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當然理解。”陳衛東嘻嘻一笑，朝小惠眨了眨左眼，二人相視一笑。
就在這時，目標樓層已經到了，只見電梯門一開，露出了丁樂的身影。
本來丁樂臉上是帶著微笑的，可一看到電梯里這兩個人的表情，笑容立刻變得有些怪異。
“喲，老丁你這么好，還親自過來接我？”陳衛東笑著上去拍了拍丁樂的肩膀。
“那是，你陳大老板大駕光臨，我哪敢坐在辦公室里等啊。”
“別，這才多久不見吶，你跟我就開始來這一套了，惡不惡心？”
“好好好，我錯了，咱們趕緊的吧。”丁樂一邊說，一邊將手機塞進了兜里。
小惠很有眼色，見狀立刻朝二人點點頭，甜甜笑道：“陳總你到了，我先走了哦。”
“嗯，拜拜。”陳衛東只來得及朝她揮揮手，電梯門就關上了。
回過頭來，便見丁樂臉上再一次露出了那種怪異的笑容，似乎意有所指。
“干嘛呀你這是，想說啥就說，別弄得整張臉跟便秘似的，看著就讓人難受。”陳衛東立刻給了他一拳。
“我靠！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我？不是講好的今天要來辦正事兒么？怎么我瞧你這一路上來，好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胡扯，我怎么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哎呀呀，不要裝了，家花沒有野花香嘛，偶爾換換口味調劑一下，我懂的。”
“懂你妹啊，不要亂講，我跟這妹子剛認識不到五分鐘，怎么就扯到家花野花了，你這人思想敢再下流一點？”
“咳，五分鐘怎么了，你陳大老板這么帥，又年少多金，區區五分鐘已經足夠讓人家小姑娘屈服在你的西裝褲下了。”
“不好意思，我穿的是牛仔褲。”
“啊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啊，我感覺你這回選目標有點問題。”
“有你妹的問題，人家都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怕什么，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嘛。”
“我靠……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文盲不要強行裝文豪，OK？”
“好好好，我文盲，我文盲也知道一個小姑娘不會隨隨便便告訴一個剛認識不到五分鐘的男人，說自己有男朋友了，有時候，這是一句含義很深的話你懂嗎？”
“不懂，我土鱉，行了吧？”
二人一邊斗嘴，一邊往前走，不多時就到了總裁辦公室。
楊永已經在里面等著了，看到他倆進來，不禁笑道：“干嘛呢這是，光看你倆一路吵，到底在吵什么？”
“哎呀，永哥你可不知道，咱們陳大少爺……”丁樂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陳衛東伸手捂住了嘴。
楊永微笑著看向這兩個人，搖了搖頭道：“行啦，先把門關上再說話，別叫人看笑話。”
陳衛東手一勾，一股氣流跳動起來，將辦公室給門關了。
丁樂見狀，不禁滿臉嫉妒：“我說你小子練的是什么功？趕明兒也教教我唄。”
“不好意思，本門不收大齡學員。”陳衛東一句話就給堵了回去，又看向楊永道：“永哥，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新找了個代言人？”
“對啊。”楊永笑著點了點頭，“咱公司下階段準備推出的主打產品是‘方便貼’，主要面向青少年消費人群，應對小面積意外創傷和運動傷害之類的問題，所以需要一個年輕鮮活，號召力強的人來代言，公司公關部的人向我推薦了一個女星，正好對方開價也不算高，so，就這么辦咯。”
“好吧。”陳衛東抿了抿唇，剛想再說點什么，卻被丁樂橫插一杠子給打斷了：“永哥，你瞧瞧，你瞧瞧，這意思多明顯吶，你難道還聽不出來？”
“聽出來什么？”楊永面帶微笑，故作不知。
“得了吧永哥，這小子沒上來的時候，咱倆可是一起在看監控的，別告訴我你沒看到，那小子的眼睛一直往哪兒瞄。”
“咳……這種事情，年輕人嘛，難免的，難免的。”楊永揮了揮手，一副很理解的表情。
陳衛東一看就懂，不禁搖了搖頭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看她，是因為她即將有麻煩了。”
“哦？什么‘麻煩’？莫非老弟你明天就準備直接展開攻勢了？”丁樂饒有興趣道。
“滾！”陳衛東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我沒開玩笑，那位林小姐已經……嗯……怎么說呢，你們可以理解為她撞邪了，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現在也沒搞清楚。”
