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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他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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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水嫩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刪刪減減,回復他。

季悅悅:那個......快期末了,學業為重,所以想退社專心投入學習。

另一邊風雅清俊的男人漠然看著手機屏幕上少女的回復,一雙荒蕪的瞳眸中有抹幽沉的情緒思量。

血液中有沸騰的諷意流淌而過,濃郁血腥中像開滿了縱橫荊棘,告訴他一個殘忍事實。

她在躲他。

想起那天吻過少女后她的落荒而逃,男人的舌尖忍不住抵了抵齒端,眼里有灰色的戾意彌漫。

一個星期不痛不癢的度過,席煜似未對她退社的事宜表任何異議。

轉眼間雙休的英語補習將近,季悅悅又開始陷入了請假難題。

她艱難嘆氣。

如果直接不補習英語的話,又太明顯的躲避。況且男神背后是英語老師親授的任務,她沒有辦法推辭......

所以這次......用什么請假理由好呢?

想了想,季悅悅點開了席煜的聊天框發道。

季悅悅:席老師,我腿摔傷了,明天下午去不了了。

另一邊,席煜淡淡凝視手機上少女拙劣的請假理由,眼里漸漸漫上陰鷙。握著手機的手已經發白。

屏幕的光反射在那雙漆黑荒蕪的眸子中,卻驚不起一絲波瀾。

季悅悅緊迫等待對方的回復,只見屏幕微亮,是席煜的回復。

席煜:嚴重嗎?

季悅悅:還行還行,休息兩天就好了。

席煜:好的。

她沉重舒緩了一口氣,心中又漫上了些許失落。是了,她的缺課與否對他來說,仿佛無關緊要。

夜幕已經低垂,正當她想入夢時,卻響起了那十分熟悉的系統音。

系統:“宿主,黑化值上升5,現在85。”

季悅悅:“?”

余暮州又發什么瘋??

現在她開始有點后悔那天的落荒而逃了,明明是一個極佳的靠近機會,為什么她怕那瘋子怕的要死......

她:季悅悅你就是個慫包!

系統:1

季悅悅:?

第二天的周六。季卿卿已經一周沒回季家,全別墅上下都彌漫著非同尋常的壓抑,季父忙著解決此事,都無暇顧及質問季悅悅被凌家單方面退婚之事。

今晚的別墅格外冷清。季城忙于公務,季父和季夫人去找季卿卿,全別墅上下只有她一個人孤單看著電視,心里還在想著主線。

有個詞叫蝴蝶效應,季悅悅希望不會因她的來到而有所變化。

正當她盯著電視屏幕發呆時,手機突然響起的來電鈴聲打斷她的思緒。她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席煜的電話。

時針已指向九點,夜晚總是讓人情緒容易波動,她的心思瞬間如潮水涌動,她說不清此刻心情究竟是慌張多一些還是歡喜多一些。

心跳聲倏爾加快,季悅悅接通電話,連手心都在冒汗。

“喂?席老師。”她語氣帶著些許小心翼翼,輕聲對那邊說道。

“能...過來一下嗎,我......頭疼。”

那邊突然響起的聲音清冽中帶著沉沉的沙啞,猶如彈低了一度音的大提琴,透著無法掩飾的沉抑脆弱。

少女幾乎霎時蒼白了面色,杏眸之中是根本無法掩飾的慌亂無措,她幾乎立馬放下了手機急急奔出門去。

他......是犯病了嗎?

男人的語氣那樣脆弱,瞬間而來的擔憂情緒觸目驚心地告知她,她對他早已不是淺顯的好感。想起清俊淡雅的男人犯病頭痛時的絕望頹然模樣,她的心里頓時被猶如尖刺般的痛意卷席。

她自沉沉夜色奔赴向那個清俊男人,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她不管他是不是無關痛癢的配角也好,她要他在這個世界幸福安穩一生。世界的崩壞,她一定要修復。

余暮州,她必須要有勇氣去面對。

季悅悅從司機車上下來,拼命向席煜家跑去,慌張按響門鈴,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起伏不停。希望男人千萬不是暈過去了。

半晌門開了,伴隨而來是一陣撲面而來的清冽酒香,帶著男人獨有的松木氣息,意外的令人沉迷。

男人一身白色睡衣清泠似雪,柔軟無害。一張毫無遮擋的容顏似一株罌粟般絕美惑人。那雙漆黑剔透的眸子里蘊著淡淡溫柔和笑意望著她,殷紅自他白皙的臉頰間蔓延,帶著令人心悸的妖靡和不可忽視的脆弱。

她凝視他不正常的殷紅臉色,一驚,“你......”

“你終于來了。”他驀然打斷了她的話,一雙驚為天人的桃目倏爾彎起,迷離的笑意自他眼中蔓延。

妖孽。

這怕是病的不清,若按以往必然不會露出這般迷離惑人的神色。

季悅悅眉頭一蹙,覺得事情并不簡單。她邁步進門,湊的男人更近了些,發現空氣中馥郁的酒香更加濃重。

這廝......

她不滿抬頭看他,“你喝酒了?”

然后驀然探上男人的額頭,指尖一片滾燙。她一股氣窩在心間無處撒,正想嚴肅指責,“你......”

卻被男人驀然抓住了試探的手腕。

她一驚。下意識抬眸,不期然撞進男人流光溢彩笑意斑斕的眸子中。

下一秒,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竟然將她的腰一手摟住,轉身就將她壓在了門后。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流暢異常。

季悅悅:“?!”

壁......壁咚?!被男神?

男人動作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強勢,高大挺拔的身姿將燈光悉數遮擋。光線穿過他漆黑微潮的發絲,帶著迫人的性感冷欲。那雙黑曜石般的眼里是世間萬物的景象,蘊著令她沉溺的溫柔。

氣息,曖昧的驚人。

她突然緊張咽了咽口水,只覺得自己快要被那混合著甘洌酒香的松木氣息溺斃。男人握住自己手腕和腰的地方像烙鐵般的灼熱,他的呼吸近在遲尺。

究竟是他醉了,還是她醉了。

極度曖昧窒息的氣氛下,季悅悅只覺得呼吸都困難,她努力克制著心臟間的瘋狂跳動害怕被男人悉數窺探。

她掙扎了一下,示意男人放開。

“你,你喝醉了。”

可男人沒有放開,力道不輕不重卻令她無法動彈。

他的面容上帶著極度純凈無辜的笑意,眼底還纏繞著幾絲朦朧醉意,妖冶與純凈之間極度碰撞。

“我沒醉。”他帶著笑意的嗓音慢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