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小福妻

第二十章 落下

搞定了這些人之后,蘇阮沖屋里喊了一聲:“出來吧。”

杜鵑顫巍巍地推門而出,嚇得腿都軟了。在山上的這一個來月,她也見過這些人殺豬宰雞,甚至也看到過他們殺人。

可是和蘇阮剛才的舉動一比,那些人的做法,就像是大人面前的小孩子一樣,幼稚可笑。

杜鵑一步步走過來,看著那個無比鎮定滿身是血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難怪……難怪她會那么篤定,說今天肯定能下山,原來竟是這么厲害!

走得近了,杜鵑借著燈光,忽然瞥見蘇阮眼里忽明忽暗的顏色,她正在看著自己,那么溫柔,安然。

突然間,杜鵑就不怕了。是啊,她怕什么?是蘇阮救了她,不僅救了她,還幫她報了仇,殺了這些禽丨獸。

心里,一下子就涌出了非常強烈的感覺,蘇阮不再是那個看似柔若的姑娘,而是……她的救星,她的天。

她甘愿匍匐在她腳下,做她的奴隸,只為能夠跟隨這樣一位善良又勇猛的主人。

看到杜鵑臉色蒼白,蘇阮料她也看到了剛才的樣子,有些無奈,“本來讓你躲在屋里,就是不想嚇著你。害怕了吧?”

杜鵑搖搖頭,抬手用袖子給蘇阮擦臉上剩余的血跡,聲音很輕但很堅定:“我不怕,阿阮是世上最好的阿阮,我怎么會怕你?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蘇阮一笑,“你放心,我只殺惡人。罪不至死的,我不會下死手。”

“嗯。”杜鵑用力點點頭。

“好了。”蘇阮拍拍手,語氣輕快:“剩下這些沒被我打死的,早晚也會毒發身亡的。我去找找值錢的東西,你負責放火,把這里……燒掉吧。”

“是。”杜鵑答應一聲,感覺自己好像有了底氣,干勁滿滿。

蘇阮讓杜鵑去收攏柴草,她則直接來到那間存放山上財物的地方。房門是鎖著的,不過沒關系,她扯住鎖,稍微一用力就擰斷了。

進了屋一片漆黑,這才想起沒有拿燈進來,剛一回頭,就見杜鵑舉著一根火把走進來。

“阿阮,我就知道你忘了這個,給!”

蘇阮笑著接過,“謝啦!”

說完也不管別的,重新進去搜尋。

這房間不大,擺著不少東西,什么名家字畫,寶刀寶劍,還真富裕,大概是剛搶來沒多久,還沒有變賣。

蘇阮不管那么多,一股腦收進了空間里,隨后在角落發現了一個小箱子,擰開上面的小銅鎖一看,滿滿當當一箱子的金銀珠寶。

諸如什么珍珠瑪瑙,寶石項鏈,金釵玉鐲數不勝數。剩下的就是真金白銀了,粗略一看,怎么也有幾百兩金子銀子,那些首飾還不算。

沒想到這山上居然有這么多值錢的東西,看來今天這個決定真對了,不然她要自己賺這么多,得猴年馬月啊。

等把這些都收了,再看看這房間,都是一些大件的家具,也是值錢的,本來想一起帶走,又一想,這都是那群牲畜用過的,太臟了,就沒拿,反正拿的也夠多的了。

搜羅之后,蘇阮出了房間,看到杜鵑已經把干柴和干草放好,還細心地從廚房拿了不少油,都澆在了柴草上。

看到蘇阮出來,杜鵑招了招手,“阿阮,我弄好了。”

“嗯。”蘇阮看了看周圍,夜晚的山上寂靜無聲,只是有些冷。

今夜正好是圓月,天空掛著一盤月亮,很亮,蘇阮舉著火把繞著山寨走了一圈,山寨旁邊幾乎沒有什么大樹,可能是被砍了燒火了,形成了一個半人工的防火區。

加上這片山本就沒什么樹木,她這才放心,這些人是壞的,總不能因為他們再把這山頭給燒了吧。

她回轉到院子里,看了看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輕嘆了口氣,把這幾十個人拽到一塊,蓋上干草,隨手把手里的火把往那柴草上一點,院子里頓時被火光照得更亮。

“咱們下山吧。”

杜鵑答應,“哎!”

剛走了兩步,蘇阮猛的又站住了,低低地說了聲:“臥槽!”

杜鵑不解,“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是落下了什么嗎?”

蘇阮一扶額頭,“是啊,落下了。”

她剛才就覺得好像忘了點什么,這會才想起來,她忘了順道把宋瑾給帶上了。

還好杜鵑知道這山上一般抓了人都關在哪里,帶著她來到角落一個房間,指了指鎖著的門,“應該在這里了。”

蘇阮照樣擰了鎖進去,在火把的照耀下,果然瞧見宋瑾正窩在角落,似乎昏迷不醒了。

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她把火把交給杜鵑,拽起宋瑾背到背上。又一想他昏迷了不知道摟住她脖子,摔下去怎么辦。

干脆找了條破繩子把他兩只手腕綁起來,再掛到自己脖子上,這才重新背著他出了房門。

杜鵑幫著把沒有燃起來的房子都點了火,蘇阮這才下山。

銀白的月光灑下來,視線很清晰,加上杜鵑在前面舉著火把,走路并不費勁。

下山的路并不算難走,有一條土匪們開出來的小毛毛道,順著這條路就可以了。

走了一會之后,背上的人似乎蘇醒了,呼吸變得沉重了一些,發出了一些聲音,好在他現在就俯在蘇阮耳邊,因此聽得很清楚。

“我重嗎……”清淺的聲線聽起來朦朦朧朧,猶如潺潺流水。

蘇阮沒搭理他。

過了一會,他又說:“沒想到你會是這個模樣……那天在山洞的時候并不是啊……”

這次蘇阮回答了:“嗯,所以我已經不是你想娶的那個人了。”

他呼吸急促,似乎是笑了一下,“你變了樣子可還是你,這樣更好……”

切!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蘇阮懶得理他。

這次他很久沒有說話,直到拐了個彎,蘇阮才聽到他幾乎無聲的呻吟:“頭好疼啊。”

“忍忍吧,下了山才能治療。”可惜空間不能放活人,不然就把他放進去了,更省事。

但他現在肯定死不了,之前給他服用的花粉可以保障他的生命,剩下的就是后續的外傷治療。

后面他就沒有再說過話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暈了。天蒙蒙亮的時候,三人終于下了這座大山,到了平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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