“不是吧？”楊永聞言，不禁皺起了眉毛，“老弟你別嚇我啊，合約剛簽沒幾天，就要出岔子？老天爺不會這么搞我吧？”
“我也很希望我看錯了。”陳衛東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道：“可惜事實就是如此，雖然我還不清楚具體什么時候會發生問題，但估計只是遲早的事兒。”
“好吧。”楊永嘆了口氣，擺手道：“我待會兒就去跟公關部的人說一聲，讓他們盡早做準備，再拿出一個應急方案來，以防不測。”
“行。”陳衛東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電腦擺弄了幾下，邊弄邊問：“永哥，這段時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嗯。”楊永也坐了下來，一臉認真道：“上次你告訴我公司內部可能有‘耗子’，我就開始留心了，大概一個星期之后吧，果然讓我發現了一些問題。”
“比如？”
“比如我的電腦被人動過，公司內部的開會記錄也不知怎么的流了出去，還有一次新產品配方差點泄露，諸如此類的事情真的挺煩的，所以我處理了一下。”
“嗯……你已經找到那個人了是嗎？”
“目前還不能確定，只是我的懷疑，而且上次咱們說好的，不能打草驚蛇，所以我就把她調去業務部當部門經理了。”
“嗯，不錯的處理方式。”
“嘿，你們到底在說誰啊？”丁樂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插了一句。
楊永跟陳衛東對視一眼，淡淡道：“我以前的秘書，趙琳，你認識的，上次咱們還一起吃過飯。”
“哦，你說她啊，記得記得。”丁樂連連點頭，“就是喜歡穿黑絲，臉蛋很尖的那個嘛，我還跟你開玩笑說她是蛇精臉，男人碰到要小心來著。”
楊永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接話，畢竟秘書是他親自挑選的，而且以前關系也不太正常，現在出了問題，他多少有一定責任。
陳衛東拍了丁樂一下，笑罵道：“我說老丁啊，你這么悶.騷你老婆知道不？要不要把咱們談話記錄給她發一份啊？”
“啊哈，這個我看就不用了吧。”丁樂立刻偃旗息鼓。
陳衛東撇撇嘴，拿出隨身攜帶的iPad開始擺弄起來。
“對了，這次你把我喊來，到底因為什么事兒啊？剛才說了半天，我都聽糊涂了，既然叫我來幫忙，好歹跟我說一下具體事情吧。”
“永哥，麻煩你跟他說一下。”陳衛東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沒有抬頭。
“好。”楊永點點頭，把丁樂拉到一邊，好好解釋了一下事件經過。
趁著這段時間，陳衛東順便檢查了一下辦公室里的各個角落。
先前，他已經在楊永的辦公室里安插了不少元素魔導器的薄片，都是可以當作針孔攝像頭來用的，而且全透明，超薄，敵方認知度低，因而安全性超強。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監控，應該已經收集了不少“很有意思”的素材了，是時候查看一波。
某人將信號調整到可接受的波段，iPad上立刻顯示出了清晰的圖像。
楊永對此還不太了解，見狀不禁吃了一驚。
一想到自己整天處于別人的監視之下，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他渾身上下這雞皮疙瘩就忍不住直掉……
相較而言，丁樂就顯得鎮定多了，畢竟以前跟陳衛東合作過，對這種“神秘器材”并不陌生。
他主動參與進來，幫忙分析道：“這樣找太沒效率了，不如跳著看吧。”
“好主意，不過怎么跳才不會漏過呢？”
“這個簡單，你想啊，如果你是對方，在知道人家已經隔絕了你監控的情況下，肯定是要找機會檢查一波的，但這個時間點的選擇很妙，肯定不能第一時間去，對吧？”
“嗯，然后呢？”
“同樣的，去晚了也不行，否則很難判斷自身是否安全。”
“So？你準備從什么時候看起？”
“就從大概第四天吧，晚上，最好是凌晨三點以后。”
“好。”陳衛東依言將時間調節了一下，視頻直接跳到第四天凌晨。
三人盯著看了半天，均屏氣凝神，眼都不眨。
終于，在看到差不多三十分鐘的時候，辦公室大落地窗外面冒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由于是夜間，所以那人的面目看起來并不是很清楚，陳衛東仔細辨別了一下，還是無法確定。
不過，從對方凹凸有致的身材來看，女性身份可以確定無疑了。
這樣一瞧，基本上就不用再懷疑別人了，趙琳絕對是第一號嫌疑對象！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