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215章:肖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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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二少爺來了。”

春枝打開門,對著一邊的肖蝶兒道。

“武兒,快進來。”

肖蝶兒放下手里的冊子,沖來人招手。

芽芽也抬起頭,看了過去。

肖武是回來奔喪的,一連做了七天法事,芽芽成日混在女眷里,跟在娘身邊,一只沒見過他,今日一見才發現他整個人幾乎瘦脫了形,再無一絲之前俊美少年郎的樣子,反而多了幾分中年男人才有的滄桑和頹廢。

一邊和安柏練武的衛望楚沒看他,只輕輕的瞥了一眼芽芽。

“小姑,芽芽,我是來告別的。”

“告別?你要去哪?”

肖蝶兒略帶擔憂的看著他。

他笑了笑,“出去走走,雖然跟著二叔做生意,但我還沒離開過府州,想出去看看。”

肖蝶兒沒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肖二爺曾經懷疑大房出手害他,使了不少手段陷害大房,肖大爺和肖文的事雖說有伯爵府的手筆,可也逃不開他的影子。

如今的他雖然表示愿意繼續帶著肖武做生意,肖武卻不想繼續跟著他。

少年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的真相,說不怨恨是假的。

“你們過幾日也要啟程回春山村了,本來想等著送你們走了,在出發,只是,只是——”

只是這個家他實在呆不下去了,肖大爺和肖文閉門不出,肖雙雙整日在院子里大發脾氣,親娘裝了半輩子的病,如今終于不裝了,開始和二房肖二夫人搶奪肖家的掌家之權。

讓肖武覺得離譜的是,肖二爺竟然同意了。

如今的肖家,是肖二爺主外,肖大夫人主內。

奇葩的組合,詭異的搭配。

肖蝶兒拍拍他的手,“我明白,你出去走走也好。”

肖武臉色黃白交加,看了看肖蝶兒又瞥了瞥衛望楚,最終看著芽芽輕聲道:“小姑,我能和芽芽單獨說幾句話嗎?”

芽芽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衛望楚。

肖蝶兒道:“當然可以,去,你們去屋里說。”

肖武和芽芽一前一后進了堂屋,雖說是單獨說話,格楞窗卻大開著,可以看見廊下肖蝶兒的背影和遠處院子角落練武的一大一小。

“我都知道了,芽芽。”

少年略帶滄桑的說。

芽芽心頭一跳,知道什么?

不會,她對肖家做的,除了衛望楚和肖蝶兒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祖母給我留了信,把這陣子肖家發生的種種都說了。”

“嗯。”

“我替我娘給你道歉。”

芽芽想了想,覺得他大概指的是那次趕集的事。

“嗯,都過去了。”

“我謝謝你放過了她,她,她以后不會再傷害你了。”

這話說的違心,并不是她不會傷害,而是她傷害不了。

肖武面上現出些許的難堪,肖大夫人根本不知悔改,甚至說她只是低估了衛望楚的能力云云,若是再來一次,她一定請更厲害的殺手,直接對芽芽動手,芽芽不在,沒人和肖淼兒勾搭,肖雙雙在伯爵府根本不會受那么大的磨難。

可肖大夫人如今雖然掌了肖家內宅的權,可肖家想傷害衛望楚保護的芽芽,依然是不可能了。

芽芽不置可否的笑笑。

“祖母說,害伯爵府世子的恐怕是董嬤嬤,伯爵府若是查到了真相,肖家跑不了,若是他們查不到真相,肖家也必會受遷怒,肖家日后難過了。”

少女抬頭看著他,“所以,武表哥你要去找董嬤嬤?還是去尋找和伯爵府抗衡的勢力?”

肖武搖搖頭,“祖母要我遠走,去過新生活。”

芽芽倒是有些詫異。

“肖家,臟污之地,不留也罷。”

少年耳根微紅,笑了笑,忽然低頭從懷里拿出一只錦盒遞給芽芽,“明年你及笄,我不一定能趕回來,便把及笄禮提前送給你了。”

芽芽對他到底還是心有愧疚,伸手接過輕聲道謝。

肖武回頭遠遠看了一眼安柏身邊身量頎長的男子,笑道:“不過,等你成親的時候,我一定趕回來討一杯水酒喝。”

衛望楚嘴角微彎,露出一絲笑意。

后來,男人告訴芽芽,肖武之所以忽然決定離開肖家,是因為撞見了肖二爺和肖大夫人的奸情。

芽芽頓時想到那日肖大夫人的哭喊,聽那意思好似對肖二爺有情。

可男人呢?

肖二爺一直懷疑肖香兒是肖大爺的女兒,怎么看都像是另一種復仇。

秋水堂,肖蝶兒和肖大夫人面對面坐著。

“大嫂,大哥情況怎么樣?”

肖大夫人臉上早已不見了之前的蠟黃之色,額頭上的疤早已結了痂,將褪未褪。

“還是老樣子,不肯出門,不肯見人。”

她話還未說完,里屋里便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肖蝶兒道:“肺疾是要慢慢將養的,衛大夫給開的藥好好吃著,早晚會好的。”

如今讓肖大爺接受不了的,不是肺疾纏身,而是子孫根萎靡。

他還正是壯年,卻成了太監,絕了日后的科考之路,讓誰都難以接受。

肖大夫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妹妹說的是,慢慢養著吧。”

說著看了一眼婦人,“看不出妹妹教養的芽芽好手段,找了衛大夫這樣一個好靠山。”

好手段說的是芽芽對付肖雙雙,好靠山自然是衛望楚讓肖大夫人顧慮不敢輕易出手報仇。

肖蝶兒毫不退縮的盯著她,“說起手段,她倒是不如你們雙雙,趕集那日,若不是衛大夫在,我閨女就要折在你閨女手里了,說起來,大嫂你在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呵呵,若不是看到肖大爺、肖文和肖雙雙已經收到了嚴厲的懲罰,肖武又遠走他鄉,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狠毒的大嫂。

“妹妹你這話什么意思?有證據咱們就衙門里說道說道,我爹身居從六品官位,自然會給我一個公道!”

肖大夫人狠厲的等著肖蝶兒,“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我也是看在你是我小姑子的份上才不和你計較!”

肖蝶兒一冷笑,“到不知我是作為大哥的小姑子還是二哥的?”

肖大夫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肖蝶兒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嗎?”

肖蝶兒也站了起來,小擒拿手一出便將肖大夫人拿了個正著,直捏的她呼痛不止。

逼近她的耳朵,悄聲道:“別和我要什么證據,武兒都親眼看到了你和二哥的齷齪事了,大嫂。”

“什么?你胡說!”

“胡說?你當為何武兒都等不及送我們回家便急急忙忙的走了?你當為何?”

肖大夫人頓時說不出話來。

肖蝶兒道:“你害芽芽的事,在我這里沒過去,我暫時記著,不是看你面子,是看武兒面子,你以后最好別再惹事,安穩的照顧大哥,要不然,你會知道什么叫身敗名裂!”

“芽芽。”

肖文媳婦悄生生的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