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長姐難為

135、族法(五月十二)

蘇宸坤笑了,“已經得救了,人販子也已經抓住了。”

蘇蕊呼出一口氣,松開了孟明洲的衣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孟明洲望著被蘇蕊拉扯過的衣袖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平看到夕陽快西下了,打斷還要繼續交談的倆人,“宸坤哥,蘇蕊妹妹,咱們先下山吧?這太陽都快要落山了,到時山里就不安全了。”

宸坤點頭,“是,是,一時激動忘了,咱們快點下山,我爹他們估計已經去祠堂了。”

望著前面距離自己幾步遠的幾人,蘇蕊把苔蘚包遞給走在自己身邊的孟明洲,低聲說道:“我在山里不小心走到的一片密林里,找到了幾顆野山參,我都挖了出來,你把其中比較大的五顆拿出來,留下三顆包好,一會下山了給我。”

孟明洲驚訝的望著手里的苔蘚包,片刻后笑了,他前面還在好奇,蘇蕊為何提了一包苔蘚,現在明了了,現挖出來的野山參,拿苔蘚包起來,才能更大程度的保鮮。

山腳下,蘇瑩幾個并沒有回家,而花氏幾人擔心她們,也沒有走。

花氏指著遠處的蘇蕊幾人問,“瑩丫頭,哪個是不是蕊丫頭幾人?”

蘇瑩正要仔細的辨認,蘇巧眼尖看清楚人后,搶先回答:“是的,是的!大姐回來了。”

林氏放下心來,“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王氏點頭,“是啊,是啊,回來就好。”

蘇瑩把蘇宸楠交給蘇巧,自己則跑了過去,見到蘇蕊眼淚掉了下來。

“大姐!”

蘇蕊好笑的擦過她的眼淚,“好了,別哭了,弟弟找到了,我也安全回來了。”

蘇瑩點點頭,接過蘇蕊懷里的小“狗”,也沒有問為何會抱只“狗”回來。

“大姐,常勝伯伯說,你要是回來了,就去祠堂找他們。”

蘇蕊了然,“你帶著弟妹先回去,給小“狗”煮點肉粥不要放鹽喂它,我晚點就回去。”

蘇蕊接過孟明洲重新包好的苔蘚包,有點納悶的打量了片刻,看著外觀大小好像和交給他時一樣,以為他沒有把其它野山參拿出來,蘇蕊遞給孟明洲一個疑惑的眼神。

孟明洲看懂了蘇蕊的眼神,笑著把衣袖輕輕拉起來給她看了一眼。蘇蕊看到了衣袖里面藏著的野山參,便放心的跟著蘇宸坤去了祠堂。

在這個朝代婦女和女孩子都不能進祖宗祠堂的,但是只要發生大事了,還是可以特例進去的。

蘇蕊打量著蘇家祠堂,每次都是遠遠看著,當時感覺高大壯觀,可是這次真的走近院子再看,便發現好多地方已經破敗了。

蘇宸坤先走了進去,片刻后走出來,喊蘇蕊,“蕊妹妹,我爺爺叫你進去。”

祠堂堂屋里,主位當然坐著族長蘇正,就是蘇常勝的爹,四周坐著族里的長輩,蘇蕊的爺爺,蘇福也在其中坐著,而兩個人販子,則是跪在了正中間,蘇小叔蘇常安也在旁邊跪著。

蘇蕊望著案桌上密密麻麻的擺放著的上百位牌位出神,她沒有想到蘇家的列祖列宗那么多…怪不得蘇宸睿老說,祭祖的時候要不停的磕頭,好累,當時她還嘲笑蘇宸睿,不過是磕兩個頭,有何累的?

此時她才明天這個“磕幾個頭”不是少數母,蘇蕊無比慶幸自己穿越過來還是女孩不能祭祖,當然也就不用給祖宗磕頭了。

蘇正見蘇蕊站在祠堂堂屋門口沒進,以為她是害怕,便開口道:“蕊丫頭,擺放的牌位都是列祖列宗,是保護咱們蘇家人的,快進來了吧。”

蘇蕊回過神來,連忙走了進去,一一行禮。

“蕊丫頭,本來應該叫宸睿過來的,但是他還在上學,不好耽誤他學習,那么你就坐下來聽聽吧。”

蘇蕊恭順的回答,“好的族長爺爺。”

蘇正點點頭,示意蘇常勝可以開始了。

“劉痞子,你現在把你在山上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劉痞子,“我和孫大哥是在縣城酒館認識蘇常安的,他向我們不止一次的訴說過,就是這位蘇姑娘家有錢,家里又沒有大人,只有幾個孩子,只要綁了綁了其中最小的一個,那么這位姑娘絕對愿意用銀錢換。”

蘇常安臉漲的通紅,“你血口噴人!”

劉痞子不樂意的說:“當時不光我們聽到了,酒館里的伙計也聽到了,還問你是不是真的。你當初還拍胸脯保證,是真的。”

說完他還怕蘇蕊等人不信,拉了拉身邊是孫猴子,“孫大哥,你倒是說話啊!”

孫猴子此時已經不知該用何種表情注視劉痞子了,他嘆了口氣,認命道:“是真的,蘇常安當初向我們保證,說只要綁了蘇宸楠,換來的銀錢珠寶,就和我們平均分為三分。”

劉痞子在一旁猛點頭,“是的,是的!他當初還說,這位姑娘救了個富貴人家的家人,人家送了不少寶貝的。”

劉痞子認真的望著蘇正保證,“蘇家族長,我們可以發誓,我們如果說了一句假話,就天打雷劈,一輩子生不了兒子。”

蘇家眾人“……………”

孫猴子“……………”

這個毒誓真夠狠的,他可是知道劉痞子多么想要個兒子,天天趴在他媳婦的肚子上喊兒子呢。

蘇蕊“噗呲”一聲笑了。

蘇蕊見人都望向她,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繼續,你們繼續。”

蘇常安此時難安,他當初只是醉酒所言,清醒后都忘的一干二凈,誰知道他們二人竟然都記住了。

“族,族長………”

蘇正搭都沒搭理蘇常安,直接望向蘇福,“蘇福老弟,我當初說過,如果你再管不好家人,我可是要代替列祖列宗替你管教了。”

蘇福今日也是羞紅了臉,他雖然想要蘇蕊家的錢財,但是并沒有想過伙同外人謀害自家人。

“族長大哥,我……”

蘇正心里對蘇福充滿了失望,誰能想到年輕時明事理的他,臨到老了,卻管教不好家人?蘇正擺了擺手,“好了,別說了!我今日就請出族法,好好的教教常安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