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之秀

第二百一十四節 去向

正文第二百一十四節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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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等人一路風塵樸樸的趕路,終于在天黑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趕到趕到了山道的驛口。并不意外的,因為文秀和君成烽如今“逃犯”的身份所限,一行人并未入住這里最好的住宿點、官方的驛站,而是在一處離官驛不遠的地方一處有人早早就準備好的營寨。

當文秀腿軟的剛剛被扶下馬,看到迎上來前來的侍女模樣的女人向江婷云報告說洗澡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時,她才知道這些人的準備工作做得有多細致。對能將自己帶來的信心有多十足。

不過在聽到有現成的熱水可供沐浴的時候,因為今天的接連的幾場冷汗而正感覺身上粘膩著不舒服的文秀終于抵擋不住這樣的誘惑,連這里早早準備下的晚餐也沒來得及吃就選擇了去沐浴,自然也就沒有顧得上追問為何會早早的給自己等人備下這樣一處地方。

直到文秀坐在早被好幾只炭盆燒得暖暖的帳房內那只注滿了熱水的大沐筒里,疲累不堪的身體被有熱燙的熱水溫暖的包圍著時,她才真正感覺到自己緊繃得過份的身體直到這時才真正一點點的放松下來。而這種放松的感覺讓她幾乎抵抗不住的就在這沐涌中沉沉睡去。

當文秀在沐筒中被人輕輕喚醒的時候,沐筒中熱水已經有點涼意了。不過等她從沐筒中起身出來,全身上下都換上了一身干凈衣裳的時候,她的身體雖然還是感覺很疲勞,但精神勁兒到是恢復了八九分。

在被請到另一處營帳用膳時,文秀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同樣換洗一新的君成烽正席地坐在一張厚厚的氈墊上跟又換了一身打扮的江云婷細聲說著些什么。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那個叫小刀的領頭青年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不緊不緊的切著他自己盤子里的烤肉。

文秀走進帳房時,君成烽和江云婷停下了他們之間的交談,改而招呼著文秀去他們身旁坐下。而那個小刀卻是在自顧自的切著他的烤肉,對于文秀的出現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那專注的模樣,就好像他面前的那盤烤肉是他世界的全部一樣。

“君小姐想吃些什么?我們準備了烤肉和粥,另外還有些一些干糧烙餅。”江婷云微笑的看著在君成烽與她之間挑了個位置坐下的文秀問道:“聽說這種烤肉的做法還是從君小姐手里流出來的,君小姐不試試看做得學得是不是地道?”

文秀看了一眼不遠處小刀盤子里那烤得油亮散發著她以前最喜歡的那香味的烤肉,卻是半分的食欲也提不起來。經過了今天那血腥的一幕,她至今為止都沒有狂吐一番已經算是個不小的進步了。她雖然并不像尋常閨秀們那樣害怕死人,但是那些在她面前被活生生砍死的卻不在此列。直到現在她都仿佛感覺那濃重刺鼻的血腥味還依然縈繞在鼻端消散不去。別說是烤肉了,現在她盡管有些口渴但卻連水都不怎么想喝。

她飛快的從小刀的烤肉上收回了視線,白著一張小臉向江云婷搖了搖頭很是客氣道:“謝謝江小姐的好意。我今天可能是太累了,什么都不想吃。”

“君小姐多少還是吃點兒吧。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需要吃東西,只有這樣明天才能有足夠的體力趕路。再說君公子可是一直都在餓著肚子,為是為了等你過來一起用的。”江云婷輕言勸道。

“是啊,秀兒,多少還是吃一點吧。”盡管君成烽自己也沒什么胃口,但是為文秀也還是跟著勸道:“就算是喝點兒粥也是好的。”

文秀對于他們勸自己吃東西的話并沒有聽進去多少,更讓她留意的是江云婷話里所說的“明天要趕路”這個訊息。她雖然在知道在這里只是一處暫時休息落腳的地方,但卻也還沒有想好今晚以后的去向。可是聽江云婷話里的意思,他們對自己一行人明天的去向竟然早已有了安排。

不過在看到這里做得準備如此周詳之后,她也本不應該對這個消息意外才是。只是這樣被人枉顧意愿的安排,文秀心里還是有些抵觸的。盡管今天他們也算是救了自己,盡管對于他們的來頭她心里多少有數,知道他們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們就得到了她全心全意的信任,樂于接受他們對自己以后的安排。

因為他們雖然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但也不見得就會對她“有利”。畢竟他們的立場和利益并不是完全相同的。

