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無限反攻

第121章 寵妃的洗腳丫頭(5)

第121章寵妃的洗腳丫頭(5)

沈玉暖還在想,找個什么借口將這兩個小丫頭支出去,結果倒好,臘梅走后,轉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她來這里兩天了,看過原主的記憶以后,決定暫時不做出任何改變。

不急著洗髓,順著原主的性子,每天只吃兩餐,饅頭是主食,運氣好了搶到的菜里能有點葷腥子,一般就是普通的素菜,啃干饅頭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早上四點起,要在大多數人起來前把院子打掃干凈,等伺候主子娘娘的宮女太監起來以后,就該負責擦拭外面的亭臺樓閣。

掃灑的宮女太監到下午大致就能休息了,她卻不能,還有個活計,就是替蕭貴妃洗腳按摩。

一整天就像陀螺一樣轉,只有到晚上才能歇著,是真累。

原主本是粗使宮女,只因某天洗腳的那位出了事,又不能讓娘娘等,當時管事的隨手一指,把要去廚房吃飯的原主點了出來。

死忙當成活馬醫,沒想到原主是個有手藝的,因家里父親有腳疾,從小看著母親給父親按摩,很是學了一手。

就這么陰差陽錯的成了洗腳宮女,原本的掃灑活計卻沒有因為升了洗腳宮女就放下。

被欺負慣了的原主,一樣做著原本的一切,只為了息事寧人。當她早上四點起來的時候,該去掃地的正主卻呼呼大睡。她忍!

原主姓夏,名云翕,斷文識字,本不該過這樣伺候人的生活。

父親是舉人,母親是鄉紳家的女兒,有一兒一女,家庭和樂。

父親本可以謀得一官半職,但出了事故,有了腳疾,不能為官,做個地主大戶卻是輕輕松松。

誰知夏云翕八歲時,所在縣城所管轄的下級鎮發了洪水,隨之而來罕見的瘟疫。

本來縣城不該有事,奈何難民投奔而來,反應不及,一整個縣城的人岌岌可危。

夏父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感染了瘟疫,哪怕家里有銀子,卻買不來一副藥,更別說請大夫了,沒兩天就去了。

家里天塌了,夏母也跟著一病不起,作為長姐的夏云翕既要安撫好幼弟又要照顧母親,還要謹防流民竄進來。

哪怕悉心照料,夏母還是走了,緊隨夏父的腳步,留下兩個稚子,困在原地進退不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死的人越來越多,不見朝廷作為。物價又飛快攀升,家里很快斷了口糧,下人早在父親去世時散了大半。

以為剩下的起碼忠心,誰知道留下的才是包藏禍心,將家里的銀錢卷走不說,還將年幼的夏云翕和胞弟拐了出去,賤賣給了人牙子。

夏云翕也算機靈,清楚自己的樣貌在人牙子手里很可能被賣到那些臟地方去,又實在不知如何解救自身,最后裝起了傻。

為了逼真,為了讓人相信,她裝受了刺激聽不懂話,撒潑打滾口水鼻涕直流,糊一臉一身,問話也不答應,看人直勾勾的,還是斗雞眼,不會眨眼睛。

真就騙過了人牙子,這么一路被轉賣,最終進了宮,也就不再裝傻,開始裝起木頭樁子來了。

年幼時發現裝傻裝木有用,裝著裝著性子里就真的帶出了一股傻勁兒,年紀慢慢大起來,幼時的那股機靈勁真沒了。

盡管腦子不靈活,心里卻清楚,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等到二十五歲了出宮。

能在平常鄉紳富貴人家做個教養嬤嬤,教教規矩禮儀,攢些銀子,就去找她胞弟。

所以她從來不惹事,在宮中想要不惹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被孤立起來,成為一個威脅不了任何人的透明人。

夏云翕真的這么做了,且很是成功,成功的代價是,誰都可以欺負,誰都能踩兩腳。

她不抱怨,只一心數著日子,盼著出宮。

夢碎在十五歲上,藏的很好的夏云翕突然被蕭貴妃娘娘看上,成了對方謀求子嗣的工具。

從此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命運的線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她像提線木偶一樣,做不得半點主。

懷胎七月,早產下一個女嬰,蕭貴妃嫌棄,倒是成全了原主,養在自己身邊,可還未滿百日,無故夭折。

其中的彎彎繞繞,眼明心亮的原主看的通透,卻無力反抗。

她生下孩子還活著,是幾方博弈的結果,孩子的死,以及她自己的死,不過是沒了利用價值,礙了別人的眼罷了。

原主最難過的,卻是皇上!

既然無心,為何要了她?既然給了她孩子,為何不保護一二?那也是他的血骨,為何能狠心至此?

不是皇上嗎?天下人的皇上!為何看著后宮爭斗,無動于衷?慘死多少無辜性命?

最恨最恨的,要了她的身,給了她的心,卻換不回哪怕丁點視線!

沒錯,原主在短短的幾次臨幸中,丟了心,甘愿放下出宮尋找胞弟的信念,只想留在后宮,只為多看一眼至高無上的帝王。

為此她不動聲色的算計,有了孩子,保住了性命,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還是死在了貪心之下。

原主死時十七歲,正是花樣時節,卻過早凋零......執念太深,被老板捕捉,有了此次交易。

原主的愿望,第一,讓蕭貴妃血債血償!讓蕭丞相極其黨羽不得善終。

所有背叛她,利用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第二,讓皇上愛上她!

第三,找到胞弟的消息。

沈玉暖感嘆,原主真的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呢,竟然沒有要求生孩子,可見是真的傷了心了。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日子還長著呢,不著急在這一時。

由于早上起的太早,又做了不少體力活,精神嚴重不濟的沈玉暖倒在床上立即入睡。

等被人推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中掌了蠟燭,昏昏黃黃的,教人一時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幻。

“姑娘該起了,教養嬤嬤已經等一會兒了!”

語氣聽著輕輕的,可那股子不耐煩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待視線清晰,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哦,是流沙啊!也就不意外了。

聽聽派下來這兩人的名字,流云流沙,可不就是什么都沒有嗎?

還有院子的名字,拂柳苑,原主也是不喜歡的,總覺得不吉利。

想改也不能改,只能一天天膈應的叫著,誰讓人是蕭貴妃賜的名字呢?這點原主也是怨念了很久。

這兩個可不是什么好的,說好聽了是來伺候她的,說不好聽那就是細作,眼線!

吃喝拉撒估計都得上報,必須處理了才是!