐在這里了,他怎么什么反應都沒有。難道自己記錯了,還是,記載的終歸有些偏差?再一想來時自己說要拜見鑒戒大師,帶路沙彌奇怪的眼神,難道說,此時的鑒戒還沒有展露出特殊才能?

算了,不跟他打啞謎了。

唐豐實在是喝不下了。“大師可知我是誰?”

鑒戒心里好笑的很,這想法也帶到了臉上。“施主自己都不知,何苦來問貧僧?”

唐豐睜大了眼,這話夠無賴!

“我名叫唐豐,乃是當朝駙馬。與我同來的乃是相王劉錚,他在外面閑逛。”

鑒戒點頭道:“唐相家的公子,久仰。”

喲!有意思!唐豐有點小興奮。自成親之后,很少有人用之前的名頭稱呼他了。

“你可知我是從何處聽來了你的大名?”

鑒戒眼皮一眨,神情明顯有了一絲波動:“大概,是夢里吧。”

唐豐一拍大腿:“沒錯,就是夢里”把臉湊過去一些又問道:“大師可知,我夢到了什么?”

鑒戒眼珠來回動了動:“大概,貧僧與施主有大淵源。”

“果然了得!”唐豐的興奮之情毫不掩飾。“沒錯,正是因為夢中與你頗有交情,我才從京城跑來這里找你!”

鑒戒:“阿彌陀佛,有勞施主惦念。”

“你不想知道,我們都做了什么嗎?”

“施主自然會說的。”

唐豐一滯,自己太直白了,讓對方一眼就看穿了。不過沒關系,離了他,也會有別人,畢竟只有自己才掌握了獨一無二的東西。“你想成為真正的大師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鑒戒心頭一震,抬頭看著唐豐,再次問道:“施主從何而來?”

唐豐淡淡一笑,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面前鑒戒略帶些嚴謹的面容,就知道,歷史果然有貓膩。

送走唐豐,鑒戒心情有些難以平靜。是他嗎,自己等了許久的“貴人”?

來不及調整情緒,一個小沙彌已經出聲道:“師叔,有位小施主要見您,請您解惑。已經等了許久了。”小沙彌被柳葉拜托了許久,唯恐鑒戒不見,特意點出人家是有誠意的。

鑒戒遲疑片刻:“好,請他過來吧。”居然會有人主動來尋他解惑,稀奇。

他襁褓之中被棄在山下,師父撿了帶上山養大。自幼便很有慧根,佛經一讀便透,佛理一辯即明,還莫名的相人十分準確。只是師父不喜他風頭太過,所以他很少在人前顯示這個才能。在寺里不過是個普通的僧人而已,會有誰主動來找他?除了剛走的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的唐駙馬。

李媛終于再次見到鑒戒,低頭先行一禮。

原來是這個小丫頭啊,鑒戒還記得她。她確實有些不一樣,但哪里不同,他一時說不出來。

“大師,小女有要事相求!”李媛直奔主題。

大師?鑒戒耳邊一片轟鳴。他不過一普通僧人,還是個很年輕的,她居然叫他大師!

好大一頂高帽子。不過,鑒戒并沒有立時否決。他是大師沒錯,就算現在還不是,早晚也會是。提前一點適應這個稱號而已。小丫頭有眼光啊!

“進來說話。”鑒戒推開房門,請李媛坐在了唐豐方才做過的位置。為了避嫌,他把門窗都敞開著,其他人遠遠的守在院中。

李媛跪坐在蒲團上,看到面前還未撤去的茶具,原來真的有客人來拜訪,看來鑒戒的大名馬上要傳開了。

鑒戒收走她面前用過的茶杯,又拿了只新的給她倒滿。“有何疑難,小施主請說吧,如果貧僧能幫上忙,必不遺余力。”

李媛朝外面看了一眼,確信站在他們的位置聽不到自己這里的談話。抬頭看向面前的鑒戒。若不看頭頂,該也是個風雅溫文的人才對。只是讀了一肚子佛經。

“大師可還記得我,上一次,你叫沙彌送了我平安符。”

鑒戒點頭:“記得。那日看你面色憔悴,似是有所憂慮睡不安穩所致,所以給了你那個。可還有用?”

李媛再低頭一拜:“謝大師關心,已經好多了。此次前來,除了我自家事,還有一事求大師幫忙,但為什么要這么做,希望大師不要多問。事后,此事也跟我沒有關系,可否?”

鑒戒:“小施主先說來聽聽。”

也對,什么都沒說,憑什么要人家答應。李媛不再猶豫,開口道:“家父的一些決定,在我看來十分不妥,所以假借佛祖之口,說了些話。若家父問起,還請大師勿要說漏了。”

鑒戒面有難色:“誆騙令尊?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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