在歷經過最近這極度糟糕的一個月,特別是有了今天的遭遇之后,她的警惕心是空前的高漲。也許是今天這種被人出賣的感覺太過糟糕,現在她甚至感覺瞅著誰都感覺不能夠信任。這種將自己的安危全都系于他人之手的安排,現在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只是雖然她心里十分的不滿,卻并沒有立刻就出聲反對。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等人現在的處境,早在自己不得已接受了他們幫助的時她似乎就已經沒有了反對的余地。所以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盡量弄明白他們到底想要將自己弄到哪里去。

“那就給我一小碗粥吧。”有著這樣打算的文秀勉強的點了點頭同意了她二哥的建議,然后她又似是隨意問道:“我們這是要回京城去嗎?”。

“不,我們不回京城,而是去南疆。”

意外的回答文秀這個問題的人并不是江婷云,而是一旁一直都仿佛不存在小刀。當文秀順著他的聲音看過去時他盤子里的烤肉已經不見了,而他正在一邊擦著他剛才用來切烤肉的匕首,一邊盯著文秀的眼睛道:“少主正南疆等著你過去。”

“南疆?少主?”君成烽重復了一遍,然后臉色驟變的失聲道:“難道,難道你們的主子就是,就是失蹤的萬俟辰宇?”

小刀并沒有在意有些失態的君成烽,而是目光沒有半分轉移的緊盯著文秀的眼睛,口齒再清楚不過的道:“關于一點的答案三小姐早就猜到了,不是嗎?不然也不會這樣輕易的就相信了我們,同意跟著我們來了。”

文秀并沒有回避小刀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與他對視的眼睛里果然和他所預料的一樣并沒有半分意外的樣子。

文秀平靜的反應也看在了君成烽的眼里,他從文秀那半分也沒有變動的眼神里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這時他再仔細一回想,遇到他們之后文秀的表現果然有些不太像她平常那樣謹慎的風格。他原來還以為這完全是情勢所迫,但現在看來卻并不完全是那樣。如果真如這個小刀的所說,文秀早就猜到了他們背后的主子是誰,那就完全可以解釋過去了。

盡管君成烽對于文秀對自己的隱瞞有些小小的滿,但弄明白了救下他們的人的真正身份后的放心卻完全可以抵消這一點。今天的遭遇不但對于文秀是個嚴酷個考驗,對他來說也一樣。盡管他這個妹妹一向以來的表現都十分讓人放心,但到底他才是哥哥。在他的認知里為人兄長的理應保護妹妹,這與妹妹是否能干無關。現在知道了這些人是萬俟辰宇的人,他也總算能放下一直高懸著的大半顆心了。

只可惜他這心似乎放得有些太早了,文秀在與小刀無聲的對視半晌之后,卻忽然道:“我不要去南疆,我要北上。”

文秀這一句話說得很是平靜淡然,但是在坐的無論是誰都能聽出她話里的堅持,絲毫不會懷疑她的這個決心。

江婷云和君成烽對于她這樣的堅持很是有些意外,在他們看來這時去投靠萬俟辰宇才是最好的、也是最合適的選擇,對于文秀一定要北上的堅持很是有些難以理解。一時間他們也想不出要怎么說才能勸她改變堅持。

而小刀則是在文秀的拒絕說出口后,眼中寒光就頓時銳利了好幾分。如果說之前他的給人的感覺還只是有像塊寒冰些冷的話,那現在就完全變成了一把出了鞘、鋒利無比的刀,從他身上瞬間所爆發出來戾氣就連距離他較遠的君成烽都有些忍不住身體顫抖了一下,還在與他對視的文秀有多難受就更不用提了。

作為他這股氣勢的直接壓迫者,文秀的體會是君成烽的好幾倍。在經過了不久前的那場殺戮之后,她很清楚這個叫小刀的身上這股戾氣完全是的用人血和人命累積出來的。完全不是像她這樣基本上還是算是溫室花朵的人所能夠承受得了的。但盡管如此,文秀卻還是暗暗的緊咬著牙根勉強的堅持了下來。只是這樣的對抗就耗費了她的全副精力,讓她根本就無力說出什么堅持反對的話。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就在文秀感覺要被這股兇戾之氣壓倒的時候。小刀卻又忽然將這股氣勢一點不剩的完全收斂了起來,并且從所坐著的厚氈上站起了身,在最后看了一眼額上隱隱有了汗跡的文秀后,便轉身出了這頂營帳。

在他步出帳門的時候,他用不容反對的語氣丟下了最后一句話:“明天一早啟程,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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