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

342這個娘子太兇猛

楊丕國怕景王府急著找女婿,先把他給過濾掉。

等商議好同徐娘子的良辰吉日后,就去景王府周圈溜達。

宮里不太平,景王縮頭烏龜般躲在府里不出門。

景王妃從臨江侯府回來后,翻來覆去想林嫣說的話,派了人出去打聽東南方向都有什么人家。

東南方向是權貴集中地,適齡未嫁的還真的有兩家,可是哪一家都不算好。

她細細裁思一遍,怪不得林嫣聽她說“姻緣在東南時”,臉色不是太好。

濟寧侯的嬸娘不正是被信國公府休棄的那位?而且寧王似乎也不太喜歡這一家。

她一個女人家,打聽出來的都是后宅瑣事,再具體的也就不是很清楚了。

景王妃催著景王派人去打聽東南向還有什么人家,一次兩次景王不在乎,次數多了煩不勝煩。

“真要和親,憑著老臉去宮里求一求,也不會輪到靜和呀!”對鬼畫符德國

景王氣道:“就你閑了沒事瞎著急。史書里拿宮女當公主嫁到番邦的也不少,又不是戰敗了,還嫁個真宗室女過去?”

景王妃劈頭蓋臉一頓說:“你倒是會躲清閑,閑散王爺做久了真當自己高枕無憂?

現在宮里頭亂糟糟的,你要是一不小心站錯隊,別說閑散了,你頭上的王爺帽子也能給你捋嘍!

寧王妃一提醒,我也覺著那個道士來的蹊蹺。你說是不是有人在算計咱們?”

身在局中不自知,一旦有人提醒,景王妃前后一想,心里八分認定有人在算計這門親事。

景王眼睛一瞇:“算計老子?”

他立刻著手去查那個道士的來歷,以及最近靜和周圍有無可疑的閑雜人等。

想了想,他又坐著馬車繞著自己的府邸溜達了兩圈,并沒有發現有什么裝作偶遇的人,這才放心的又回府里睡大覺。

他剛回去,楊丕國就來了,同樣的在王府旁邊的街上溜達了兩圈,等到黃昏也沒見景王出來,只好怏怏的回自家去。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沒有碰到景王,是因為半路有人不停的給自己設置障礙耽誤了時間。

他以為被挑菜籃的農夫撞到、被街頭的乞丐小孩圍住要銀子、攤子上的大媽叫住他硬塞給一雙鞋墊這些小事,只因為他長的帥。

若是陳二蛋早知道景王出來繞圈,是為了將覬覦他女兒的可疑人士給處理掉,估計也不費心設計這么多環節了。

說實話,挺累人的。

找人扮成農夫、大媽,給乞討小孩銀子去圍觀公子哥,這些還都算好。

楊丕國被貪心蒙蔽了雙眼,看見套主動往里鉆,所以也不是什么難事。

難就難在寧王妃說了,普通仙人跳沒意思,要有趣且讓楊丕國惡心一輩子的。

如此,福鑫樓才能得到有噱頭的故事招攬客戶不是?

這可愁死了陳二蛋。

徐娘子著急甩掉一屋子的本家,楊丕國迫不及待想接她進府謀取財物。

兩人所謂的親事就定在三日之內,二月二龍抬頭之前。

這一日,徐娘子門前兩盞紅燈樓,院子里更是布置的極盡鋪張。

楊丕國穿了自己的朝服,帶了一班家丁進去時,入眼全是紅紗帳。

徐娘子夫家和娘家的親眷全擠在院子里,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嫁給了權貴。

抬眼一看楊丕國的穿著,全都啞了聲音,紛紛跪在兩旁。

楊丕國揚聲道:“都起來吧。”

這真是意氣風發的一天。

張嫂一身藏藍的襖裙,頭上簪著朵好大的紅月季忙前忙后,見楊丕國進院大家都不自在,忙笑著過來招呼:“侯爺,屋里請。”

然后她對來賀喜的親朋說道:“大家都熱鬧點,這是侯爺喜歡咱們徐娘子,特意允了在這里成親。過上兩天徐娘子進了侯府享福,那就是天上的人了,你們想見也見不到!”

說完呵呵一笑,怕小丫鬟伺候不周,重新轉身進去親自指揮。

徐娘子一身紅嫁衣,蓋著紅蓋頭與楊丕國喝了合巹酒,便在床上安靜的坐著。

楊丕國心急,一下子給掀了紅蓋頭,恨不得立刻抱住徐娘子做對鴛鴦。

張一腳探進屋子,笑道:“以后徐娘子就是侯爺的,還等不得這一時半刻?”

說著,又拿著民間諸多繁瑣的禮儀折騰了楊丕國和徐娘子一番。

好不容易等到華燈初上,楊丕國急著解徐娘子的衣裳,徐娘子同白日里的羞怯不同。

這會兒她媚眼一掃,抓住楊丕國心急的雙手,自個兒在自己胸口無意識的滑了一下。

楊丕國的嗓子頓時干了,直勾勾的盯著徐娘子傲人的胸口:“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還等什么?”

徐娘子直接從被子底下抽住一條鞭子、一對蠟燭、一條繩子來。

楊丕國眼睛瞪大,驚訝的看著徐娘子,沒想到對方的愛好與眾不同,他不禁有些興奮。

“原來娘子與我是同道中人!”楊丕國舔了下舌頭:“你這些東西太少,我那里還有更多你想不到的,明日跟我回侯府玩?”

徐娘子手握鞭子,笑嘻嘻的在楊丕國臉上輕輕拍打一下:“夫君不怕,奴家就放心多了。

奴家有個主意,今個兒夫君聽奴家的,好好躺著由奴家伺候可好?”

嬌滴滴的聲音酥的楊丕國渾身發麻,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就想著撕裂衣服任對方蹂躪。

來吧,寶貝!

他兩三下扯了衣裳,平躺在床上。

徐娘子嘴角泛起冷笑,朝著其身下瞟了兩眼,果然是花樓里的常客。

她直接拿出繩子綁了楊丕國的雙手雙腳,楊丕國眼睛發亮,徐娘子索性又用布蒙了他的眼睛。

楊丕國道:“如此為夫還怎么看的見你?”

徐娘子此刻早不復剛才的嬌柔,臉色不屑一顧,嘴里仍嗲聲嗲氣的說道:“如此才更有趣不是?”

楊丕國這才不出聲,這些玩意兒,都是他玩剩下的,不過這次被綁的成了他而已。

屋里床搖晃不停,偶爾還有楊丕國的聲音:“怎得娘子的手這么糙?”

徐娘子答道:“帶了鹿皮手套。”

一會兒楊丕國又喊:“娘子娘子,怎么感覺跟剛才不一樣?”

徐娘子忍著笑:“這才有趣。”

直到他腰酸腿軟,徐娘子還不罷休,楊丕國直求饒:“好親親,今個兒我是沒準備,明個兒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娘子并沒有出聲,喘息聲更重,直到最后忍不住長嘯一聲,楊丕國狐疑:“怎得你的聲音不對?”

徐娘子這才掐了他一把:“官人莫不是太累,出現幻聽了?奴家再給您唱個小曲,您聽是不是我的音。”

酒意加倦意,伴著徐娘子綿長的小曲,楊丕國睡的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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