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小福妻

第七十章 招了

這個宅院很大,后院的面積占了一多半,前院沒有別的,主要是用來染布。

好在現在還沒有開工,院子里空蕩蕩的,只有幾口大缸。

借著月色,蘇阮就瞧見一個人影從窗戶的方向飛跑出去,正準備上墻逃走,看樣子也是跳墻進來的。

此時,一直在上房的狗小明也聽到了聲音,沖出來對著那黑影一陣狂吠。

蘇阮堵了口氣,這人太可惡了,壞了她的好事,本來馬上就能問出蘇暮的身份了,結果證人死了。

就這樣還想走?想得美!她趕緊推門出去,隨手抓了門口用來掩門的半塊青磚就丟了過去。

古代的房舍建造,除了土坯之外,還有土磚,家境好一些的就用磚窯燒筑的青磚。

這種青磚個頭兒很大,別說一塊,就是半塊磚都能有三斤重。普通人扔這么一塊兒,可能根本扔不了那么遠,就算扔出去,到了那里也沒多少力度了。

但是蘇阮不一樣,這是她最大的優勢。半塊青磚嗖的一下就飛了過去,正朝著那人的方向。

那人輕功不錯,已經跳上了墻頭,眼看就要翻過去了,冷不丁聽到身后一陣重物破空聲,來不及多想就要跳出墻外,而那磚頭也應聲而至。

轉頭不偏不倚正打在那人的后腦勺上,他甚至都沒能哼一聲,頓時失去了知覺,身子一歪,從墻頭上掉了下來。

由于他正準備跳墻,身體向墻外面使勁,所以這一下就掉到了外面。

蘇阮開了門出去,沒多久就把人給拎了回來。到了屋里她粗略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打死,即便這樣,后腦勺也差點開瓢,血流了一脖頸。

為了問話,蘇阮只能先給這人止血。都弄好了回頭看了眼被打死的那個刺客,不由得嘆了口氣。

之前打死了人,有宋瑾他們善后,這次怎么辦?別說蘇暮有沒有這種本事,關鍵是他還失憶了,能處理也忘了。

報官?很麻煩,會追查她們的來歷,包括蘇暮的身份,甚至為了查出兇手可能會冤枉了她,也不是不可能。

思來想去,還是自己想個方法把人解決了吧,能不惹麻煩還是不惹的好。萬一報了官,再把這些人身后的人吸引過來,會有更大的麻煩。

蘇阮把受傷的人暫時放在廂房,讓蘇暮看著,自己拎著死人出門了。

往哪埋啊?算了,還是先扔空間里吧!那里面時間流逝速度非常緩慢,能夠保存一段時間,等有了機會最好是埋到外地去,離自己遠點。

等到蘇阮回來,看到她氣定神閑的模樣,蘇暮再一次震驚了。

這個女人……她打傷了一個會飛檐走壁的人不說,還不怕死人!不但不怕,還把死人拖出去給埋了!

可怕程度再一次提升!

只不過……這女人這么強大,在她身邊,怎么有一種詭異的安全感呢?又害怕又不想離開這里,這種感覺很矛盾。

蘇阮不理會他的想法,既然跳墻的這個人還在昏迷,也就暫時不能審問了,為了防止這人醒過來逃跑或者傷人,她拿出能夠麻痹神經的花汁給他灌了一點,保證就算醒過來也全身麻木,不能行動。

做完這一切,她這才讓蘇暮安心休息,自己先在院子內外巡視了一圈,仔細查看了足跡,確認沒有第三個刺客來過,這才回上房睡覺。

杜鵑一直也沒睡著,只是很聽話在上房沒有出去,見到蘇阮安然無恙回來,這才放心,非要幫著她松了頭發寬衣,做完之后才休息。

由于睡得比較晚,第二天蘇阮也沒起那么早,睡了個懶覺。

穿衣洗漱梳頭之后,吃了早飯,她這才施施然來到廂房。

蘇暮也吃過飯了,見到蘇阮就是眼前一亮,“他醒了。”

“哦?”蘇阮挑眉,走近那刺客躺著的地方,有床也不會給這種人住,也就是隨便扔在了地上,怕人凍死,身上蓋了條毯子。

刺客腦袋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看到蘇阮后,瞳孔不由得緊縮了一下,“你……”

蘇阮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腿就踹了一腳,不過沒給踹斷,就是讓他疼一下,“你什么你?居然背后給我下黑手,知不知道我馬上就問出口供了?

既然你能在那么巧的時機殺了他,估計也看到我是怎么逼供了吧?現在,你給我老實交代,不然,我會把那一套用在你身上。”

刺客氣血不足,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休想,有種就殺了我。”

蘇阮笑著,俯身拍了拍他的臉,“想死?沒那么容易。”

她知道,但凡做刺客殺手這一類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普通的皮肉之苦是不可能讓他們服氣的。

昨天的方法也不能再用,這人腿沒斷,效果大打折扣,她得換個方式。

這大冬天的,想找點蟲蛇嚇唬人也難找,蘇阮想了一會,干脆用那個古老的方法吧!

她找來幾張宣紙,一盆水,做好準備,然后讓杜鵑等人離開,屋里只有她和刺客兩個人。

這種場面,還是不要嚇到別人的好。

為了防止刺客用舌頭舔破宣紙,蘇阮特意封住他的嘴,這才使用傳統酷刑。

把紙給浸濕,一張一張拍到刺客臉上,讓他不能呼吸,也看不見東西,那種黑暗中窒息的恐懼,很少有人能承受。

倘若這種刑法他都能承受,那么這個人可真是個人才,更要重用。

不過遺憾的是,沒過多久這人就受不了了,恨不得從胸腔里發出聲音,告訴蘇阮:“目(mú別)木(弄)木(mù了),母(mǔ我)目(mū招)木(mù了)!!!”

蘇阮很是失望地把紙給揭下來,還貼心地給這人擦了擦臉,拖了把凳子坐在他身邊,柔聲道:“想清楚了?那就說吧。”

“我說!我說……”男人忍受著內心巨大的恐懼,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種寒冷從腳底直竄到腦門兒。

太可怕了!用這么溫柔的聲音逼供,眼神也那么溫和,剛剛明明是要殺了他的啊!

看來,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有本事心又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