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

357不走尋常路的塔塔爾

都市言情

烏哈汗見咳嗽不管用,還想開口,誰知道疏影直接指向他:“殿下,這個公公似乎得了風寒,怎么老咳個不停?”

咳……烏哈汗差點被一口吐沫給嗆死。

風寒在這個年頭可是能死人的,烏哈汗身邊的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

林嫣眼皮也沒抬:“拉到個沒人住的宮殿,找個醫婆給好好瞧瞧,全身上下都檢查齊全!”

這下子烏哈汗傻眼了,兩手下意識的就往襠下摸。

樂康忙擺手:“風什么寒!不過是天干地燥嗓子眼不好,我早派了醫婆給他瞧過了,沒事!”

攔也攔了,惡心也惡心夠了,林嫣直接沖著抬坐攆的人說道:“將公主抬回寶慈殿去!”

然后她又回頭,一臉的抱歉:“為了你的安全,公主府可回不得。若是閑著悶,只管來找我玩。”

樂康蠕動著嘴正要說什么,林嫣又湊過來:“你聽說了沒有,魏王妃的孩子沒了,你說到底是不是張側妃搞的?”

真是受夠了對方西一榔頭東一榔頭的思維,樂康臉憋的通紅,為了不撕破臉,讓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只能忍著。

“皇嫂,我想起公主府里還有我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不能便宜了臨江侯府!”

她也不拿什么亡夫做借口了,全天下都知道她同李顯感情什么樣。

林嫣直接扭頭吩咐:“你們趕緊出宮,等會該落鎖了,將公主府里的東西全給我收拾干凈送來寶慈殿,只說是公主殿下的意思。”

樂康徹底無語了,林嫣不拿著烏哈汗做文章已經是燒了高香,只得回去等其它的機會出宮。

林嫣趁熱打鐵,將遍體鱗傷的秀娥直接扔在了宮女們的住所,命管事嬤嬤講清楚她犯的錯。

膽子小的直接嚇得哭出來,跟著過來的疏影冷冷一笑,掃視了眾人一眼,抄著袖子說道:“王妃心善,懂你們舍不得離家的苦楚。

但是身為大周宮女,竟然貪念錢財,被人三言兩語的鼓動作亂。

按著規矩,那天在場的所有宮女,每人罰月俸半年,全攆到偏殿里掃地去,以后各宮里選人直接不予考慮!”

愛來不來,誰還稀罕不成。

林嫣才沒有那個耐心搞什么威懾利誘收買人心,又不是她的嫡系。

各位主宮里得用的,全是年紀大的姑姑,林嫣自有自己的班底,這些人其實沒有那么重要。

這下子宮女們知道厲害了,便宜沒占到,還直接被堵了晉升的渠道。

哭的、喊的、暈倒的,不一而足,疏影卻不心軟,等事情辦妥才回延和殿林嫣的起居室。

痛快是痛快了,可是和親的人選依舊沒有,這可怎么辦是好。

林嫣愁的睡不著,跑去八寶閣找墨寧:“您說六皇子想要個什么樣的,有標準沒?”

墨寧也不知道呀,誰知道選個和親女也能作這么大的難,他索性直接將塔塔爾召進了宮里。

“我朝宗室女,沒有適齡的。”墨寧直言相告:“不和親,我其實一樣能保住你的新王地位。”

可是塔塔爾不認呀,他可是得到了消息,烏哈汗已經到了上京城。

有一天他的人甚至在上京城的街上看到了烏哈汗母族的人也出現了,而且有傳言烏哈汗手里有影響大周邊境的東西。

他著急呀,沒有聯姻,他在大周朝的皇室里算個屁,根本沒有資格跟烏哈汗爭。

他急需一個后臺強硬的妻族,沒有公主沒有宗室女,只要是大周承認的貴女就好。

“聽聞王妃殿下在宮里篩選宮中女官。”塔塔爾道:“難道宮里的女官也沒有一個合適的嗎?”

得,這是個死腦筋。

林嫣坐在一邊,簡直要頭疼死了。

流云這幾天都在八寶閣里伺候,順便幫著墨寧跑跑腿,給林嫣傳遞點東西。

塔塔爾見墨寧和林嫣沉默不語,流云正好給他續茶,長的又貌美。

他順手一指:“這位女官怎么稱呼,可愿意跟我去西戎?”

流云驚的直接將手里的茶壺給扔了,隨后驚覺自己失態,忙收手退到一旁行了一禮:“奴婢罪該萬死,請六皇子恕罪。”

林嫣下巴都要驚掉了,跳起來將流云往自己身后一扯,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調戲婦女!

墨寧眉頭微微一皺:“這是宮里的掌管禮儀訓練的姑姑,怕是不能跟六皇子去西戎。”

笑話,他精心培養多年的女暗衛,去個小小西戎國和親,損失誰賠?

三人的反應,反而挑起了塔塔爾的興趣,他將流云上下仔細打量一番,越看越覺著很耐看,言行舉止可比西戎那些妖艷貨色高尚太多。

他站起身,直接走到流云面前,將腰間裝飾的花里胡哨的匕首往流云手里一塞:“這是我的定親信物,你好好想一想,若是同意就說一聲。”

流云傻愣愣的、下意識的接下,等反應過來,塔塔爾一溜煙的跑了。

還可以這樣?

林嫣嘴張了半天才合上,好奇的問道:“剛才看見塔塔爾耳朵尖紅了,是我花眼了嗎?”

她話音一落,流云的臉騰的燒了起來,拿著匕首進退兩難。

墨寧站起身,沉著臉說道:“流云先下去吧,我還不至于為了私欲賣掉自己的部下!”

不和親就不和親,他其實就是拿著這事故意逗建元帝玩,并沒有那么重要。

樂康發現寶慈殿外眼生的內侍和宮女增多了,明顯林嫣將自己給盯上了。

可是她照樣出入寶慈殿,雖一打算出宮,又有人花樣阻攔,甚至腰牌還不翼而飛。

但是和親的人選找不到,她反倒不急了,照樣該干什么干什么。

春闈已經落幕了,墨寧忙著收攬人才沒空管宮里的事情,她倒是多了機會往建元帝跟前湊。

四皇子被樂康強行帶到了建元帝面前,等解開了心結,四皇子哭的昏天暗地:“父皇!我以為您不要我了!”

“傻弟弟。謀逆的是廢后,跟你什么關系,父皇這不是心里記掛著你,頂著皇長兄的冷眼硬將你接到跟前來?”樂康拿帕子擦拭著眼淚說道。

建元帝沒那么多的淚,只摸著四皇子的頭吩咐:“好好跟著你姐姐,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三個受迫害妄想著患者在無人監視的情況下,抱頭放肆痛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