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娘子有點彪

第207章、是中邪了吧

邢軍師那一雙閃爍著精芒的眼睛在棺材上掃來掃去,“不對,妹妹,一千兩銀子,也不需要這么多口棺材來裝吧。”

“哥哥,好眼力,的確,后面兩口棺材里,裝的并不是銀兩。”邢夫人此刻也不是上次蘇婳見面時候的婦人打扮,而是像俠女那種短打裝束,看起來就比較江湖氣息了。

“哦,那是什么?”柏群猜測,或許是縣老爺讓邢夫人帶來的其他東西?

邢夫人也算是自小在山寨里長大的孩子,柏群對她還是比較信任的。

邢夫人又抬臂,做了一個揭開棺材的手勢。

這次溫鵬依舊主動上前,撬開了被密封的比較好的棺材。

一打開,就看到里面躺著一具尸體。

山匪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倒是沒有人被棺材中的尸體嚇唬到,而且棺材里面裝尸體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大驚小怪,才是怪事。

不過,既然這一具尸體是幸福人帶來的,柏群覺得或許有蹊蹺。

邢軍師走上前來,從懷里摸了一根銀針,直接插入了棺材中那一具干尸的喉嚨上。

柏群也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老邢,這個尸體有什么問題么?”

邢軍師將銀針抽了出來,銀針并未變色。

古代的大部分毒藥都是礦物質的毒藥,大部分也都會用到砒霜,古代的生產技術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

硫與銀接觸,就可起化學反應,使銀針的表面生成一層黑色的“硫化銀”。

如果有現代人帶著現代生產的砒霜到了古代,那提煉就很純凈,不再參有硫和硫化物,就不會讓銀針變黑了,古代人用這么原始的技術,也查不出來是砒霜下的毒。

而雞蛋里面沒有硫,但如果用銀針,也會讓銀針變黑。

所以用銀針驗毒,只是古代生產力低下的一種手段。

不過邢軍師并不了解這些,他也納悶的看著銀針,“就是因為沒有毒,所以看起來就更奇怪了。”

“有何奇怪?”柏群走近一看,發出了驚詫之聲,“這人看著有些眼熟啊。”

邢軍師瞇著眼問道,“是阿發?”

邢小柔點頭,“是的,寨主,哥哥,我之前遇到一點麻煩,就找上了這些不入流的匪徒,他們沒有加入山寨,自己單干,我找他們替我辦一些事情。”

邢軍師和柏群都知道她有做這種事,便都點了點頭。

邢小柔繼續說道,“我之前花銀子讓他們替我解決一個女人,結果苦等多時,也未見他們回來回稟消息,我只當他們騙了我的銀子,跑了。”

末了,邢夫人惡狠狠的說道,“這次,縣令讓我押送銀子過來,我半途中再次路過上次那個茶棚,押送車隊中有人內急,便到了叢林中,結果,就發現了他們四個的尸體。”

“最奇怪的就是這一具,他被藤蔓勒住了脖子,這些日子,早已經在那森林里被風干成了肉干兒,其他三個人身上……看上去是互相殘殺。”

邢夫人看向她邢軍師,“哥哥,我不明白,他們雖然是末等匪徒,但也不至于為了一千兩銀票就互相殘殺吧,而且,在他們身上,我并未找到銀票,只找到了……冥幣。”

邢軍師翻開阿發衣服,果然,他懷里只有一大把冥幣。

“其他兩口棺材是?”

“都打開吧。”

這次,溫鵬卻有些不敢上前了。

因為,他剛才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阿發尸體的表情。

那表情,讓他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森林里遇到的怪事,那些兄弟離奇死亡之前的表情,也是這樣的。

可是,之前回稟寨主的時候,他已經說過,兄弟們是遇到了保護縣主的侍衛,才犧牲了那么多。

不這么說,哪里能體現他們的努力?

如果直接說在林子里被鬼打墻嚇死了,豈不會被寨子里的人笑死。

所以,他雖然此刻不敢,但還是忍住了心里的不適,上前打開了剩下的兩口棺材。

有一口棺材里,下面是銀錠,但銀錠上方放著一具尸體。

最后一個棺材里,疊著兩具尸體。

本是看慣了尸體的溫鵬,覺得眼前的畫面讓他不寒而栗。

他臉色蒼白,旁邊一個平時和他不對付的山匪小聲調笑道,“鵬哥,怎么,被這么四具尸體嚇得臉色如此難看?”

溫鵬忍住腿軟的沖動,為了爭面子他也得死撐著,“這幾具尸體,死像有些蹊蹺。”

和他不對付的那個山匪裘方驚詫的大聲說道,“沒想到鵬哥你還能看出來這些尸體竟然死相蹊蹺,這次你倒是比咱們邢軍師還厲害呢。”

他這么一說,倒是引起了邢軍師的注意,他挑眉看向溫鵬問道,“溫鵬,你說說看你的看法,你覺得哪些方面看著蹊蹺?”

溫鵬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讓其他人將所有的尸體都搬了出來,并排著放在了地上。

“這個阿發的尸體,他身上并無異常,邢小柔說,阿發被發現的時候是掉在一根藤蔓上的,如果他是死后被人放上去的,那他的舌頭就不會吐出來,他的舌頭現在看起來是吐出來了,那說明他是被吊死的。”

邢軍師頻頻點頭,這些知識在衙門與仵作共事過的他自然是清楚的,溫鵬知道這些,主要是因為殺的人太多,殺出了經驗。

“可是,你看,他的表情,他雖然變成了干尸,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能看清楚的,他在笑,那是一種解脫的笑容。”這種笑容,他在劉冰挖掉自己眼珠子的時候,也看到過。

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溫鵬又連忙看向其他三具尸體,他們身上的刀傷,邢小柔說是他們互相殘殺造成的,溫鵬也不懷疑,因為邢小柔也把他們用的刀也撿回來了。

“他們互相殘殺,恐怕是因為……因為中了邪。”

裘方大笑,“哈?溫鵬,你說了那么多,我還以為你能說個子丑寅卯出來,結果你來這么一出,如果真的是這樣,邢軍師的妹妹會頭疼么?小柔可是從小被邢軍師教導長大的孩子,她對尸體的了解,不比我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