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歡愁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謝君顧書名：
執事弟子見蘇犄組“全軍覆沒”，試探著問道，“風殿司，勝負已分，可要鳴鑼？”
風曦清瞥了一眼那執事弟子，“誰說勝負已分，顧紅萼組若在一炷香之內，拿不下賀周腰間的沙包，算作平局。來人，點香。”
陳徽站在擂臺的邊緣，見風曦清派人擺上香爐，便知他的意思，忙向紅萼等人喊道，“在一炷香之內，取下賀周的沙包！不慌，時間還很多。”
聽聞這個消息，心中最歡喜的，便是蘇犄的隊友。
蘇犄見他的隊友喜形于色，嗤笑一聲:他們已經輸了。平局？他的世界里只有輸贏，沒有平局！況且，若是這樣得了一場平局，與他人施舍無異！他不需要別人來可憐他！
而紅萼這邊，他們五人回憶著記憶中學習的武陣，將賀周團團圍住。
賀周捂著自己腰間的酒壺后退，“不帶這樣的啊，你們……你們以多欺少！”
他的手指劃過五人的面前，在指到梟梧時停了下來。他搖搖晃晃地瞇眼笑了，“這不是我徒弟嘛！好徒弟，快來幫為師……”
迎接他的，是一柄柄呼嘯而來的木劍。
“欺師滅祖了啊！”賀周在臺上活蹦亂跳，一邊躲避紅萼等人的木劍，一邊哀嚎，“師門不幸啊！”
風曦清不忍直視:賀師兄……哎……師門不幸！
賀周輕而易舉躲過他們攻勢，甚至還在看臺上溜著五人。
紅萼心底著急:不行，一炷香的時間，要到了！
“幫我！”紅萼轉身晃到隊列末端，踩著崔鳴的肩膀，一躍而起。
與此同時，隆濤師兄弟、崔鳴與賀周兩兩相組，對著賀周前后夾擊。
賀周剛化解四人的招式，紅萼便從天而降，直擊他腰間的沙包。
這個速度，賀周他一定躲不過！
賀周直接迎上紅萼的攻擊，順著她的手，將紅萼甩了出去。
香爐里的香，即將燃盡。
紅萼方士氣低落:這是他們五人最大的殺招了，難得所有人都沒有出錯……還是贏不了……
“搶不到，哈哈搶不到！”賀周對著五人晃了晃腰間的酒壺，取下來牛飲。大半的酒水都沒喝到他嘴里，而是從他頸間流下，一小部分打濕他的衣裳，一大部分滴落在地，形成一個水洼。
紅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度出手。
“酒沒了……嗝……”賀周倒了倒酒壺，呆滯地看著最后一滴酒，滴到他腳下的“水洼”里。
這一次，賀周完全沒有對腰間設防。
紅萼得手，全場歡呼。
蘇犄爬起身，陰著一張臉下場。
女弟子涌上臺前，都要來擁抱紅萼。
紅萼眨了眨眼睛:她贏了……怎么好似在做夢？
賀周打了個酒嗝，還沒明白生了什么事，見所有人都在歡呼，也跟著憨笑起來。
梟梧難得露出笑意，“師父，我給您打酒去。”
賀周將酒壺遞給梟梧，撲在徒弟身上便打起了呼嚕，“好……我要……美酒……”
“咚”鑼鼓聲響。
風曦清朗聲說道，“我宣布，第一名是顧紅萼組！”
云濯也踏上前一步，宣讀最新的評等情況，“崔鳴，中宮弟子；梟梧，震宮弟子……顧紅萼”
紅萼抬起頭:到她了。
一旁的陸茗煙比她還緊張，牢牢抓著她的手臂，期待著她的等級公布。
“乾宮弟子。”
陸茗煙抱住紅萼，歡喜得搖晃著紅萼的肩膀，“乾宮！紅萼，你是乾宮弟子！你重新升回去了！”
質疑聲四起
“嘖，她在復賽里的表現，丟死個人。要是換做是我，我一定棄權了。”
“決賽也是，就他們組輪空了兩場。能笑到最后，說到底，還是運氣好。”
“這不公平！運氣什么時候也變成評等的標準了？”
風曦清眼風往下一掃，“你們對這次評等有異議？”
“有！”底下好幾位白虎殿弟子大喊，“敢問風殿司，顧紅萼師妹，如何能當得乾宮弟子？”
兩年前，十七歲的蘇犄成為最年輕的乾宮弟子時，也是這些人在質問風曦清。
風曦清此時說話的神情，也與兩年前一模一樣，“論實力，擂臺賽上，顧師妹擊敗乾宮弟子蘇犄師弟。今日，她的隊伍又奪得決賽第一名。論聲望功績，顧師妹在京城凝香蠱一案中，立下首功。若她沒有資格，誰有資格？”
眾人被問得啞口無言，質疑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風曦清對著貴賓席與觀眾席各行一禮，“大比到此結束。諸位同門，有序退場罷。”
晚上在春風樓有慶功宴，紅萼回圓極殿換便裝，準備出門。不過在出門前，她要先去找一趟玄辰。
也不知師父對她這次的表現……滿不滿意？
她規規矩矩地走向正在看書的玄辰，輕聲喚了聲，“師父。”
玄辰抬眸，淡淡看了眼重新梳妝打扮的紅萼，“出去玩？”
紅萼點點頭。
“快去吧，不要讓友人久等。”玄辰又將視線放回書卷上。
紅萼應了一聲，沒動。
玄辰問，“嗯？”
紅萼撓了撓頭，“我們約的是晚上，現在才大下午，天都還沒黑呢。老崔他們幾個，估計還在睡午覺。還有，我是來想問問師父，您覺著我這次大比，表現得怎么樣？”
玄辰清寂的眸子望向紅萼那張寫滿期盼的面容，霜冷的眉眼似被一陣春風拂過，“你的武陣，有進步。”
“都是陳師兄教得好！”
“那《九霄大典》突破第四重，也是你陳師兄教得好？”
“這個嘛……”
玄辰寵溺地摸了摸紅萼的頭，“何必妄自菲薄。你每日都在圓極殿練武，練到子時，第二日卯時未至，又起來晨練。你的努力，我都是知曉的。”
紅萼抓住在她頭上撫來撫去的手，嚴肅地說道，“師父，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剛梳好的墜馬髻吧。”
玄辰:“……”
當日晚，春風樓間，氣氛有些微妙。
除了賀周、陳徽與包括紅萼在內的六位新晉弟子，還來了兩位不請自來的貴女
嘉陽公主與沁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