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惡毒后娘她超兇

第198章 拒絕

東光村的那個家,是他們唯一的棲身之地,他們經歷過這么多,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如今沈佳言又有了煉制糖的法子,以后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若是慕家老二和慕老娘他們回去,以慕老娘對慕家老二的偏心,慕家老二那一家子都不成器又貪心的德行,知道他們的日子好過了,不得撲上來吸血?

他們兄妹有今天,都是靠著沈佳言。

沈佳言再厲害能干,也不過是個才十幾歲的姑娘家,負擔養活他們兄妹就夠難的了,好歹他們兄妹還能幫著分擔分擔,將來也會孝敬沈佳言。

可慕家那些人,只怕把沈佳言的血肉骨髓吸干了,都還不會罷休吧!

沈家人不會護著沈佳言,只怕知道了沈佳言有這個本事,撲上來吸血的樣子會比慕家那些人更難看。

得想個法子,怎么讓慕家人不來打擾他們一家子才好!

是遠遠的送走,還是徹底讓他們消失?慕天澤心中盤算著。

大嘴說完了沈家和慕家如今的情況后,就期盼的看著慕天澤。

慕天澤心里滿意,點點頭,從袖袋里摸出一個小荷包,從里頭數出了五十個大錢,遞給了大嘴。

大嘴樂滋滋的就接了過來,揣到懷里,還忍不住問:“小兄弟,你以后若還要打聽什么人,什么事情,就交給我們兄弟,保管給你連昨兒個他們穿什么顏色的褲衩子就給你打聽清楚——”

慕天澤本待拒絕的,聽了大嘴這話,不知道怎么的,腦子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在心里飛快的轉了一圈后,倒是開口了:“你們知道曹家嗎?”

“曹家?”大嘴一愣。

“對,就是威武鏢局的那個曹家!”不說慕天澤,就是整個長陽縣,是都知道威武鏢局的。

那可是長陽縣數一數二的大鏢局,做生意的,或者出遠門的,都會找鏢局,要么托運貨物,要么就是雇請他們護送。

威武鏢局黑白兩道都有幾分人脈,所以就算他家的收費比別家貴,還是有不少客戶慕名而來。

當初慕天澤想帶著弟弟妹妹去北疆,第一選擇也是威武鏢局。

只可惜威武鏢局那邊,卻拒絕了他這樁生意,說他是小孩子鬧著玩,這去北疆千里迢迢,若真是要去,也要他家大人出面托鏢才行。

不然路上真有個什么意外,到時候豈不是影響了他們鏢局的聲譽。

再者,去北疆路途遙遠,要準備的也多,單獨只護送人去北疆,價格高昂。

也有護送去北疆商隊的鏢隊,不過一年只有兩次,他們來的時機不巧,上半年的一次已經年后就出發了,下一次要等到下半年去。

慕天澤當時等不得,擔心夜長夢多,所以才找了另外一家鏢局。

沒曾想就遇到了那樣糟心的事情。

本來事后還想著回長陽縣城后,去尋那家鏢局的麻煩的,偶爾在沈佳言哪里漏了口風,被沈佳言好生嘲諷了一番。

說他真是不自量力,他拿什么去尋那家鏢局的麻煩?人家黑白兩道通吃,還在乎幾個孩子?

到時候人家一推四五六,直接不承認,你能拿他們怎么辦?然后等事情平息些,再背地里收拾他們三個,豈不是輕而易舉?

能將鏢局開那么大,又在縣城,背后沒靠山能成?

若想死的快,死得不明不白,就快送上門去吧?

更不用說,他們兄妹路上遇到的那群人能那么囂張,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不然那鏢局為了自己的聲譽,也不會任由他們對慕家兄妹出手。

最后慕家兄妹能逃脫,說不得還有鏢局的人在背后相助呢。

這話提醒了慕天澤,冷靜下來后,他無事的時候也時常回想路上發生的一切,也發現了一些蹊蹺之處。

尤其是本來他們兄妹三人被看管得很嚴的,怎么就逃出來那么順利?那天晚上因為太黑找不到人還說的過去,后來他們一路逃亡回來,居然也沒人追上來。

當時只覺得慶幸,現在想起來,也不合常理。

慕天澤想明白之后,越想越怕,也是自那以后,行事說話,都比之前更謹小慎微不提。

如今他因為自己一點想法,再者大嘴他們這一群小乞丐用起來還挺順手,所以提點一下。

大嘴臉色一變,他們做乞丐的,自然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這曹家就在不能得罪的人里頭。

莫非慕天澤要他們去查曹家?那可是要命的活,他們可干不了!

因此渾身表情都充滿了拒絕的意味。

慕天澤哪里看不出來大嘴的抗拒,冷笑一聲:“方才你手下的那幾個,碰瓷碰到曹家姑娘的頭上了,你有這功夫,還是先想想怎么跟曹家賠罪吧——”

說完轉身就走。

大嘴聽了慕天澤這話頓時就傻了,等他回過神來,慕天澤已經從狗洞鉆出去走遠了,他也來不及去追,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將幾個兄弟叫過來一問,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居然得罪了曹家,不管那主仆二人真是曹家人,還是借著曹家人的名頭,只怕他們都惹不起啊。

說不得哪天,他們這一干兄弟無聲無息的死在那個角落里,都無人知道。

有心要責罵那幾個兄弟幾句,可也知道,他們這樣做,就是想訛幾個錢,給傷了腿的那個兄弟開點止疼的藥。

大約是沒有醫治的原因,斷腿的那個兄弟,雖然后來慢慢的好了,只是腿卻廢了,平日里走路都只能借助兩個小板凳,一步一步往前挪。

更不用說一到陰雨天,那傷處就酸痛難當,平日里極能忍疼的,疼得在地上翻滾,汗出如漿,衣服都濕透。

他也心疼,可是沒辦法。

他們這樣的賤命,能不餓死已經是老天照顧,生病受傷都要靠自己扛,能保住命就已經難得了,哪里還敢想別的?

嘆口氣,看著那幾個兄弟,尤其是受傷的那個一臉自責的模樣,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抹了一把臉,將手里的那些錢交給了另外一個人,讓他去買點吃的,再開一副藥回來。

自己在腦子里拼命的劃拉,看能托誰到曹家面前去求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